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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千金(3/5)

老公对自己作为教官一职,一直深感豪迈。

老公的优秀教官之名,会不会毁在自己手上,蔓蔓心头忐忑,从第一天坐到驾驶座上开始。

“右脚刹车和油门,左脚离合器。

千万别记错了,哪个刹车哪个油门。”

只要抓着方向盘,蔓蔓脑子里总是有一瞬间的空白,感觉眼前有什么影像要晃过一样。

“蔓蔓。”

有个小小的影子好像在前面跑,跑到了什么地方,突然前面两束灯光。

“蔓蔓!

刹车!”

嘎——吱——嘭。

蜂鸣的警报响起,车内的膨胀物迅速把她和老公团团裹住,包成两个甲虫样。

“阿衍——”懦懦的,不敢看老公脸色。

眼见都婚假快过去了,老公忒向学校多请了几天假期,结果她学成这个样,完全没有开车上路的可能。

等警报过去,大手伸到她眼前,取下她鼻梁上的黑框大眼镜,对那双亮澄澄的月牙儿眼仔细看了又看:“你近视多少度?”

蔓蔓:“……”

刚好两个爷说过可以免费给他们安排婚后检查。

在连续出几次驾车险境后,蒋大少确定,带小媳妇去检查眼睛。

君爷说等会儿到,姚爷先到。

“你近视多少年了?”姚爷其实只是纯粹地随口一问。

哪知道,蔓蔓:“……”

应该说,知道姚爷是专业人士的,撒谎不好撒,干脆闭紧口风的现象,姚爷屡见不奇了。

狭长的眸在她那张微低的脸上,这会儿好像新发现了某样东西,眼睛一眯:“先让配镜师看一下是多少度数的镜片吧。”

专业配镜师拿到这幅黑框大眼镜时,甚是惊奇:“好重。

这么重的镜框,现在都没有人做了吧,还有这镜片,是玻璃的,不是树脂。”

蔓蔓被迫承认:“小学的时候配的。”

众人讶:“一直戴到现在?”

蔓蔓点点头:“没有坏,继续戴有问题吗?”

原来省钱专家蔓蔓,早在小学时候已经打好地基了。

“我们是说。”姚爷咳咳,充满意味的眼神停在她那双摘下镜片并没有变形的月牙儿眼,“你的度数一直没有变吗?”

蔓蔓沉默地想了下,道:“没有。”

不会是没有复查吧?

蒋大少比较担心的是这点!

瞧媳妇开车的时候,看着前方好像双眼都是盲的,完全找不清方向。

媳妇眼睛多漂亮,有事怎么办?

姚爷拍拍蒋大少的肩膀,以专业的论断:“我看不至于。”

蔓蔓小眉紧:爷的眼光很犀利,逃不过去了吗?

一边,配镜师已经把黑框大眼镜的玻璃镜片度数验出来了,报数的时候一直张着诧异的口:“左边一百五,右边一百五。”

“一百五?

!”蒋大少真忧心了,紧张地揪着衣领子,“怪不得她看车,看路面,都什么看不见。”

蔓蔓眉头再锁,低着小头,对老公有点愧疚,不知怎么说。

狭长的眸转悠一圈后,姚爷先拉着蒋大少到一边:“你别吓她。

没有这么严重。”

“你确定?”实际上,坐在副驾座的蒋大少,也觉得好像媳妇不止是眼睛问题。

留意到蔓蔓有意别开的眼神,姚爷说:“验完眼睛度数再说。”

蔓蔓被蒋大少推进了验光室,经过仪器初次验光。

验光师对姚爷摇摇头,低声说:“我看没近视。”

可蔓蔓非要把那眼镜要回来,拿镜步仔细地擦,把丑陋的眼镜当做宝说:“没眼镜,我看不清楚。”

蒋大少已经完全摸不到方向了:现在她是戴着眼镜,开车都看不清楚。

到了这一步,君爷是刚从外面赶过来,匆匆进来,连气都没来得及喘:“什么事?”

姚爷到一边,仔细和他说明了整个情况。

冷眉谨慎地拧了半截:“只是开车的时候?”

“是。

蒋中校是说,她好像不知道看到什么东西,总是要转方向盘去避开,结果一路车子总是撞上了路边的障碍物。”

对君爷来说,这种现象不难下专业判断,尤其是有一个心理疾病的母亲多年,然没有想到的是,现在连妹妹都——

“心理障碍。”姚子业代他说出来,“但是好像不严重,有没有必要去看心理医生,蒋中校现在自己也觉得好像不该向媳妇提出来学开车的事。”

“她都没有开过车,自己开车出车祸的事应该没有发生过。

而且她家里也养不起车,不可能说是带她出过车祸。

她自己有没有说她出过车祸?”琢磨着,总觉得,事情的真相在一步步地揭开。

“没有。”姚子业摇头。

冷眸在她想藏起来的眼神里飘过:“你确定她没有撒谎?”

对这点,姚子业真是摸不清:“蒋中校说她身上没有太过明显的年久旧疤。”

一时,毫无结论。

但是,这事值得追查。

两个爷同时眸光一闪。

擦完镜片,把丑陋的镜架搁上鼻梁,蔓蔓觉得眼前又是一片明亮,天地万物看得一清二楚。

“蔓蔓。”到此,蒋大少不勉强媳妇开车了。

“阿衍,如果你没有空,我可以让师哥继续教我。”蔓蔓坚定地说,说什么都不能让老公第一次送她的礼物白费了。

最重要的是,给她车,不能用,对省钱专家蔓蔓来说,更肉疼。

“可你看不见路不是吗?”

“我看得见的!”

媳妇坚定的意志力。

蒋大少无言,回去记得交代杜宇把好关卡,自己尽力抽时间出来陪媳妇练车。

既然都逮住人了,两个爷趁机像吸血鬼一样再抽走了蔓蔓的几管子血。

这次,他们打算将标本再分几次走,走的路子是连陆家里面谁都不知道的。

因为暂时没有学会开车,如果画廊有东西经火车站运来,蔓蔓没法直接开车去火车站,只能是自己转公交车。

在电话里面,与初夏交流见面地点,这刚下公交车,经过人行天桥,刚到下桥口,见一群人围着,堵在楼梯的下方,水泄不通。

蔓蔓拨开人群,本是想挤过去,却被人挤到了圈子最里面。

一看,吓一跳:见是个中年大叔倒在地上不动。

四周的人,都在议论:救不救?

会不会是骗人的?

就是在电话里听她说明情况后的初夏,都紧张地告诉她:千万别做傻事,现在老人家装病跌倒骗人骗钱的多了。

蔓蔓知道说的都有理,可这心里不自在,想军人老公若是在,肯定二话不说把人背起来送医院,可惜自己没有这个气力。

脚,迟疑之中,要抬起的刹那,隔着大眼镜,看到中年大叔的背影,宽而阔,与老公一样,如果大叔的家人知道大叔倒在这里,如果她爸爸像这大叔一样突然倒在路上没有人理。

抓起手机,果断地按下了急救电话。

连找人作证的事都省略了。

她蔓蔓反正明人不做暗事。

救护车过来,她陪同车和病人到了医院。

不久,病人苏醒过来,向医院里的人报了亲人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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