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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却月阵(下)(2/3)

用途十分广泛。

后面的船只同样不符合要求。

实际说来,这才是一个真正山寨版的却月阵,而不是王画事前准备好的加强版却月阵。

“雪君,我那来的条件?”

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希望默啜不要发疯吧,一发疯,如果派了一万两万大军前来冲击,这个山寨版权的却月阵,多半凶多吉少。

论弓仁在远处也杀红了眼。

他带过来士兵不少,可对方士兵就是经过安介武以命换命,还将近是他的两倍。

因此他还略略处在下风。

但突厥人也无可奈何,明知道那些百姓有可能逃到黄河了,可也不敢分兵追赶,给这些疯子缠得没有办法。

最后他们也气恼起来,战斗变得更加激烈。

当王画派过去的人通知论弓仁时,论弓仁带过来一千五百名手下,只剩下了六百来名。

突厥人也不好受,生生让论弓仁这个狂人剥去了近一半人。

现在论弓仁手下士兵很少了,但同样突厥剩下的人数也不多。

因此,指挥这支军队的默哈看着论弓仁率领手下扬长而去,没有做任何表示。

只是看着上地躺着的乱七八糟尸体,两眼发呆。

其实论弓式心中也在滴血,这纯是一次遭遇战,自己带领手下纯粹是靠蛮力与血性在作战的。

虽然损失的士兵数量没有对方多,可也是不论弓仁所愿意的。

这些折损的都是血营精锐士兵,特别是现在,血营不断地有新的战术推出来,比如那种变态的群狼战术,还有对攻时,在临州城外绞杀力巨大的圆球阵型的加强版,太极阵型。

以及一种对士兵配合求更高,杀伤力更大的网状绞杀阵型。

这都需要精税的士兵来完成。

如果不是为后方的百姓,这样的伤亡比例,让论弓仁来选择,考虑都不考虑一下,他也不换的。

回到了河边,看到王画将这个却月阵摆好,论弓仁才稍稍安心,但他还是一脸沮丧。

还是王画过来劝说了一下,才使得他心情恢复过来。

就在论弓仁离开不久,阿波达干才率领着一万大军到来。

之所以这一次为了这一千血营士兵以及一千来族人,双方面都仓促调集了许多军队,这也是有原因的。

同样是潜底,丰州城外那些部族只是默啜的炮灰,能成功更好,不能成功拉倒,当真会让他们到嗢仑河居住?

就是他们将王画杀了,也许有可能会让他们居住在嗢仑河,但也不会从嗢仑河突厥牙帐附近划分出一片区域让他们居住。

但安介武他们不一样,这是实打实的血营战士,就是百姓也不是掳获来的百姓,而是从自己管辖区域里调来的最忠实的百姓。

如果将他们击杀,不但是让人耻笑王画主动将自己手下士兵与百姓送给突厥打牙祭,同时对血营士气也是一个打击,甚至有可能会让人怀疑以后王画的安排与计划。

产生的一系列影响不可估量。

所以默啜派出大军狙击,王画几乎腾空所有兵力营救。

如果不是营救的数量大,差一点就成了一个拯救美国大兵的翻版。

另外,默啜隐隐担心默矩出事了,所以让阿波达干与思结贺鲁真率领一万大军赶来。

可是他们尽管是清一色的骑兵,但离这里比王画远。

王画也不近,只是他的船除了帆外,还有许多大橹,这也是为了防止意外,提高速度设置的。

因此让王画提前赶到这个渡口,将时间段抢了过来。

阿波达干看到默哈的样子,上来询问了事情经过。

听默哈将事情说完,阿波达干脸色挂了下来,他知道有可能默矩失败了,不然论弓仁不可能倾尽中受降城的士兵前来营救。

但他听到有许多其他的部族也跟着跑过去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些希望。

这不是很少人,有可能是几万人,这么多人渡河,不是一会半会就能渡完的。

因此立即下令:“追。”

一会儿来到河岸边,看到一个古怪的场景,两百多辆车子,用各种绳索栓起来,两头抱河,以河岸为月弦,形成一个弧形大阵。

每辆车子上面都有几名士兵持着大槊、陌刀以及其他武器,在各处车辆最弱的环节车辕上张设盾牌。

车后有几十名士兵手持长弓。

再后面还有许多士兵在准备侧应。

再往后面就是百姓的方队,正有人安排一个个上船渡河。

如果是一般人,对方只有五千来名战士,除了论弓仁带回去的几百士兵,其他的全是步兵,直接就带人冲过去了。

然而阿波达干却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人说他与暾欲谷两人熟读汉史,虽然夸张了一点,可是刘裕却月阵的威名他不可能没有听说过。

但他也看出来了,这是一个粗糙版的却月阵,有许多弊端,比如车辆是辎重车,而不是正宗的战车,甚至还有许多是马车。

这无疑为冲击这个却月阵提供了条件。

还有后面的船只也不高大,连一个楼船都没有。

再有,当初刘裕布却月阵时只有一百辆战车,但是王画为了将百姓安全地圈进去,带来了两百多辆车子。

固然这一圈,形成了一个长达两里路长的车阵,让他如愿地将所有百姓圈了进去,但车阵拉长了,防守同样变得薄弱了。

看出了这一点,阿波达干心中有些跃跃欲试。

不知道对岸默矩情形如何,但先是论弓仁出现严重的兵力损耗,现在王画再次率领这么多士兵前来,有可能两座受降城与丰州城,现在变成了三座空城。

如果将他们击败,就是默矩在河对岸大败,也因为王画北岸的主力部队折在这里,还可以立即想办法让一批战士渡河,将这几城拿下来。

况且现在王画为了百姓,几乎没有退路了。

如果将王画大军打败,不但有可能将王画不败的神话终结,还有可能使王画本人都留在这里。

所以,明知道却月阵不好对付,他心中还象一个魔鬼在呼唤,上吧,上吧。

只要成功了,这一战功绩将难以想像。

考虑了半天,又看到一个方阵的百姓上了船,他终于做出一个决定,上

当初刘裕布此阵时,有一定的偶然性,如果所向披靡,为什么后来不出现了?

但他也不会象魏军那样傻呼呼地上,站在不远处观察了半天,看到又是一个方阵的百姓让渡过黄河,最后让一半士兵下了战马。

在马上是不行的,对方几千把长弓射击起来,因为战马的巨大目标,士兵不成为活靶子,战马也成为活靶子。

而且,这种圆弧形的车阵,本来就有着良好的抗冲击能力。

可没有让所有人下战马,最后还是要靠战马冲击的。

然后集中手上所有盾牌,在外面组成了一个盾牌阵,并没有一窝蜂涌上去,而是分成了五组,每组一千人,利用盾牌阵保护士兵接近,然后轮番集中优势冲击五个点。

只要将一个缺口打开,骑兵随后而至,就会将这个却月阵一冲两段,大军冲入阵中,形成对步兵与百姓屠杀的局面。

五队人马小心地接近,但让阿波达干奇怪,血营一直没有放箭。

眼看他手下一步步接近车阵了。

血营依然没有动静。

终于第一队撞上了车阵,然而就在这时候,各个伪版战车里面穿出许多长枪,血营的士兵用大锤狠狠砸下去,连突厥人手中的盾牌都被这些长枪刺穿。

随着又有士兵举起手中的大槊或者陌刀劈砸下来。

但这不是致命的。

现在前面一排盾牌手就站在车阵正前面,后面的士兵也失去了保护。

当然到了这里时,突厥士兵同样也开始散开,扑过来准备将绳子砍断。

然后密集的长弓射了出来。

但还是有士兵爬到车子上,与血营战士展开了战斗。

阿波达干大喝道:“冲。”

让手下骑兵接着冲过去,那怕是自己战友,也不要顾,立即将这个车阵冲开。

但王画再次做出了指挥,后面的士兵看着他的旗子,立即变阵,一队长弓兵,一队长矛兵,长弓手使用弓箭进行密集的射击,长矛兵也不能算是长矛手,而是将手中的各个长枪,甚至从突厥人手中缴获来的胡刀,当作长矛来投。

尽管因为突厥人凶狠的攻击,以及却月阵的不完善,有许多地方车阵的外围绳子还让突厥人砍断了,还有里面的士兵同样因为突厥人的弓箭被射倒下来,可是这个车阵依然屹立不倒。

一波*的进攻,没有取得明显的效果,然而付出了巨大的牺牲,阿波达干终于让大军撤退回来。

他撤退了军队,王画也没有管他,却月阵永远只是一个守阵,在进攻端却是不能发挥它的作用的。

于是在阿波达干眼皮底下,将百姓全部撤回到对岸。

这一回百姓到了安全地带,开始讲良心了。

他们还在紧张地关注着战局。

依然不好办,由于阿波达干的狡猾,所取得的战绩远远不能与历史上的战绩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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