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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另类网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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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仔细询问了桑春,确实以前的人在池塘里投下什么鱼苗,才好确定用料。

他列举了前后几任承包人投过草鱼苗、鲢鱼苗、青鱼苗,还有个叫赵思更有意思,竟投了鲶鱼。

鱼种倒不是很复杂,也符合池塘养鱼的常理,但想要在如此宽广的水域中网捕……特别是池塘底部怪石嶙峋,总会将网钩住或刮破了,捞鱼不易啊!

怪不得以前的承包人铩羽而归。

钓鱼只是娱乐,不能成为产业的手段。

不怕,以为水产学院白读了么?

咱先来个诱鱼第一招--“谗鱼”。

于是通过桑春向村里通告:需求蚯蚓和青蛙,论斤计算。

小学生肯定会说,这个叔叔是个大坏蛋,老师说蚯蚓和青蛙是庄稼的好朋友。

桑木兰看着这位脑袋长得有头大的某某人,实在无语。

只要她登高一呼,这些东西不就手到擒来,不过看来那些蠕动的东西,她和丁香早退避三舍。

这样的事只能交给父母了,自己又叫人编做了五条简易木筏,在池塘水面上撑槁而行,再戴上青箬笠、穿上绿蓑衣,可以冒充一个渔翁了,他在捞起一些硅藻等浮游植物。

草、鲢主食是浮游植物;青鱼、胡子鱼则是杂食性。

根据混养水层鱼类分布和气候的变化,丁文毫不悋啬地瓢泼着泡过洪荒湖水的蚯蚓和青蛙,然后才是那些浮游植物。

岸边的几人看了心疼,你撒的都是钱啦,就这么打水漂了。

劳作了一天,该歇歇了。

不,丁文对池塘不闻不问,找人做几张大网,长十米宽六米海网,网孔不能太细,咱这是抓大放小,长长久久。

丁父、丁母马上回来欣喜报告,水面出现很多很多水涌,那是鱼在游动产生的。

桑春听了啪嗒一声,叼在嘴里的烟掉落到地板,且看这个大头外甥怎么捞鱼。

次日,丁文又去“撒钱”只不过量少了许多。

嘿嘿,就是要谗死“尔等”,就是要你们抢啊抢,用心不可谓不毒,结果傍晚之时,池塘水面出现了鱼的浮尸,残缺不堪。

某人却废物利用,捞起鱼尸泡洪荒湖水去了。

眼看这第一招已产生效用了,接下来就是“引鱼”,以我方的诱饵机动,调动鱼群大量洄游。

原来是天女散花式的投料,转为定点投饵,就三个点。

晕,三点式都被某人利用上,琐猥啊!

还来一个敲竹梆,梆、梆梆......让水中的鱼儿一听这个敲竹声水面炸开花了,知道是进食时间到了,嗯,条件反射。

第四天海网送来了,全部缝接起来,缝成一个鱼网式的小池塘,开了一口十米宽的网墙。

至此,某人的捞鱼阴谋终于浮出水面。

桑春大骂以前那些承包者,只知撒网捞鱼,不知织网引鱼,引得了大家的脑筋都往死胡同里钻,看来大头外甥的奸诈与养殖场的那个“掌勺子”有得一拼。

哼哼,如果您有足够吸引的鱼饵,叫鱼儿们跳岸都成,谁叫咱有洪荒湖水?

丁文对桑春的嘀咕充耳不听,耳旁风过掉。

可桑家的大姐大不会如此低调,虎着脸教训道,“小春,再这样没完没了叨嘴皮,看我不把你缝起。”真有咱家外婆的风范啊。

这边在引鱼,那边在布网。

天罗地网布在一处岸边,开口子的一面网墙,系上了长绳和石头,沉入水中。

绳子经过滑轮,收网自然是很快的,更主要是四条木筏上收网要统一,只要一见丁文举起红色的旗子,就开始收网。

第五天,全家人看到一向早起晚归的某人姗姗起床,慢文斯理的喝着粥。

已经被吊起胃口的丁母,被推举为代表,上前询问。

丁文回答饿它一两天就行了。

丁母听了一愣,然后慈爱地看着儿子一口一口喝粥,这就是我生的儿子,棒极了。

“呃......妈,有什么不对么?”丁文狐疑地看着母亲。

“儿子,老妈我坚决支持你,放手去干吧。”丁母突然说出这番话,丁文听着这个台词怎么如此熟悉?

哦,原来是当领导都喜欢这么对下属说的。

这一天,过得相当悠闲,一家人处在一块叨嗑,话题不离池塘中的鱼,亲眼所见不少啊。

丁文打电话给章守志,说后天可以来收鱼了。

后天……明天不是捞了鱼当场可以卖了么?

面对众人的疑问,丁文就讲明了,“明天将网笼好,让鱼儿们在清水区吐一个晚上的泥,卖个好价钱哩。

嗯,就是木筏有点少,该增加五只就成了。”

增加!

丁母亲眼所见,硬气多了,马上拍板让桑春叫人去赶。

终于到了网捞的这一天,还好天公作美,高天万里无云,秋日煦灿高挂,凉风拂动水面,波光粼粼。

那边九只木筏已各就各位,某人站在木筏前头敲起竹梆。

水面热闹中来,丁文撒了一丁点的饵食,就引来一阵抢食,水花四溅。

绕着池塘水面转了几圈,慢慢往布网的水面引。

来吧,来吧,这边风景引好,美食很多。

丁文示意桑春只能划水了,不然竹槁将网捅个窟窿就得不偿失。

在这长十米、宽约七米的布网场中,丁文立即将几桶的鱼饵不断挥洒,啧啧最后的晚餐啦,看着一条条黑色的、白色的、有鳞的、无鳞的鱼脊,直到鱼饵将尽,举起了红色的小旗。

刷刷刷,滑轮在转动,绳子在拉起,直到了绳尽。

按照丁文的吩咐将网拴在木栏杆边,暂时不要惊动鱼群,不然的话有的大鱼会跳出网沿。

丁文已经在泼他的洪荒湖水,如天降甘霖一般,安顿地水被困住的鱼儿们。

这片应该属于浅水区,因为丁文和桑木兰的“狗刨式”就这儿学的,还经常在此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

丁文挥了两下的小旗,示意将木茷固定了,只能一个个木筏接人了。

嗯,是该搞些船,偶尔来个孤舟自横、垂钩独钓的,这似乎挺不错的。

一拨拨的人接回池岸边,丁家的人自然高兴,他们看到了收获;被请来的村民也高兴,他们按劳所得,收获了一天的工资。

只有丁文还泛舟于池塘中,还在时不时地泼水。

晚上自然又他和嘟嘟值守了,这是他主动请缨的。

月光如银,万籁俱静,夜风送凉,木筏上孤灯透出临时搭起的草蓬,丁文关上充电灯具后,带着嘟嘟进入洪荒空间里,可以舒服地睡上一觉了。

丁母带着桑木兰和丁香来巡夜,怕儿子睡个不好溜进水里,探灯照在草蓬下,却是不见了人影,这可三人骇得心慌。

还好某人觉得里面不如外面世界外彩,又闪出了空间。

却是木筏绿光一闪,某人出现在木筏上。

“丫头,你妈刚才是不是花眼了。”丁母问起丁香,但丁香看向桑木兰。

“木兰,我把小文交给你,你给我好好盯住他。”丁母下达了动员令。

听这话暧昧,桑木兰羞低了头,轻唔了一声。

“妈,是你们么?”丁文从木筏喊了过来。

“小文呐,你好好休息哈,妈这就回去了。”丁母扯了身后俩人,慢吞吞地沿池边小道回走。

看到手电光消失了,丁文躺在木筏上,看着天上的弯月,却想这番宁静是繁华的都市所没有的,何不如逍遥这山水间,轻轻松松活一回?

清晨,池塘里鱼儿吐泡,难道要变天?

动物对气候的变化有着更高的敏感度,丁文连忙打电话给章守志,叫早饭后务必前来收鱼,否则过期不候了。

又急切地唤来众人,叫早点起床用饭,要变天了。

早晨天气异样的好,空气有点闷。

一干人等已陆续地各就各位,丁母叫桑木兰捎来一份荷包蛋加稀粥,她和丁香在岸上观战。

热火朝天的场面开始了,开始拉网,边吆喝边拉网,网里的鱼儿开始蹿了,不断跳跃出水面。

看得岸上几人拍掌大叫,章守志带来三人,见到如此场面,忍不住大喊,“丁兄弟,我们来啦,这鱼我全收全收,哈哈哈。”

当网收了五米,网中的空间更小了,丁文怕木筏承受不了重量,便叫大伙先停下手,又叫岸上的众人可以用网兜自由地兜鱼了。

章守志等人也出手帮忙,这样场合有趣的劳动谁会拒绝呢?

兜到了鱼就放到了章守志带来的几个鱼箱,可不一会儿就放满了。

这么多啊!

原来村里的池塘有这么多存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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