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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奇异空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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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沉,蜡烛将尽。

丁文见俩人已醉意十足、伏桌而眠,他很惊讶自己今晚的超常发挥,竟还是如此的清醒。

将桑木兰抱回屋,又拖着罗元放到弄堂中的竹床上,自己搬来两张长椅合并成床,准备简单对付一个晚上。

刚躺下,只觉一股股清凉之气连绵不绝地从左手掌沿的伤口,沿着掌心、手臂徐徐地向全身蔓延,直爽全身的毛孔舒张开来,将酒气冲得荡然无存。

丁元坐起身,抬手只见青色的指缝间透出,连忙解开刚才临时包扎的毛巾,见那整枚的戒指在黑暗中正不断闪烁着萤光,形成了青濛濛的光团。

终于忍不住地伸出右手去摸它,手无端穿空而过。

忽然一阵晕晃和胸口沉闷后,眼前一片明亮,令人视线大开。

面前是一片开阔水泽,只感觉宽和广,看起来象似一片湖;四周影影绰绰林立青石,仿佛如树。

水面如镜般的,无任何漂浮植物,但将岸边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青石,完全真实地倒映,哪怕一个细致凹凸之处。

近岸的水澈见底,完全可以看清水底一切情形,观察了许久,却不见鱼虾,哪怕是一丁点的水中浮游之物!

这水真清!

这水好静!

让人不忍污垢。

丁文忍不住走到水边,掬一捧入口,如雨后的清晨般的清新,如秋日登高般的爽朗,如春风过隙般的舒畅。

谁敢说水淡而无味,此水之韵更胜陈年老曲。

湖,宛如一块无比巨大的青石在中央被挖出凹处蓄成的,又抑或是被不知东西撞出的大窟窿。

四周大小青石林立,如园林摆石一样,却浑然天成,与岸成了一体。

这儿无处不透着古朴的那种韵味,明明看不到一个生物、一株植物,却能感觉到处充满生机,以致让人不敢感叹:水至清则无鱼呐!

远方浓雾滚动,吹来一阵轻风,吹皱了水面,掠过了发丝。

那一阵清凉,如戒指清凉的气息一般,吹醒了丁文。

这是什么地方?

难道是传说中武陵源的世外桃源?

......

太多的疑问,如面对着漫天星辰思索,丁文沿岸边徐徐而行,希望能有所发现。

偶尔探行到浓雾边缘,却无法再进一步,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将他弹了回来,试了多处地方都如此。

这,这真是个奇异的地方!

沿岸走了一圈已是多时,一方突兀高耸的方石,如留着人工刻意的痕迹,让路过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到它。

奇怪,这方石的四周刻满不知名的符号,比那讫今为止考古发现的原始时代简易标识复杂多了,丁文更宁愿将那些符号想象成道士的画符,龙走蛇形,让莫名其妙。

双手挨在方石上,奇迹出现了。

字符如游动的蝌蚪,从方石游入左手戒指,顺着手臂蹿入他的脑海里,只是不明其义,“洪荒...东方...青木戒......”

手一离开那块方石,那些字符又蝌蚪游返石面。

天啦!

丁文震撼地坐于地上,脑里除了盘旋那些似是而非的古词,已不能自我思考。

恍然目及一块猪形状的青石,才想起那枚戒指的成色与这里的石头相差无几。

这戒指莫非青木戒,是开启这个洪荒中世界的钥匙?

丁文已经够大胆揣测,还是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在学校里也曾在显微镜下观察细胞分化,告诉着人们肉眼看不到的,并不意味着不存在。

但亲眼看到的,仍可能是幻觉。

可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它已化为青色的条纹,但能切切实实感受到它的存在。

细细回到在桑木兰家那时的情景,心里已笃定自己的想法。

为了证实这不是南柯一梦,丁文开始起身搜罗证据之物,终于在湖边的浅水中捡到几块细碎小青石,然后心想该回去了。

念头一起,又是一阵目眩和晃荡,丁文回到了桑木兰家的弄堂中,此时天色已清明,耳听着屋外鸟儿的叫声,看到自己手里还拿着洪荒空间带来的数块青石,不禁放声大笑。

原来不是做梦,不是梦啊!

一切都是真实的。

待好好研究那一片水泽,嗯,咱就做个独特的养殖户......

“大清早的,穷囔囔个啥?”桑木兰的声音打断了某人无限臆想,她出现在弄堂口,正揉着惺忪的双眼,对某人毫无顾忌的笑声进行抗议。

“锻练,从外面刚回来,突然想起一个笑话,便忍禁不住笑了起来。”丁文将石头掩在背后,搪塞道。

桑木兰甩了他白眼,烧饭去了,没发现异样。

人逢喜事精神爽。

丁文一夜未合眼未显困倦,反而神采奕奕,更觉得体内流转一抹生气,似有用不尽的力量。

看到罗元哈喇睡相,生起捉弄的念头。

“泡泡,小黑跑进屋了。”

“啊呀!”罗元从宿醉的沉睡中惊醒,扑通一声摔到地上。

小黑,他的梦魇在哪儿?

看到丁文指着自己哈哈大笑,明白再一次受骗了。

桑木兰进到弄堂中,见俩人一大清早都不安生,“别闹啦,你们俩人加起来都快半百之数了。

快去洗涮吧,吃完早饭就去找你大舅。”自己转身去梳洗。

宿醉后,喝一碗清淡的米粥解口,的确是惬意的事。

一顿心满意足的早餐后,丁文带着俩人来到隔壁的桑春家,因为他对那个大池塘知根知底,不必再到现在看看水文、环境等。

丁文有四个舅舅,听外婆说,生男的按春夏秋冬取名,女的按梅兰竹菊。

这个姥爷太有先见之明,四季被他家全占着,四君子还占了两个名额。

大舅桑春是桑家坞的支书兼村长,估计是镇里独一份,一干就是十多年。

在这十多年里,村里经济状况好的住户已经搬离笔架岛,到镇上或县城买房;剩下的人口、户数只有原来的三成,大约就是近百户人家。

丁母常叨着劝桑春,“在这个贫困村里,人都快搬光了,到时别成了光杆司令。”

就是光杆司令,咱也干到底。

大舅就是这份犟劲!

任何人都扭不过他。

推开了桑春家院子的门,丁文大喊:“大舅,我来啦!”

“唷,小文,啥时候来的呀?”大舅妈从厨房钻出头来,热情招呼道,“你大舅到村里去了。”

“舅妈,我到村里找他。

走喽!”丁文挥了下手,转身即走。

“小文,中午你们三个过来吃饭哈,家里准备着。”大舅妈冲着他喊。

“不啦,大婶。

文子他就交给我好了,你们忙着呢。”桑木兰应道。

海岛的清晨,笼起淡淡的薄雾,如将树、老屋、青山披上一层轻纱。

道边树上几只早起的鸟儿在欢快鸣叫,风中偶尔传来黄牛的吼声,海岛上的村民一向早起耕作,因为隔了海,没有象样的耕种机械,所以还在使用黄牛耕田。

走在乡间小道,丁文碰上熟悉的人或简单打个招呼、或问今年收成如何,总少不了遇上客套的,发出午饭的邀请,他都客气谢绝。

惹得罗元在俩人身后嘀咕:怎不分开邀请,排到晚上或明天之类的,这样我们也省去烧饭洗碗的麻烦。

人家那是客套话!

在桑家坞真正有诚意邀客的,一是直接拉回家里,二是邀请后会再次邀请,人家才会去配些菜肴。

毕竟,这里的物资流通不甚方便。

到了村委找到桑春,见他正忙着。

丁文自是直接说明来意,桑春感到意外,沉默地抽了几口烟,不是很乐意,“小文,这事还得经过你妈同意才行。”

“舅,您不知道她有多烦人,不过,我还真是经过她同意的。

不信的话,您尽管打电话给她问问。”丁文心想这个村子现在没电手机没信号,还真是暂与时代脱节的地方。

但它也有好处,没有那无处不在的铃音,这事一签下协议,再弄个赔偿金什么的,就是母亲反对也于事无补,嘿嘿,丁文窃喜中。

“你也知道他烦啊,”桑春没好气地说,“她若同意,协议你自个先拟好,我去和大伙儿支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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