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回、酒家幌旗题玉帝,纹银十两赌江山(1/2)
092回、酒家幌旗题玉帝,纹银十两赌江山
梅振衣与玉真怎么会来万家酒店?
这与进城的计划有关,芜州城的四门早已用条石堵死,梅振衣带着玉真只能冲上城墙进去。
他先派提溜转进城找到梅毅,商量入城的时间和地点,城中好做接应。
提溜转回报,梅毅和张果已经知道消息,进城的地点选在城墙西北角一个叫凤凰坡的地方,时间定在太阳落山、军营中生火造饭时。
叛军有六千多人,经过连日激战,目前可用之兵也只有五千多,这些人不可能把芜州城团团围住。
叛军在西门外南侧的开阔地带扎营,那里也是攻城的主战场,其余地方只是分兵驻守,并派侦骑来回游弋,所以梅振衣还是有办法突破叛军驻守的薄弱之处冲到城下的。
提溜转回报时,梅振衣已经在路上,正走在敬亭山脚下的十里桃花道中,玉真骑马,梅振衣牵着马与钟离权步行。
听说约定的时间是日落前后,继续前行有点早了,正想找个地方歇一会,远远看见了万家酒店屋檐的一角。
梅振衣笑道:“师父,还记得这家酒店吗?
三年前,你把人家折腾的够呛!”
钟离权:“当时只是开个玩笑,那日正准备去了结此事,你却先插了一手,要不然,我也不会遇到你,这是你我师徒结缘之地啊。”
玉真公主闻言很感兴趣,问他们是怎么回事?
梅振衣简单的讲了这段故事,公主赞道:“梅公子,你真了不起,三年前才多大年纪啊,竟能想出那么好的办法来。
……按你当初的设想,万家酒店的新酒应该酿成了吧?”
梅振衣:“我也正想去问问纪掌柜,老春黄的窖池是否养熟?
……公主。
你饿不饿?
我们干脆到店中歇脚吃点东西。”
玉真点头:“梅公子,不要叫我公主,叫我玉真即可。
早饭放在眼前没有吃下去,现在还真觉得有些饿了。”
梅振衣又对钟离权道:“师父,你还是隐去身形吧,否则会把伙计吓到的。”
他们歇马进了万家酒店,有钟离权在身边,梅振衣也没担心会出什么意外。
不料一上楼就看见了左游仙,玉真也认了出来,站在那里愣住了。
钟离权身形未现,见两人地表情,以神念问了一句:“怎么了,那边是位高手,你们认识吗?”
“他就是左游仙。”耳边又有一人说话,竟然是清风的声音。
这位仙童不知人在何处,声音却送了过来。
小小一座酒楼看上去冷冷清清,暗地里可够热闹的。
钟离权:“噢,就是他?
有我在,你们不用怕。
尽管过去就是了!”
有师父在身边,还听见了清风的声音,梅振衣当然不怕,拉着玉真公主道:“玉真。
见到老朋友了,过去打个招呼凑一桌吧,该怎么啐他不要客气。”
玉真本有些怯意,但见梅振衣这么说,也很相信他,露出坦然的神色一起走了过去。
梅振衣到左游仙面前笑嘻嘻的抱拳:“左至尊,我们又见面了,你好可怜呐。
一个人喝闷酒。
我这人乐善好施,就陪你喝一杯吧。”
他说完也不等左游仙答话,径自坐在左游仙的右手边,让玉真公主坐在左游仙的对面,那边未现身形地钟离权也在左游仙左手边坐下,一张桌子凑满了。
左游仙有所察觉,知道身边来了一位高人,暗中凝神戒备。
表面上不动神色的冲梅振衣道:“小子。
你的眼神没什么长进啊,我面前无酒。
这家酒店的伙计非说他们不卖酒。”
伙计过来道:“原来梅公子与这位客官认识啊?
我们酒店确实不卖酒,梅公子知道的最清楚。”
“有酒、有酒,恩公来了,当然有好酒!”有一人小跑上楼,一边跑一边喊,来到近前向梅振衣施礼,正是那位纪掌柜。
梅振衣起身还礼:“纪掌柜啊,芜州城在打仗呢,你这家酒店还开业?”
纪掌柜叹了一口气:“谁匡复谁,我这个小百姓不清楚,只想过太平日子。
我家老母不愿意离开祖宅,我这个儿子也只得留在这里,不开张还能做什么呢?”
梅振衣:“说的也是,就是生意不太好啊。
听刚才的话,你家的新酒已经酿成了?”
纪掌柜点头:“成了,托梅公子地福,新酒成了,比当初更好!
要不是打仗,正想给菁芜山庄送去,顺便再向梅公子讨个计较,没想到你亲自来了,我这就给您搬酒去。”
“他们一来就有酒,既然有酒,为什么不卖给我呢?”坐在远处东北角窗边的那位客人开口了。
刚才纪掌柜说话的声音很大,他也听见了。
梅振衣冲纪掌柜小声道:“既然有酒,那就卖吧,三年前不是说好的吗?
再编个故事,哪怕说梦见玉皇大帝上门要喝酒都行,你家这酒也就可以重新开始卖了。”
纪掌柜:“这有点夸张吧?”
梅振衣:“夸张就夸张呗,反正就是这个意思,谁也不能找玉皇大帝去问啊。”
那边的客人有点不耐烦了,朝这边喊道:“掌柜地,听见没有,他们是客人我就不是客人了?
我也要酒!”
纪掌柜赶紧高声答道:“有酒,有酒,马上就来,伙计,快给那位客官上酒!
……客官,不好意思,我家的酒是新酿成的,泥封还没开呢,所以方才说无酒。”
梅振衣给了纪掌柜一锭银子,吩咐道:“拣几个拿手好菜端上来,酒也搬两坛。”
纪掌柜连忙推辞:“小恩公,我哪能收你的钱?”
梅振衣:“要你收你就收,否则我怎好意思再来?
银子不用找了,今天这二楼我包了,上齐酒菜之后,你和伙计不听见吩咐就不要上来,我们在这里谈点私事。”
纪掌柜:“知道了。
是不是将那边那位客官也劝下楼?”
梅振衣往那边看了一眼:“不用了,就让他坐那里吧,离得远不碍事,别再让其他客人上楼就是了。”
时间不大,酒菜上齐,纪掌柜与伙计都很听话地没有再上楼。
梅振衣笑眯眯的给左游仙倒了一杯酒:“左至尊,你好大的胆子,还敢来芜州。
就冲你这份胆色。
我敬你一杯。”
左游仙淡淡一笑:“你的胆子也不小啊,可惜有些狐假虎威,身边这位高人,为何不现形呢?”
钟离权说话了:“你又不是不知我在这里,现不现形有区别吗?
你就是想拐我徒儿的左游仙?
修为比我想象地更高。”
钟离权在三人面前显出了身形,同时又施了个法术,除这三人之外别人仍然看不见他,并且隔绝了几人谈话的声音。
左游仙坐在那里一抱拳:“原来是东华上仙。
失敬失敬!
自从与闻醉山清风一战之后,我的修为又有精进,否则今日还真不易看破你地行藏。
当初的事可不能怪我,你的好徒儿自己没有报师门。”
一直没有说话的玉真终于开口了:“姓左的,我与你无冤无仇。
何故将我劫走,送入叛军营中?
我只是一个孤苦弱女子,何曾开罪于你?”
左游仙笑了,一指梅振衣:“公主。
我不把你带走,你怎会遇到这位小郎君,现在恐仍然孤苦幽居吧?
你不谢我也就算了,怎么还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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