第五章 变天了(2/3)
那么以后还会出现李禄山、张禄山、刘禄山。
还记得我当初时的情形,在长安韦氏想杀我。
但我到了灵州后,为什么她不敢杀害我,反而用裹儿对我进行诱惑?
无他,手中有兵权也。
或者我当初,如果有谋反之心,轮不轮到你坐天下?”
“大总管,你当初为什么不说?”高力士埋怨道。
“说了皇上就听了吗?
他自己也知道张九龄是好宰相,也知道选人有没有象张九龄这样风采的人。
可是又怎么对张九龄的?
用的又是什么人?
而且张九龄有没有说过安禄山,其他人有没有说过安禄山想要谋反?
皇上听了没有?”
但他心里想到,这个我根本就不会告诉你。
如果没有安史之乱,我如何对国家进行一次翻天覆地的大变革?
或者告诉了,也许能免去安史之乱的祸害,可是那是治表,没有治里。
难道让一两百年后国家继续走到唐朝后无汉人这条道路?
王画一句话问得高力士哑口无言。
不说王画,就是高力士本人,也多次进谏,但李隆基虽然对他十分宠信,可是依然不听。
高力士都无可奈何。
李隆基开了口,他低声问道:“那么第一个问题答案呢?”
其实自从他到了灵州之后,对王画就产生了一种畏惧感。
而且王画视王权如草芥,也让他感到不舒服。
但这也造成另一种心理,如果别人说他,他心中会十分不平,但王画说他,他无可奈何。
“第一个问题答案,想要做好皇帝,就要学会放权。”
众人“咦”了一声。
李隆基更是不解,他问道:“朕正是因为放权给两位宰相,所以才有今天。
王卿何来此言?”
“你那叫放权?”王画冷笑一声:“如果当初中宗再小心一点,不让韦氏下药毒死,角逐下去,最后谁是赢家?
如果你父皇不首鼠两端,你与太平公主会不会得势?
如果你一心想收回权利,李林甫能不能在相位上呆了十九年之久?
你那不叫放权,是将权利交给了不该交的人手中,以至误国殃民。”
韦见素打断了王画的话,说道:“但是古今往来,确实有许多皇帝想有作为,可被权臣或者其他人驾空,无能为力,甚至横遭惨死的下场。”
“是不错,特别是东汉后期几位皇帝。
但那只不过是假臣子,真皇帝,权利从皇帝转移到权臣之手。
比如赵高,比如司马道子、庆父、梁冀。
其实我说的意思你们还不明白,我说的皇帝权利太大,是指**的制度。
一个缺乏监督,一手遮天的制度,导致一个人权利比老天的权利还要大,想要任何人生就要任何人生,想要任何死就让任何人死。
我再问各位一句,有美食,大家想不想吃?”
周围有身份的人没有表态,围在外圈的士兵一个个点头。
正一个饿得头发花,眼发晕,王画一句问了后,一个个肚子直响。
“有美人想不想得到?”
说着瞅了李隆基一眼,连自家儿媳妇都要抢,谁不想得到美人?
“有好衣服想不想穿,有好房子想不想住?
想一想,为什么自古以来,如果加上春秋各国国君,战国七雄国君,十六国的国君,君王达到了近千人。
但明君有多少,有没有一百人?
为什么会出现这情况?”
答案呼之欲出
“所以明君用直臣进谏,为自己强行加上一个框架,使自己不为**迷惑了眼睛,将心思放在国家之上。
比如太宗,再比如皇上你早期用韩休。
这是用直臣为镜,照自己的功过得失。
这是用直臣为枷锁,强行将自己权利限制起来,不让这无边无际的权利,使自己为了满足**胡作非为。
可是说到底,还是这种**的制度,君明谏臣台阁可以起到作用。
君昏,朝廷有没有御史台,但在皇上你变得昏庸的时候,御史台有没有起到作用?”
说到这里,他站了起来,向周围士兵问道:“为什么你们需要皇帝?”
王画先前一说,众人心中都有了一些想法,听到后皆毫不犹豫地答道:“治理好国家的。”
“对,皇上,为什么要皇帝,不是给你建造骊山行宫,不是让你怀抱美人,是百姓让你治理国家的。
当年你在灵州也向我再三承诺,要将这个国家治理得更加强大,百姓治理更加富裕。
但是你后来是怎么做的?
我在大洋洲就听到许多议论。
为什么你将权利交给了他人管理,国家越变越坏,我将权利也交给了他人管理,比你交得更彻底,但大洋洲反过来欣欣向荣?
为什么,正是因为制度。”
“我首先立起三个党派,都不敢用两个,就怕相互串通一气,但多了会乱,百姓政治风向简单,多了他们也分不清楚。
所以立了三个政党。
这样,不管那一个党派当选,敌对的两党都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以便揪着他的尾巴,为下一任选举自己政党胜利铺平道路。
不但敌党,就是自己的政党也唯恐他胡作非为,拖连大家,因此大多数人当选后,小心翼翼。
又最多时任两届,因为时间一长,会把持国政。
不但如此,而且我还每年抽出一小笔款项,每一次邸报,向治辖区内百姓宣读国家的大事,现在的情况,让他们了解国事,主动参加国事。
而且许多地方兴办报纸,给百姓言论权利,除了不得违背国家统一,不得违背宪法,无论想说什么,都可以登载在上面。
让大家一起来监督国家。”
“我知道你因为我救了太平公主,对皇权藐视,对我很排斥。
但我更相信你也看过邸报。
我虽然没有说,但做给你看了。
可是你后来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两个问题的答案。”
“我再问你,九州之鼎呢,你可知道它象征的意义?”
九州之鼎在长安,连梅妃,王子王孙都没有带出来,况且庞大的九州之鼎。
也许鼎身鼎基还在,甚至精美的八十一幅图案还在,毕竟它们只有在鼎上才值钱,拿下来就失去了意义。
但是鼎壁上的那些金银珠宝,在混乱之中,多半给乱民抢光了。
李隆基再次没有回答。
“如果在你怀疑安禄山谋反时,紧急调动兵力,布置在河南,还能缓上一缓。
如果听信封常清、哥舒翰之言,你还能转危为安。
但你偏偏听信杨国忠的。
现在你去可去之处,叛军马上就要进入长安。
河北之军听说此事,也会军心大落,要么兵败,要么撤回河东。
南到汉淮,东到大海,西到太行,关中,北到奚族,尽是一片胡烟。
如果再将你杀害,天下群龙无首,不知道这个国家是姓安还是姓张姓王?”
韦见素欲言欲止。
王画没有等他说出口,直接打断他的话,说道:“就算能有转机,也要借助各地将领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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