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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报这个仇(3/4)

蒋母是聪明的人,知道大儿子这一家是完了,完蛋了的,连夜跑回了城里找蒋父。

直到这时候,城里的蒋家人,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蒋父听到蒋母说事情最初的起源是金美辰让人去推蔓蔓要蔓蔓流产,大骂“孽种”,一方面气得七窍生烟,却也和蒋母一样清楚,这事儿决不能被小儿子蒋衍知道,不然,兄弟间的手足情感肯定要恩断义绝了。

因而,另一方面,蒋父对于大儿子这样的孽种,自然不会是再出力去公安局交涉进行保释。

“阿衍呢?”蒋母最担心的,还是小儿子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他这两天忙着出公务,可能都在单位加班呢。”蒋父说。

“那蔓蔓?”虽说主要挂念的是孙子的性命,蒋母问起了小儿媳的情况。

“我想蔓蔓可能没有事,陆家都没有任何动静。”蒋父今天傍晚在门口遇到亲家陆司令,刚打过照面,陆司令看来,很寻常的样子,不见有事儿发生。

“哎——”蒋母摸住胸口,长长地叹口气。

孙子没有事就好。

说到君爷,被姚爷有意瞒着,并不知情妹妹被送到自己单位的事。

在手术室里,与赵文生等一群外科医生,合力拯救一个不足七个月出生的早生儿的性命。

新生儿的手术,本来就十分难做。

一群医生,用了将近七八个钟头,才把手术做完。

出手术室时,已是晚上七八点钟了。

术后的新生儿,还要做特别的看护。

为此,赵文生今晚特意留了下来值班,并打电话告诉了自己妻子不回去吃饭。

打完电话回来,看见君爷站在小病人床边,一动不动的,那种眼神,好像是在怀念着什么。

“陆科。”赵文生唤道,“太晚了,我让护长给我们叫了饭盒,吃完再回去吧。”

君爷心不在焉地嗯了声,过了一刻,才挪了脚步。

赵文生跟在他后面,望了下那张小病床。

上面躺着的那小女婴,脸蛋瘦巴巴的,全身插满管子,但是,他清楚,今天这场手术过后,只要护理的好,病人不发生感染,这个女婴的命,是被君爷今天精湛的医术给救了。

要知道,之前这个小女婴是被判了死刑,父母把她送到哪里,都没有专家愿意给她动手术,哪怕是送到国外。

君爷愿意冒这个险,出这个脸,都令人诧异,值得推敲。

在手术的过程中,赵文生作为助手站在君爷的对面,一直能感觉到主刀医生那种起伏的复杂的情感,贯穿于手术始终。

今晚加班的医务人员,都在一个办公室里吃盒饭。

君爷拿到自己的饭盒时问:“姚科回去了吗?”

把饭盒递到君爷面前的徐美琳,听到他这问话,心里一跳,尽力保持住冷静,答:“姚科他下午处理完一个肺出血的病人,就回去了,说是有点累。”

给病人抢救动手术,比十公里越野跑都要艰辛,一场下来,疲倦度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

做了七八个钟头的手术出来,君爷其实也挺累,但是,正因为今天他救的这个病人很特殊,令他很想回家,想马上回家,见一个人。

这一想,他把饭盒推开,给了另一个同事,起身拿起外套,嘱咐赵文生:“你今晚看着,我先回去了。”

“好。”赵文生立马与其他人一块站起来,答应。

君爷开着车回到家,进到家里,见只有自己父亲母亲在,方是记起自己是加班晚了回家,家里人早吃完晚饭了。

妹妹应该是回自己屋里了。

“陆君,吃饭了吗?”陆夫人看他是这时候回来,捉摸着他是没有吃。

“随便弄点。”君爷说,让母亲不用麻烦,接着,是着急转过身,看这动向,是要去往对面屋里。

陆夫人见到,喊他:“陆君,都不在呢。”

刹住脚,回身,一抹讶异的疑问掠过墨瞳:“都不在?”

虽不知道儿子要找女儿又是什么事,生怕儿子是要找女儿吵架,陆夫人倒是庆幸女儿不在家,笑笑答:“囡囡,她说近来在家里闲得慌,要到初夏那里住两天。

刚好,阿衍这两天说是要在部队加班不在家。”

他一路赶回家,就是为了见她。

她却不在。

一脸的沮丧。

陆司令看了他这样子,都若有所思的,朗笑:“怎么?

找囡囡什么事?”

不过是想告诉她,告诉她,他现在很厉害了,逞逞哥的威风。

当然,这些话,真是见到她的面,也说不出口。

头对老爸摇一摇。

陆夫人将加热好的饭菜给他端了出来。

君爷坐在客厅里,简单地享用晚餐。

边吃,因为见不上面,还是心里有些不甘,怨道:“她都那么大的肚子了,整天跑来跑去。”

陆夫人知道他心思,笑道:“别这么说囡囡,她近来已经是很乖了,大门不迈。

不过是初夏被你禁足了,一样在家里也闲得慌。

她们两个孕妇,有共同语言,一块住两天,有什么不好?”

母亲都这么说了,君爷闭住口。

饭吃到一半,姚子宝从楼上奉母亲命令,带了东西下楼给陆夫人。

君爷见到他,随口问一句:“你哥说今天回来不舒服,现在怎么样了?”

姚子宝一刹那没有反应过来:“我哥不舒服?”等接到君爷疑惑的冰冷的目光,打了个哆嗦醒了,道:“是的,我哥今天回来是有点不舒服,现在吃完饭,休息去了。”

见这小子扶着眼镜像是鬼鬼祟祟的模样,君爷一皱眉,想着这姚爷是怎么回事时,屋外楼梯有人上楼的脚步声响,停在了对面屋门前。

陆夫人想看是谁要打开她女儿的屋门,拉开门打开楼梯道的灯,一看,是杜宇,问:“怎么回事?”

杜宇一边忙着拿蔓蔓给的家钥匙开门,一边说:“蔓蔓她在我那里住,发现少带了两件衣服,让我过来取。”

听是这样说法,陆夫人没有怀疑。

可已经积累了满腹子疑问的君爷,是立即搁了碗筷,站起来走了过去。

杜宇看着他尾随自己进了屋子,又不好遣人,这心里头,自然急了起来,想着怎么当着他的面不留痕迹完成蔓蔓交代的任务,拿走抽屉里那些蒋飞打的欠条。

眸光,在杜宇脸上紧张的肌肉一掠,似乎,早已看出杜宇的异样,抱手横胸,依在门框,这么看着杜宇在房里的活动。

杜宇不傻,看出他这是瞧出端倪了,回身朝他说:“陆上校,我这是帮蔓蔓拿东西。”

“你拿吧。”冷冷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

杜宇被冻得一个哆嗦:“她这东西不想让人知道。”

“我是她哥,她有什么我可以不知道的。”摆定的架势,尽显霸气。

杜宇在心里对蔓蔓喊“对不起”,在君爷一个利索的目光要抹杀他脖子时,招了:“蔓蔓想拿,蒋飞打给她的欠条。”

病房里,方敏对守在病床边的姚子业说:“姚科,不然,我替你会儿。”

“不用。”姚子业冷漠的口气对她说,“需要的话,我再叫你。”

方敏只好悻悻地走了出去,拉起房门的时候,能看到他坐在床头,一双眼睛一直落在蔓蔓那张睡着的脸。

这个样子的姚爷,是她前所未见的。

那种神情,不知道怎么形容,既是像君爷,又有点不像君爷。

她走出去后,一路走到办公室,遇见了赵文生。

赵文生看她在,诧异:“你怎么没有回家?

不是下班了吗?”

方敏一方面躲着他问题,一方面想起今天所看到的,正想和他说,拉着他到一边,问:“听说你和陈少校打得挺火热的。”

这叫什么话?

赵文生古怪的眼神落到她古怪的笑脸上:“你这话别乱说,不要让我老婆误会了。”

“没有。

我只是想说,你和陈少校打得火热,是不是因为你表妹的缘故。”

“你说阿芳?”赵文生想着她这是肯定是从哪里听说了什么,扶了下眼镜,挺淡定的,“他之前去大学里辅助军训的时候,见过阿芳。”

“两人之间,老师与学生之间,没有擦出点火花吗?”方敏眼睛利着呢,瞧瞧下午彭芳给陈孝义那个眼神,像极了打情俏骂。

赵文生听到她这话,张大着口:“你这是从哪里得到的新闻?”

打死他都不信这个事。

陈孝义的为人品格,没有一个人能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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