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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又见那块牌子(1/2)

二人进屋,宁冱待贾南风落座之后,低声说道:“师父,那元夕实力究竟如何?”

贾南风抬起右臂,看着宽大袍袖上的那颗不起眼的小洞,轻笑道:“好一个惊雀指,如此手法,单从暗器一道来说,蓬莱阁的灵犀指都不如。”

宁冱惊讶道:“当真着有这么厉害?”

贾南风点点头道:“你别看师父留了手,他元夕可同样留手了,不然以他的内力,就算师父不留手,这洞,只怕依然会出现。”

宁冱疑惑道:“师父,如此说来,岂不是若他全力出手,师父兴许都会落败?”

贾南风轻轻摇头道:“至少现在师父可确保稳胜,他那指法起不到多少作用的,尤其是师父已知晓他有这手功夫之后,他连出其不意的机会都没有。”

宁冱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师父,那元夕的功法来历,师父真的没试探出来了么?”

贾南风笑了笑说道:“师父就知道你会忍不住,怎么?

不相信师父在蜀王面前说的话?”

宁冱笑道:“不是弟子不相信师父的话,而是弟子相信师父的本事。”

贾南风瞥了眼还站着的宁冱说道:“你也坐吧,这王府固若金汤,你我在王府之中,不过是给蜀王吃一颗定心丸罢了。”

宁冱坐下之后,嗤笑一声说道:“只怕这颗定心丸不是那么好吃的。”

贾南风瞪了宁沪一眼,“你这孩子,说话怎么如此不加小心?”

宁冱低声道:“师父,这不是就你我二人在此么?

况且以师父的功力,若是有人埋伏,师父岂会不知?”

贾南风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冱儿,你要记住一点,有些事情,你心里知道就好,毕竟现在你我还未成功。”

宁冱点点头道:“真没想到,竟然会横空杀出这么个小子来,要不然我们的计划只怕已经成功了。”

贾南风微微点头道:“的确如此,只是为师现在还不确定一件事。”

“师父,什么事?”

贾南风思忖片刻说道:“这元夕的出现是有意为之,还是真的误打误撞地破了咱们的计划。”

宁冱眉头皱了皱问道:“师父,您是看出了什么?”

贾南风沉吟道:“你不是问为师究竟有没有看出此人底细么?

为师告诉你也无妨,从元夕的内力和出手风格来看,极似玄一门。”

“玄一门?”

宁冱轻吸一口气,不解道:“师父,可那元夕不是说了,他从小从天虞山长大的。”

贾南风叹道:“若是玄一门插手此事,你我可就要小心行事了。

不过那元夕自言自小从天虞山长大,此话应该不假,只怕他元夕未必是玄一门之人。

如此推断的话,我们最应该小心之人,应该是他那个神秘的师父。”

宁冱不解道:“师父,那为何不在蜀王面前明言呢?”

贾南风笑道:“给他元夕一点神秘感岂不是更好?”

宁冱眼睛眨了眨道:“师父莫不是有计划了?”

贾南风看了宁冱道:“说说看,你又是为何藏拙了?”

宁冱随手比划一式,正是流云手的那记黑云摧城,收了掌之后,宁冱笑道:“师父,说来你可能不信,我是在赌!”

贾南风轻笑一声道:“赌元夕没有本事看破你那点破绽?”

宁冱点点头道:“要说弟子藏拙也不尽然,我不过是不想稳扎稳打,然后与他元夕拼个十几招之后落败,若是元夕没有如此眼力以及这般对敌经验,弟子兴许就赌对了呢。”

贾南风摇摇头道:“若是生死之战,你只怕已经饮恨黄泉了。”

宁冱笑道:“师父,既然说了切磋,那弟子还是可以试上一试的,万一弟子赢了呢?”

贾南风浅笑道:“幸好你没赢!”

宁冱心中有些不喜,不解道:“师父,弟子可是您亲传,我若输了,您岂不是也面上无光?”贾南风道:“这点小输小赢又算得了什么?

冱儿,虽说你我皆是习武之人,可为师依然要说一句,上者伐谋,这里好用,远远大过于匹夫之勇。”

宁冱看着指向自己头的贾南风道:“师父,那您说我们习武又是为了做什么?”

贾南风沉默了片刻,轻叹道:“也许是为了能更接近脑子好使的人吧。”

宁冱问道:“师父,那有没有二者皆有之人呢?”

听得宁冱此问,贾南风目光深邃,脑海中想起一个人来。

宁冱见师父沉默,没有出言打断师父。

片刻之后,贾南风转头问向宁冱道:“冱儿,你觉得你掌门师伯如何?”

宁冱想了想说道:“师父,自小入得咱们宗门,弟子就一直惧怕掌门师伯。”

“哦?”

贾南风笑道:“这又是为何?”

宁冱道:“因为那时是他就已是我青云宗的副掌门了,而且掌管宗门戒律一事,师父,你说弟子能不怕么?”

贾南风轻轻摇了摇头道:“你所怕的,不过是掌门师兄的身份而已,那么为师问你,若是没有这层身份,你会怕他么?”

宁冱思索片刻答道:“师父,弟子不知,因为弟子从未见过师伯出手,也看不出师伯深浅,弟子认为师伯的功力已经到达了返璞归真之境,他若不出手,弟子觉得他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老人。”

贾南风道:“也许你的感觉是真的呢?”

宁冱惊道:“师父,您是说师伯当真到了这种传说之中的境界了?”

贾南风喟叹一口气,对宁冱说道:“冱儿,你可知你师伯为何没有收嫡传弟子么?”

宁冱摇了摇头。

贾南风继续说道:“冱儿,师父身为青云宗副掌门,你师伯又无弟子,将来这掌门之位迟早是你的,因此有些事,师父提前告诉于你也无妨,也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宁冱疑惑道:“师父,什么话?”

至于自己将来能不能当上青云宗的掌门,宁冱如今却不怎么关心,毕竟他的师父前面还有一个“副”字。

贾南风长叹道:“师父曾见过一人,此人功参造化,我与你师伯二人联手都不是此人之敌,更可怕的是此人的谋划,堪称惊天,那是一位可将整座天下玩弄于股掌之间之人。”

宁冱好奇道:“师父,此人是谁?”

贾南风摇了摇头道:“师父有过猜测,却不敢确定,不过知不知晓此人身份对你来说并不重要,师父要告诉你的是,你师伯如今已功力尽失。”

宁冱惊得站起身来,一脸震惊道:“师父,这,不可能吧,师伯怎么可能功力尽失呢?”

贾南风示意宁冱坐下,喝了口茶,他继续说道:“你不是说了,师兄在你面前,你觉得他像一位普通的老人么?

因为他就是!”

宁冱倒吸一口冷气,喃喃道:“怎会如此?

堂堂青云宗的掌门,怎么会是一位普通的老人,这,这又如何说得过去?”

贾南风又问道:“那么为师问你,知晓了这个秘密的你,对这个掌门之位怎么看?

又会如何看待你师伯?

还会怕他么?”

宁冱沉默片刻,看向贾南风道:“师父,弟子心中只会更加敬重师伯。”

贾南风盯着宁冱片刻,见其神色不变,点点头道:“冱儿,你能如此想,为师很欣慰。”

宁冱思索片刻问道:“师父,师伯为何会功力尽失?”

贾南风轻哼一声道:“正是那人所为!”

“是他?

师父,难不成此人与我青云宗有旧怨?”

贾南风摆了摆手道:“此事倒是牵扯到一桩陈年旧事,为师也是因此猜测出那人身份的,说实话,为师至今都不知此人所谋究竟是为了什么。

当年此人可不仅伤了你师伯,连我与师兄的恩师也败于此人掌下,不久便撒手人寰,青云宗这掌门一职落在了已经受伤的师兄身上。

当年那一役,我青云宗可是元气大伤。”

宁冱疑惑道:“师父,那吕将军可知此事?”

贾南风摇了摇头道:“此事极为隐秘,除了我与师兄之外,只有宗门其他两位师叔知晓。

当年两位师叔高义,并不觊觎掌门一职,与你师祖商议之后,确定让你师伯接任掌门一职,至于一平,他的师父虽是我师兄,却是我师叔门下,并不知晓内情。”

宁冱心有不解,继续问道:“师父,那既然师伯当时已受伤,为何不让您接任掌门一职呢?”

贾南风苦笑一声说道:“是因为师父接下了这块儿牌子,而这块儿牌子,师父是非拿不可,我若不拿,只怕师兄的命都保不住了。”

贾南风掏出的这块儿牌子宁冱很熟悉。

上面刻了一个“五”字。

宁冱轻吸一口冷气道:“师父,难道割鹿楼是那人的手笔?”

贾南风将牌子收好之后说道:“说实话,为师不知,至于谁手中有这块牌子,师父同样不知晓,要不是那何向风找上师父,师父都快以为这块牌子没什么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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