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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被人带走(3/4)

在她眼里,他和其他同龄的男孩子,在相貌上是平等的。

或许,她根本不会去注意男孩子的相貌。

为什么?

当她双眼无畏地看着他的脸时,他心里浮起一个深深的疑问。

“你不觉得我的脸难看吗?”或是被她清澈的双目盯得自己都难堪了,他松开她的手时,吐了出来。

对他来说,问女孩子这样的问题,不是第一次。

各种各样的答案都有。

大都是闪烁其词,模棱两可。

但——眼前的她笑了。

忽然的俯腰大笑,令他一惊:“你笑什么?”

“我笑的是,你问的居然是你自己的脸难看不难看,你没有觉得我长得也不好看吗?”她说着这话时,向他眨了眨眼睛,没有一点儿羞愧或是自卑,反之,很是坦然。

他——愧了:因为他之前确实挑三拣四的,觉得她难看。

林佳静这两天,习惯了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走到窗边往下眺望。

因为她知道他去麦当劳打零工了,上的是从早上到下午的班,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其实,他回来后,她也不能和他说些什么,最多是发发短信。

因为近在咫尺,反而有许多人盯着。

再有上次他们两人一块出外买了一个小时的酱油,被大人们抓住了小辫子。

蔓蔓的话,她牢记在心里。

大概也就是蔓蔓的话,让她变得如此焦虑。

到了今天,当她从窗口偷偷地往下望,望到他竟然是和一个女孩子一块进了院门。

那女孩一看,就知道是和他们年纪都差不多的。

她的脸,顿然一丝白皑。

那个女孩是谁?

为什么和他一块进来?

匆匆的脚步到了门口,望而生却:她凭什么去问他这些问题?

她要是问了,是不是代表她和他的关系,即要再进一步了。

抓在把手上的手顿然收了回来,一步步退,退回到房间里。

有那一瞬间的感觉,姚子宝觉得上面的窗口像是有人在看,抬头,尤其是在蔓蔓家那扇窗户上留驻,等了片刻,什么都没有。

他甚至误以为她是离开蔓蔓家回去住了。

见他杵在了原地,彭芳回头:“怎么了?”

“我到家了。”

“喔。

我自己找吧,都在院子里了,有门牌号容易找。”她说,潇洒地迈开两条腿。

后头,院门拉开铁闸,一辆甲壳虫开了进来,擦过他们两人身边,稍微阻挡住了她的步子。

甲壳虫停下后,从驾驶座里钻出的少年帅气地拨弄被日光晒得金灿灿的刘海,向他们喊:“宝儿,她是谁?”

彭芳诧异地刹住了步子:这人是谁?

姚子宝毫无办法,只好给已照面的他们两个人彼此介绍:“这是我一块长大的兄弟陆欢,这是我在麦当劳的同事彭芳。”

听到了对方名字的陆欢,却是先急着给车里的姐姐报信儿:“姐,她叫彭芳。”

蔓蔓从车里出来,对弟弟一瞪眼:她即使好奇,也绝不会说出来。

“蔓蔓姐。”这时候才发现蔓蔓在,不知道为何,姚子宝紧张了起来。

后面这时候,再急匆匆进来一辆小车,刹车在了他们几个人身边。

众人皆是一讶,心思是怎么回事。

车门一开,出来的戴眼镜的男子,朝向彭芳喊:“阿芳!”

“赵大哥!”陆欢等人,对于中间突然冲出来的赵文生惊讶。

赵文生此时已是走到了彭芳身边,先是把她狠狠地刮了一顿:“不是让你在店里等吗?

你对这地方才来过一次又不熟悉,迷路了怎么办?”

面对生气的赵文生,个性独立的彭芳,都不敢乱吱声,指向姚子宝:“刚好有个同事顺路,把我带过来了。”

姚子宝当场心头一个咯噔:明天去到店里八成又得被人取笑了。

因为赵文生他认得,是他大哥的大学同学。

这可好,真是如其他人说的,她表哥和他哥是认得的。

“赵大哥。”陆欢这时早已好奇到要流口水了,插进来问,“她是谁?

宝儿说她是他打零工的同事,可和赵大哥你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表妹。”赵文生说。

可怕的事实被亲口承认了。

姚子宝无助地扶着鸭舌帽的帽檐,低头。

见到兄弟别扭的样子,陆欢哈哈哈三声大笑。

姚子宝忽的抬起头,顿恼:“你笑什么?”

伸手搭住兄弟的肩膀,陆欢挤眉弄眼:“宝儿,你近来艳遇不浅耶。

你看你打个工,都能遇到赵大哥的表妹。”

抬起的眼,与她圆瞠的双目对上,闪开之后,拨开兄弟的手:“你不要乱开玩笑,赵大哥听见要打我的。”

望着他火燎火急冲向楼梯的背影,陆欢摇摇头。

彭芳对眼下发生的这些情况是一头雾水,不经意地抬起头时,与蔓蔓那双大眼镜对上。

这女人,长得不美,却是令她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彭芳面对蔓蔓,不知觉地低下头,稍显局促。

赵文生这时既是遇上了他们,定是要打声招呼,问陆欢:“是带你姐去做产检了?”

“不是,我姐去买画笔和颜料,因为要上白家,需要准备礼物。”陆欢说着摊开两手,谁让姐姐是个大画家呢,送人礼物人家对方非挑着要姐姐的画。

再有姐姐现在怀孕,极少动笔,之前的画又被烧了,在市场运营之下,如今他姐姐一幅画是价值千金了。

赵文生便是笑着对疑问的表妹解释:“你蔓蔓姐是个大画家。

市面上现在她一幅画都能卖到上万的价格了。”

蔓蔓听他们两个这样说,倒是显得很不好意思,道:“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我不是什么大画家,只是个刚出茅庐的青年画家。”

但对彭芳来说,蔓蔓已然在她眼里是比普通女人高大了不止一层。

一幅画能卖到上万块的年轻女画家,放到国内,都是屈指可数的。

况且彭芳学业虽好,但上的是那种普通的公立重点高中,身边学画的艺术生寥寥无几,对于艺术家这个神秘的名词,乍听之下已是十分光辉,令人崇仰。

“蔓蔓姐。”从内心深处发出的敬仰,彭芳唤。

蔓蔓瞪了眼把自己夸大了的弟弟,忙对彭芳说:“别客气。

我哥和赵大哥是朋友,说起来大家都是朋友,彼此之间不需要生疏。”为了避免接下来的继续尴尬,她问向赵文生:“赵大哥,听说你们要办中学同学聚会?”

“是。”赵文生答。

“你去参加吗?”蔓蔓心头跳,想,蒋梅这次可以大方地在同学会上与赵文生说上话了。

“不去。

我现在恐怕没法去了。

因为我现在暂是下调到医院急诊要轮上几个月的4小时值班,多了解国内的医疗情况。”赵文生也挺是无奈地说。

回国来,重担马上压了下来,不容他松口气。

蔓蔓未料是这样的情况,一怔。

一下无话可说,只好带了弟弟上楼。

两姐弟走到楼梯口,爬了几步,又都匆匆下楼阶,躲在暗处侦查赵文生和彭芳的背影。

看起来真是表兄妹,而且关系不错,有说有笑。

姐弟俩同时松上口气,再往回转身,仰起头,兀然发现大哥站在楼梯口俯视他们两人。

“哥,你怎么不出声?”陆欢被自家大哥吓了一大跳,直摸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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