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了(4/5)
他心情是不好,是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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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在他身边的,不是个兄弟可以陪他喝酒,而是个想拿蛋糕安慰他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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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音。”想着这些逻辑的时候,他愈想愈是哭笑不得起来,道,“你是不是女人?”&1t;/p>
“我,我是女的。”头低下来,看一看自己好像飞机场的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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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的是,你是不是一个成熟的女人。”问完这话,他自己都觉是废话,和这傻孩子说什么女人不女人的,她能听懂吗,自己脑子秀逗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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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二十六七了。”&1t;/p>
“我知道你二十六七了!”&1t;/p>
“那,那,长,为什么,为什么问这个?”&1t;/p>
呼——车靠到了路边,他终于可以腾出两只手来,抓她埋下去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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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突然被他两只手挟持并扶起来,她眼睛蓦地睁得有点大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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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双清明的眼睛,看着都让他感觉是犯罪呢,由是,一抹苦涩浮现到他唇角:“是个成熟的女人的话,如果想安慰一个受伤的男人,最少,不是像哄小孩子一样买蛋糕就可以了。
对男人来说,最好的安慰方式是——”&1t;/p>
“是什么?”在这一刻,她倒是没有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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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她宛如三好学生的语气,给刺激到都没气了,他两只手恼火似地在她头顶上使劲地揉:“所以说,你不是个成熟的女人。
如果是个成熟的女人,还用问吗?”&1t;/p>
“不用问,都能知道?”她的语气很震惊的口吻,连结巴都继续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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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傻孩子,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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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言以对了,踢开车门出去,先喘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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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深了,路上来往的车流减少。
这个地段本来就是管控,到了夜晚更是没有什么车。
他走到车附近的那支树立的灯柱下,望向上方,一片雾霭的夜空,自然见不到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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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一阵过去,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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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体本能地感到一阵寒意时,忽然,两只手,从后面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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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他,被吓的当场目瞪口呆。
这两只手臂,干柴似的,一接触,马上知道是谁。
如今,这两条好像一下可以折断的手,抓着他两侧的衣摆,摆出像是抱,又不像是抱的姿态。
等他确定了之后,他深吸口气,咬住了牙齿:“沈佳音,你在做什么?”&1t;/p>
“安,安慰,长,长冷。”&1t;/p>
“我冷?
我什么时候说我冷了?”他是个战士,好不好,天寒地冻的天气里身着单衫的训练都接受过,能怕冷吗。
这孩子,简直是要把他气死了。
怒气完,却突然意识到她口里安慰两个字,美睐更是一眯:“你说要安慰我?
不买蛋糕,抱我做什么?”&1t;/p>
“抱,能,能给人温暖。”&1t;/p>
不说她姿态叫不叫抱,他想知道的是哪个人给这单纯的孩子灌输这些念头,要知道这些念头随时可能让这傻孩子失身的。
他转过身来,凶神恶煞地对着她:“谁,是谁教你这些的?”&1t;/p>
“教科书。”&1t;/p>
这孩子看了什么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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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书上说,抚摸,抚摸能让人,让人心情慰藉。”&1t;/p>
不行,这孩子的观念必须纠正。
都说到抚摸了,抚摸前一步说不定会被脱掉衣服。
想到这里,他脸色很不好看的,抓起了她一只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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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突然捏起了一只耳朵,她拧着眉尖,不敢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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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好了,沈佳音,你即使要抚摸一个病人,也只能抚摸他的手,还有,确定他是处于昏迷状态。
不要动不动抚摸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这些话给我听清楚了没有!”&1t;/p>
“听,听清楚了。
我,我早就知道的。”&1t;/p>
“得了吧,你早就知道,那你刚是做了什么?
!”他切牙齿,又是好笑又是不知如何形容地在心里咕哝:还敢对我抱抱?
就不怕我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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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是——”他捏她耳朵的手没放,她只好继续拧着眉,“长,长和其他人不同。”&1t;/p>
好吧,他必须承认,这孩子傻辩的勇气,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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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和其他人不同了。
我不是男人了吗?
我不是年轻的男人了吗?”冲着她训到最后一句,英俊的眉宇皱了个十分紧,眯细了眼睛唬着她:这孩子,该不会把他当年老的大叔看了吧?
所以毫无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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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意思说,说长,长像我奶奶。”&1t;/p>
好,他从大叔级别直接荣升到了奶奶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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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是你奶奶了?
!
我哪一点像你奶奶了?
!”&1t;/p>
“奶奶,奶奶是对佳音最好的人。
长,长对佳音,很好。”&1t;/p>
听完她这话,他捏着她耳朵的手,顿然一松,觉,手心都出了层汗。
是刚被她的话给刺激的,从头刺激到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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