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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破脸(2/5)

感慨。

很深很深的。

他总是埋怨她不把他们真正当家人。

然而,当危机真正出现时,她的行动已经率直地代表了最诚实的情感。

“陆君。”姚爷与他商量,“我妈陪着你妈,因为交通疏通的关系,安全起见,小叔说是要明后天才能到县城。

我看把回去的时间,定在后天下午,虽然对长辈来说累一些,但是,让囡囡尽快回到京城比较好。”

“我想这个安排没问题。”

听他答应,姚爷抬起来的长睐,微微夹紧,透出一丝探究的光:“今早场面太乱,没有时间我们好好谈一谈。

但是,听你说,‘以前见过’是什么意思?”

“当年长江发大水,我们随军,到当地进行援助,你记得这事不?”冷冷的眸光,望的是,遥远的某点。

“这事儿——”姚爷被他的话勾起一些回忆的片段,“你和我记得是分开到两个部队去执行任务了。”

“我当时跟汽艇出发,去前方部队探查情况时,中途遇到了一群遇难的百姓,只好把这些百姓接上汽艇。

那时那个场面是相当混乱的,每天,都有很多受伤的百姓军人,我没办法一个个记住。”

姚爷能理解那时候的情况,因为,他当时一样面对过那样的局面,睐一眯:“你说,你现在突然记起,好像是在那时候见过囡囡了?”

“不是好像,是应该是。”

如果是,那他真是悲催,不然提早多少年认回妹妹了。

他这当哥的直觉,真比姚爷还差。

事实证明,姚子业果然是不厚道地比较起他和自己了:“你认不出来很正常,之前,你不是还和我打过赌吗?

说绝对不可能是她。”

君爷冷着脸,别扭地拧上半截眉:能不能不要再戳他的痛处了!

姚子业微是飒爽地一笑:“说回来,你怎么突然会想起这件事?

你作为军人去受灾地支援,囡囡可能是去旅游遇到大水,你们两人不经意碰过面,很正常。”

“她那次,不知怎的,又没有戴玉佩,如果有戴玉佩,我肯定认得出来。”

“我们这次再遇到她,她不是照样没有戴玉佩吗?”

“可我这次给她的玉佩,她一直戴在身上。”

“那是因为她知道是假的吧。”

“不是。”冷眉一皱。

“怎么不是?”

“我感觉不是一样的原因。”

姚子业很是困惑地看着他:“陆君?”

“你知道吗?”换口气,“我一直认为对方的行动不可理喻。

你说之前杨乐儿是个变态的,针对她我可以理解。

但是,现在杨乐儿死了,为什么对方没有停止这种针对行为呢?”

这一直是他们所在追查的。

而据对方现在在陆家露出的马脚来看,对方似乎是想抓住陆家的什么把柄。

狭长的睐再眯了眯,请教:“你怎么想?”

“一,要么他们对我们陆家有不可化解的家族深仇大恨,但是,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我们陆家,与人结怨或许有。

可是对方现在这行为针对的只有囡囡。

如果说伤害囡囡能伤害到我们,或许有一点,可不应该是绝对的。

我想起了爷爷曾经教诲过我们多次,朋友也是敌人,敌人也是朋友,尤其在政治圈子里,深仇大恨之类到报复的东西,对于愈是脑子充满了复杂和聪明的政客来讲,其实很难存在。”

“嗯,你这些说的都有道理。

如果他们不是因为家族之间的深仇大恨,那是因为什么非要抓陆家的把柄,势力斗争吗?”

“我们陆家低调,倒也不至于说在社交圈子里非要置人于死地不可,本分先干好自己的事,以守为本是老人家提倡的主张。”

“不攻只守,对方却非要先下手为强,除非——”

除非,对方认为陆家暗中抓到了对方的软肋。

再加上,对方一再针对蔓蔓的行为,或许可以暂且推断蔓蔓在这件事中无意中被牵涉到的可能性。

指尖轻轻磨蹭眉间,抹不去那丝忧愁,姚子业道:“如果这事是真,对方一定在试探,试探我们知道了多少。

如果被对方知道,其实我们并没有掌握,或许对方会对囡囡下杀手。”

“他们本想做得天衣无缝,利用杨乐儿与杨家,这说明一件事。

这个对手,与杨乐儿或许脱不了干系的。

道不定,与囡囡当年失踪也有关系。”在眼前,一个什么样的人,似乎慢慢地浮现出了水面,从幕后走到了他们面前。

“刘秘书不是一直在查杨乐儿的社会关系吗?”

“杨乐儿交往的人太多,排查十分困难。

不过,有了现在这个推论。”声音低沉有力,“我想至少是谁所为,心里有个底了。”

“你是说?”

“肯定是在我随军的那部队里。”

下午,姚子宝坐在医院走廊里的长凳上,指头摸着手机的屏幕,眉头紧皱着。

陆欢跑过来,看见他愁眉苦脸的,笑话他:“吃奶的娃,想你妈了?”

懒得与他抬杠,姚子宝像打苍蝇向他挥了挥手。

手机这时候响了,看到来电显示是谁,姚子宝如弹射的子弹跳起来。

陆欢一惊,不明所以地见着他往医院门口跑,过了会儿回过神,追上去。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县城医院门口。

一个高个子女孩,先从后车座下来,对里面的人说:“大舅,您小心点。”

这女孩即是林佳静,追到门口,看见林佳静和温世轩出现的陆欢瞪直了眼。

姚子宝走到计程车旁边。

林佳静抬起头,朝他害羞地笑一笑:“谢谢你。”

温世轩见状,同向姚子宝鞠躬:“谢谢,谢谢!”连说两声道谢后,问:“蔓蔓在哪间病房?”

“我带你们去。”姚子宝像是有些不安地扶了下眼镜,说。

“谢谢!”林佳静和温世轩赶紧又抓住道了声谢。

他们一行三个人,姚子宝在前,领着两个温家人,走上台阶,擦过不动的陆欢。

走过陆欢身边时,林佳静明显地垂下头。

姚子宝更是不敢看兄弟一眼,走路以最快的速度。

却是温世轩,走到前面,回头向陆欢望了眼:“我记得,他是蔓蔓的弟弟吧。”

“大舅。”林佳静急得拉温世轩的袖口。

陆欢攥紧的拳头,青筋都爆出来了。

温世轩没想到陆欢会对他有敌意,毕竟,那时候,陆司令来向他要回女儿时,说话都挺客气的。

“他是不是和蔓蔓一样被困水灾,没有受伤吧?”温世轩问姚子宝。

是蔓蔓的弟弟,温世轩觉得理应问候一声,关心一声。

“没有。”姚子宝挺是诧异地望了下他。

是温世轩的反射神经迟钝,还是温世轩这人有点蠢?

林佳静都能感觉出来的事情,温世轩竟然浑然不觉。

“没有受伤,就是万幸,万幸。

蔓蔓也是。”温世轩道,语气表情都不像是装的。

姚子宝这是第一次见温世轩,温世轩给他留下的印象,与他想象中的形象差异太大了。

装着的老好人,这是他想象的,那么眼睛里,肯定会留下狡猾阴险的痕迹。

纯粹的老好人,在他面前的这个温世轩,眼睛像他在村里看到的牛,单纯到有点愚蠢,视线是直的,想东西似乎是单条筋的。

不管怎样,这样的温世轩,或许能让他对兄弟陆欢的负罪感稍微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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