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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馆危机(3/4)

君爷倒是能猜到一点为什么范淑霞非得在他掌心上写,而光是这点猜疑,都能让他坐立不安忧心忡忡,巴不得插上翅膀马上飞回去看妹妹是否安好。

是。

他私心里认为,范淑霞因为知道他是蔓蔓的哥,才在他掌心上留字的。

他妹妹蔓蔓,据他所知,与范淑霞的关系也很不错,曾经为了范淑霞的事还向他求情引起他不快。

另外两人都能清楚地看见他脸上掠过的一抹焦躁,不由都感到迷惑。

“陆科。”有人推开门进来报告声,“你电话,外面打来的。”

他们执行军务在外,并没有携带私人手机。

君爷拿起桌上的话筒。

这里的电话接通的,只能是军队内部的。

所以几个人都以为是部队领导打过来的。

等君爷抓起话筒一听,听到的却是——

“你好,我想找蒋衍中校,我是他媳妇。”

于是蒋衍接到了对面大舅子的一个瞪目。

这个瞪目很强,充满了敌视味道,火药味十足。

让他心里一惊,莫非自己不小心犯下什么事儿被领导抓了。

君爷把话筒直接递到了他面前,连句话都不说。

蒋衍慌慌张张接过来,想着会是什么事儿让大舅子生这么大的气,不管什么事只要是自己犯下的肯定自己揽,结果,话筒里传出的是媳妇蔓蔓的嗓音,连叫两声“喂,同志?”。

因而大舅子突然犯什么怒气,蒋衍恍然大悟,立马背过身去与媳妇小声说:“蔓蔓,你怎么打电话给我了?”

蔓蔓小媳妇以为老公是不高兴她打电话打扰他工作,困窘地说:“他们说你们明天要回来了,可以先打电话给你,我就想先打个电话给你,问问你怎么样了。”

说来说去都是自家爷爷的错。

陆老头为了彰显自己做爷爷的本事和爱心,讨好孙女说,他有办法让她和离家好多天的老公通上电话,而且信誓旦旦地说绝不会影响军务。

蔓蔓想爷爷是好心,另一方面老公离家这么多天了,是有些想念,何不给老头子一个当爷爷的机会,就依了爷爷的意思,哪知道好像老公意见还挺大。

这怎么回事?

蒋衍也怕媳妇误会了自己,一方面解释一方面拐着弯儿提醒老婆:“你老公我不在家,还有谁不在家。”

“还有谁?

我爸?

欢儿?”蔓蔓小媳妇答,故意省略掉了某人。

其实在她心里面,某人不在,她没有拘束,从某方面来说更好。

蒋衍苦涩地拉开唇角,这另一边,大舅子凶神恶煞的目光盯着自己呢,说:“蔓蔓,你知不知道刚是谁先接到你的电话?”

“谁?

不是接线生吗?”蔓蔓压根没想到会是君爷接的。

她明明是说了找老公的,向天发誓半句没有提自己的哥。

然接线生都知道她是君爷的妹妹,当然是把她的电话先转给了君爷,反正蒋大少也在君爷的办公室。

蒋衍无话可说了:“大舅子坐在我对面,你和他说两句?”

蔓蔓呆,老公这话也就是说,刚接她电话的是她哥,她当着她哥的面说找老公,半句都没提她哥。

以她哥那个唯我独尊的性子来讲,她这绝对是踢到了她哥的铁板了。

她怎么可以嫁了人就只会找老公,不找她哥了呢?

这是她哥君爷的观点。

她深信不疑。

她没来得及向老公说句“不要”,话筒明显移到另个人手里,她只得硬着头皮上阵了。

她哥在对面沉默,守株待兔的姿态。

蔓蔓恼,想着自己真倒霉,怎么这样都会撞他枪口上,好不容易憋着气吐出一句:“哥,我听爷爷说你明天回来?”

“我明天回来不回来和你没有关系吧,你不是只找你老公吗?”

一句话,摆足了醋劲横飞。

蔓蔓要蹲到地上画圈圈,“怒”:当哥的和妹婿吃什么醋?

“我告诉你,你别忘了你始终是陆家人。”

当哥的吃醋的理由还挺足。

蔓蔓更“怒”:你吃醋就吃醋,何必找个堂皇理由给自己找借口。

说回来,她没想到她哥真是对这事挺较劲的。

“我知道。”三个字慢吞吞地从她喉咙里吐出来,算是这回向他举了白旗吧。

她也不是不关心他,只是觉得和他说话两三句都能对上火,找老公从侧面了解他情况比较保险。

“说吧,还有什么事?”

蔓蔓汗:她哥这是打算霸占了电话不还给她老公了吗?

谁叫她一开始说找老公不是找哥,若先说找哥的话,当哥的或许善心大发,说两句就给他们小两口自个儿甜蜜去了。

现在,他这个哥就是看不过眼了,不给他们小两口好日子过。

蔓蔓越想越憋气:自己怎么就摊上个小心眼的兄长呢。

好在,他们明天回来了。

她差不到这一两天能见到老公。

“没什么事。”蔓蔓道。

当哥的这一听,眉扬起,明显又不悦了。

与自己老公说话,叽叽咕咕可以大半天,换到他这里,得了,成了没话说。

“没什么事你打电话做什么?”

她打电话是找老公谈情说爱,与他当然没什么关系。

不过,蔓蔓小媳妇醒悟的快,这个谈情说爱,在军务电话里面是不合适的,最多只能是略表达关心。

这对于兄长同样适用的。

“没事,就想问问你们是不是平安,而且山里天气凉,不知道你们衣服够不够。”蔓蔓说。

嗯,这还像是做妹妹的话,会关心哥需要不需要增减衣物了。

“你自己和妈、爸也要小心。

我们这边气候变了你们那里气候一样变了的。”

他这话刚这么说,话筒对面传出她一声轻微的咳嗽。

仔细听,才发觉她嗓子有点沙哑的痕迹。

“怎么,感冒了?”

听见他蓦地沉眉问出这话,其他在场的人也都紧张了。

对面她忙道:“不是感冒,是近来家里人多,说话多,说的嗓子有些干有些哑。”

“家里怎么人多?”他的眉愈发的皱。

他刚出来这么几天,家里就出什么事了?

“爷爷到这边来住,每天都有朋友过来。”

那群老头子,他这才出来几天,就出这样的事了。

他早该料到的,在那天茶会他妹妹那么精彩的表现,不吊起老头子们的兴趣才怪。

但是,要压住那群老头子,光是他爸和他妈都是没有办法的,只有他本人回去。

“你自己多喝点水,少说点话。

我明天坐飞机回去,下午就到了。”

蔓蔓又个汗:没想到自己一声咳嗽,她哥立马改主意打算坐喷射机飞机回家。

“好了,去睡觉,不要再说话了。”有她这声咳嗽,他当着妹婿的面挂掉这电话,挂的很心安理得。

蔓蔓在对面盯着那断线的忙音,数数指头,被她哥这座大山隔在中间,她和自己老公说话,好像都没有超过三句。

“怎样?”陆老头见孙女打完电话,喜滋滋地走过来向孙女邀功了。

蔓蔓怨气十足,却是有怨没法说。

能怎么说,说她哥把电话线霸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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