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战线后方的暗流南明啤酒馆暴动(1/2)
时间:1644年4月
地点:金陵
秦随波在扬州和清军激战,以一人之力配合禁忌人偶离恨和常离,将清军牢牢的牵制在了扬州地界,进退不得。
在扬州烽火连天的时候南明都城金陵,依旧是一派和平景象,完全看不出一点国家正在进行战争的样子。
其实,南明本身也在试图进行自救,新一轮的武举刚刚落幕,不过明承宋制——宋代的武举,比起战阵之道,能够对兵书死记硬背,在考场上作出锦绣文章才是主体,以至于无数身怀绝技之人,只能孤老山野,到最后宋朝的武举,参加者大多都是耻于为武人,但是却在科举之中被淘汰下来的人,他们参加武举完全就是因为武举对文章要求的门槛,比科举低。
这些人参加武举,获得功名后,大多参加朝廷内部难度相对较低的官员考试,从武人摇身一变,成了文官,甚至还出现过武状元耻于为武人的情况。
历史永远会淘汰弱者的,在包括如此荒唐的武举在内的多方面原因导致的长久积弱下,宋朝成了汉人历史上第一个被游牧民族灭亡的王朝。
而继承宋制的明朝,并没有多大改进,甚至武举直到崇祯之前,因为皇家的一己之私,惧怕武人争权,只有武进士,没有武状元。
而明朝崇祯时期唯一的武状元,等到出现已经无力回天,真正的是为明朝战斗到死,肝脑涂地。
荣耀却是没有怎么享受过的。
而现在,明朝已经面临和宋朝同样的结局,但并没有从根本上反省自己,依旧坚定的迈向破灭。
在武举的考场,一个青年从考场走出,满脸的失落,清秀的脸上一道伤痕不仅没有破坏他给人的感觉,反而增添了几分英气,不过现在这个青年身上散发出颓废的味道,原因无他,本来满怀着一腔报国之志参加武举,但南明给予心气高傲的青年和与他怀揣着同样梦想的人,名为现实的沉重打击。
这次的打着救国旗号的武举,依旧和过去没有什么区别,同样是一帮科举落第的文人占据了本应该属于武人的位置。
离了考场,青年在一家街边酒肆喝了个烂醉如泥,迷迷糊糊到了长江边上,看着那滔滔江水,心中抑郁难平,就这样“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青年面对着滚滚长江念出了岳飞的《满江红》,酒精的作用下,青年产生了幻觉——
幻觉中他带领着汉家儿郎,挂帅出征,将鞑子赶出关外,又领军一路征讨,将那些白山黑水中走出的野蛮人全部赶进大海,最后衣锦还乡。
“哈哈哈哈哈哈!”梦幻中的景色是如此的美妙,青年不由的放声大笑,突然间酒劲上涌,眼前一黑,身体呈大字型往后一倒,就这么直接在原地睡着了,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不过,就在青年睡着后,两个女子共打着一把油纸伞来到了青年旁边。
“终于找到了,这次武举中被判定合适吸收的最后一人!
但是,这还真是一副败犬的样子,只有在幻觉中寻求安慰了么?
那个女人的推论真的没问题?”其中一个少女银发金瞳,看着醉倒在地的青年撇了撇嘴,不满的出声。
“霜!
不准用这种态度对待工作,父亲大人的计划需要人手支持!”另一个同样面孔的少女立刻出声训斥名叫霜的少女。
“好吧!
我错了~姐姐~观察期决定!”叫霜的少女俏皮的吐了下舌头,手上拿出了一个机械单元,离开了姐姐身边,走到了青年旁边“唔~好重的味道!
!”一边抱怨着,一边皱着眉头捏着鼻子将机械单元放到了青年露出皮肤的手背上。
然后就立刻逃离了青年身边,努力的做呼吸状“快窒息了!”,就在此时,附着在青年手背皮肤上的机械单元迅速的融合进了青年的手背上,再也看不出异常。
“好了!
霜!
该回到云决那里汇报情况了,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的。”姐姐招呼着自己的妹妹,之后两姐妹转身离去…
青年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梦…么?”巨大的空虚充斥着青年的内心,金戈铁马,万里征途,原来都是南柯一梦,宿醉后的头痛就犹如嘲笑一般,青年起身离开江边,回到了自己落脚的客栈,青年落脚的客栈,同时也住了许多同样是和青年一样来参考的士子,但是现在大多都处在失意之中,估计不久后就会纷纷离开金陵这个伤心之地吧。
“就这么回去么?”青年心中满是矛盾。
这时,还留在这里几个士子的争吵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
这书不是拐着弯骂朝廷无能么?
定是居心**之人所著!
现今国难当头,不思报国,却花言巧语妖言惑众!
!
端的不为人子!
!”其中一个士子显然是怒极,就要将手中的书本撕掉,却被旁边的士子从手中将那本书抢了下来。
“兄台此言差矣!
此书中并无辱骂圣上朝廷之语句,兄台所言只为兄台自身之臆想,如何能做的准?
书中所举皆是我汉家先贤圣人之伟业,却没有半分虚假,这神州大地无我汉人,能有如今繁华?
我汉人却是当得这天地间的贵族!
!
难道兄台认为我等劣于那鞑子蛮族不成!”抢书的士子折扇一摇,反驳着先前的士子,引起了在场其他士子的共鸣,他们都是此次考试落第之人。
而先前发怒的士子便是那占据武人位置的文人。
抢书的士子,看向那发怒的士子眼中满是嘲讽又开口道“至少我等此次来京,皆是胸怀报国之志,而兄台前年科举落第,既然弃笔从军,这武进士身份,能做得多久?”言下之意,已经不甚明了。
“哼!”发怒的士子无言以对,只能拂袖而去。
“各位兄台,这是怎么一回事?”青年狐疑的走进了众人中间,出声询问。
“萧兄!
来的正好!”抢书的士子笑着招呼着青年,从他的称呼上可以听出,青年的名姓萧“昨日考试落第,小弟心中烦闷,散心的时候在书屋中看见此书,一时兴起,买了下来,来!
萧兄也来看看!
真是一针见血,我等汉家如此优秀!
怎会劣于那饮血茹毛的鞑子,再想想昨日考试那光景…”抢书的士子说道这里,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哼!
我等空有一腔报国之志!
却是做了那些只会做文章,不知兵事,一心荣华富贵的无能之辈的垫脚之石!
…”周围的士子显然也是情有所感,纷纷露出了不平的脸色。
看着抢书的士子越说越危险,萧姓青年立马捂住了他的嘴“兄台慎言!
祸从口出啊!”萧性青年想到抢书士子接下来可能说的话语,冷汗直流。
抢书的士子并没有领情,挣脱了萧姓青年的手“我就要说!
天家识人不明!
用人不贤!
处处姑息!
终至今日异族跳梁!
我等汉家的锦绣江山!
眼看又要落入鞑虏之手!
当此时!
我等不动!
默不作声!
还有何人能救我汉家江山!
!
既然天家昏暗!
!
吾等当先把这天变了!
!”声音之大,在客栈外都可以听到。
“是也!
!”众士子群情激奋纷纷出声,将心中的怨气化成了声音吼了出来,不过就在此时“官兵来了!
!”突然有人大吼。
萧姓青年苦笑着看向已经包围了酒馆的官兵,一个身披甲胄的军官在先前离开的士子带领下走进了客栈。
先前还群情激奋的士子们突然间鸦雀无声,毕竟朝廷的集威还是深刻的铭刻在他们潜意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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