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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一脚踹地(1/2)

原来桑木兰在镇小学实习的时候,有一次上级领导来检查,被学校以接待的名义叫去参加舞会。

散会后,某位领导单独留下她单独谈话,竟说要包养她,接着动手动脚的想占便宜,结果被她一脚踹地......

“哼!

恶心。”她摔门而出。

丁文听了开怀畅笑。

这位领导或许不知道,木兰的手脚劲不比男子弱,她曾经和泡泡掰手,每个回合都轻松击败了他。

“从那以后,我就讨厌上臭男人,我爸爸妈妈也介绍了许多对象,都给我凶走了。”

“好一朵粪土世间男子的木兰花哦。

不过,你这朵鲜花终究插在牛粪上啦。”

“嘻嘻,你是环保型、干净的牛粪,我愿意。”桑木兰笑得那样无邪,如朗月一般皎洁,当心里的阴霾散尽,自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

呃,牛粪还有环保指标么?

丁文不得不佩服桑木兰的强词夺理,所谓女为悦已者容,概莫如此。

“你倒好,稳坐在笔架岛上,将我从上海急急地钓回来,结果我还是上钩了。”丁文说这些,倒没一点责怪的意思。

桑木兰反而表现出“不讲理”的一面,俏皮道:“我就是要钓你回来,就是要钓你!”

丁文见她俏皮样,轻捏了下她的脸庞,与女生确实没有什么道理好讲的,“桑家坞是块清净之地呵...这里才是适合蓝子的地方。”

“文,等你闲下来,带我去芦苇荡摸蟹好不好?

我要你象小时候那样背着我去!”

如果说与大池塘结下不解之缘,那芦苇荡则充满了童年的欢笑。

在桑家坞前方的滩涂上,长满芦苇丛,因经常被海水漫过而留下许多水滩。

夏秋季,总有许多虾蟹暂寄上地;冬季,那儿成了南来候鸟的天堂。

“小泥鳅,每次你总脏得一身泥都是,害得每次看到阿婆都怕挨骂。”

“脏,还不是你惹得,每次都是由我挖土、下水,真弄得象土拨鼠一样。

你却只在一旁傻愣愣地看着。”

“你才傻呢,我找的男人就是要这么能干的。”

“哦......原来你从小早存了这个心思。

狼外婆!”

“是又怎么样喽。

我就吃定你!”桑木兰轻轻地咬了丁文胸口一口,或许是感受到丁文身体的异样,她象受惊的兔子蹿起,口说大坏蛋,娇笑着跑开,只是跑几步又回头,喊说早点睡,才似安心地走了。

次日又是一个艳阳天。

晨曦的阳光,将草尖的露珠映照得晶莹剔透。

池塘边俩人已忙碌起来,额头滴落的汗珠比露珠更明亮。

丁文想留下了一条木筏,将其他的都拆了,利用这些树木编成网箱的骨架。

刚拆完一条木筏时,桑木兰已挎着一个竹编蓝来,对着丁文和桑春喊着,“快来吃早饭喽,一会儿后再做不迟。”

她身后的罗元慢步缓行,在池边神清气爽地高喊,“同志们辛苦了!”右手挥挥,一付领导的作派。

但一见池塘中浮着四只水鸭子,发现了宝似的急走了过去。

“这个泡泡。”丁文登上岸边后,接过桑木兰手中的毛巾,边擦着边说。

他第一次干活力活,手掌被松树皮扎了几个口子,还磨出水泡来。

桑木兰从竹蓝里拿出一盆粥、几个馒头和三碟小菜放到一块岩石上,招呼桑春吃饭。

“舅,我先吃了啊。”丁文抓了一个馒头,从中掰开夹几筷榨菜,狼吞虎吞地啃着。

桑木兰盛了碗稀粥送到他面前,“别呛着了。”

劳作之后,饱塞一顿,才觉得任何食物都是美味,丁文懒得挪动一下,头上还在冒汗。

这干劲一松,人也变得松垮。

“小文,累了吧。”桑春洗了手踩上岸,看到丁文那蔫样,忍不住笑道。

看他打小没干过体力活,今早倒是破天荒了。

“舅,你先填饱肚子,今明两天无论如何得将鱼苗下池,不然损失可能不小。

要不,请大伙儿帮衬一下。”

桑春呼呼地喝起粥,那才叫惊声四起。

一个馒头就三口解决......相比之下,丁文觉得自己斯文了些,可一想干粗活,自己只有打下手的份。

塞下一个馒头后,桑春才回道:“成啊!

你也别沾手了,去做些精细活,喂喂那些宝贝。”

丁文坐着讪讪一笑,“舅,我昨夜想了下,还是不分股份给你。

但每年付奖金给你,按总利润的百分十,保底一年一万二。

这是旱涝保收啊。”

“你这小子,还怕你坑了娘舅?

能赚上钱最好,若赚不了,我还敢拿你的保底奖金?”桑春虽看上去是大老粗,心里却有一本精细帐,不理丁文噜嗦,只顾着吃他的早饭。

“舅,您就等着过年时候,我给您包个大红包。”

桑木兰看着丁文,也不知道他这股自信是从哪个儿来的,想及能赞成自己的想法,也就管不上许多,随他。

饭后点着一支烟,桑春美美地抽着,一口烟从嘴里长吐后,道:“我只兼管好池塘里面的本份。

外头那些杂七杂八的事,你们自个儿捣鼓去。”掐灭了烟头,起身朝村里走,他要去请人帮忙。

丁文做了下鬼脸,朝桑木兰笑笑。

“文子、蓝子!

你们叨嗑完了没?

快来帮忙拽一只野鸭子回去啊。”罗元正拿着一根竹根辟水,他不是想抓野鸭子,而是赶着它们,惊得四只野鸭子习惯性地想飞。

可它们翅膀羽毛被丁文剪去一截,只剩下短翅噼啪地拍着水面,嘎嘎叫个不停。

“我说你那大一个人,还跟海鸭子一般见识?”林雪芹的声音从校舍的芦苇墙传来,她扒开芦苇墙一个大缝探出头来。

一般见识?

何时将鸭子升格为与人类同等地位。

罗元呆了,拿着竹杆僵立池塘边,暗想这女的有毛病,看那近在眼前晃悠的野鸭子,真想一杆子将它们鞭死。

“泡泡同志,我叫你去钓几条鱼,你却拿鸭子撒什么气啊?”丁文从这边喊过去。

对啊,怎么不学学某人钓鸭子呢?

罗元听到丁文的暗示,精神大振地回喊,“我只是嫌它们影响了我钓鱼,这些野鸭子实在太多嘴了。”

芦苇墙哗啦一声,没了林雪芹人影。

许是以为罗元暗讽她是鸭子同伙,她很生气。

丁文忍不住大笑,这个泡泡同志有才啊。

这俩死党半斤八两,明明在合谋野鸭子,还说想钓鱼。

桑木兰也拿俩人没办法,只得说:“雪芹的父亲是省里环保专家,她自然看不惯你们的行为。

你们就别再打野鸭子的主意了,省得她恼你们!”

“咱也是热拥环保事业,这野鸭子太多了,大有影响芦苇荡的生存环境,咱们只是勉为其难地充当鱼鹰角色,这叫平衡。”

桑木兰抿住嘴笑,“口花花的,知道说不过你啦。”

罗元悻悻回到俩人身前,却见桑木兰亲呢地为丁文整衣衫,终于发觉不对劲,指着俩人口囔囔着,“哎呀呀,原来你们、你们俩个!”然后琐猥琐嘿嘿笑,“是不是早就姘上了?”

“泡泡!”高八度的女高音已将罗元吓得转头而蹿,他沿着池塘小道急跑,后面追赶着他认为比小黑更恐怖的桑木兰。

“桑女侠饶命啊,”罗元边跑边喊,“一比二,我输定了!”

他还是在芦苇墙外被桑木兰逮着了,左边的肥耳被她揪着,罗元呲牙咧嘴地求道:“轻点儿,再揪就变成了兔子爷。”

林雪芹俩人刚好走出了篱笆墙。

“活该!”林雪芹白了罗元一眼,而好动的游彩霞怎能错过这样整蛊的机会?

也上前伸出纤手揪起罗元的右耳,还说这下平衡了,双耳没了长短。

丁文见桑木兰出手了,料定泡泡同志必将“死”得难看,也缓缓地步向四人。

只见罗元的脸上已写满了“为什么受伤的人总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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