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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走(2/4)

“哎——”陆贺栋拿手扒起了头皮。

“什么?”温媛听说到蒋梅错手伤了蒋玥的新闻,站起来时一惊,膝盖上的课本落到地上。

告诉蒋梅关于蒋玥与程思全有私情的人,正是她。

她本想蒋梅会当场揭开这对狗男女的面目,没想蒋梅傻到暗地里去找蒋玥,结果中了蒋玥的机关。

“怎么对这事这么吃惊?”告诉她这事的杨修,饶有兴趣地观摩她脸上的表情。

“是挺吃惊的。”温媛的吃惊没有收去,反而更是振振有词的,“你想,她们俩是为什么事起争执导致发生意外的,光就这点,就挺耐人寻味的。

两个都是高干女吧,有什么深仇大恨的?”

“你挺会想,是不是都想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了?”杨修挑问。

“会想,不代表是发生的事实,全是幻想。”捡起课本,拍拍,回屋里,口气带尽了冷漠。

她是来看热闹的。

蒋梅变成这样,她觉得都是蒋梅自己没有把握时机自己铸成的大错,她可没有这个同情心,想着出来代蒋梅指证那对狗男女的肮脏事。

杨修在她背过去的脸上犀利地瞅上一目,低头转表:“我要去县城医院看热闹,你跟不跟去?”

“陆家摆宴不是有三天时间吗?”她扬眉,在这节骨眼上他居然选择去瞧蒋玥。

“我想接下来这两天不会怎么摆了。

听说他家孙女与爷爷闹崩了。”

蔓蔓与陆家人闹崩?

的确会是蔓蔓做的风格。

轻然一笑,像是意料之中:“我本来对陆家的什么宴席不感兴趣。

刚好走这一趟到县城回去。

反正你给我的那些资料,足以让我回去后应付我那些家人了。”

看向她手里拿的课本,唯一她这手里认真作业的课本不是装的,刀眉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起伏。

温浩雪她们,同在听说蔓蔓姑子与人起冲突错手伤人的消息后,第一时间跑去了现场瞅热闹。

挤在围观的百姓当中,她们见到了被木板抬出来的蒋玥。

“是伤到脸了吗?”女人最宝贵的就是脸,廖舒雅先摸摸自己的脸。

专业户汪芸芸以一种挑剔的眼光看伤者:“那脸上的一两条划痕不足以让她是被人抬出来的。”

“那是什么原因?”温浩雪和廖舒雅同问。

“看起来,脚腿没有骨折的外相,八成是神经出了问题。”

“神经?”不是专业户,温浩雪和廖舒雅听得一头雾水。

“这神经的门道就多了。”汪芸芸以两个傻蛋的目光瞧着她们两个白脸,说,“你们难道没有看过电视里人家怎么骗保险?

说是神经出了毛病残疾一辈子的都有,但实际上一点事都没有。”

“你说她有可能是装?”说到装,温浩雪和廖舒雅一下就听懂了。

汪芸芸这时来个八面玲珑的手势:“这——我不清楚了,我又不是医生。”

几个人回去的路上,听见几个村人在说刚认下来的孙女被陆家又给嫌弃了的事。

果然,几个姐妹像蔓蔓可想的,评说蔓蔓怎么傻的。

“蔓蔓姐那是真的傻,我从来没有见过比蔓蔓更傻的。”温浩雪第一个为蔓蔓的傻劲感到无比心痛,好不容易飞上枝条不过一个夜晚却自甘落下,早知道,自己替蔓蔓飞上去都好。

“我觉得,蔓蔓姐是最傻最傻里面的人中最傻的。”廖舒雅认为温浩雪用的形容词不够,加以补充,这颗心一样疼着。

“你们都错了。

没有听说傻人有傻福吗?

蔓蔓姐那是最傻,所以是最有福气的。”汪芸芸纠正她们两个的鼠目寸光,“我不信,陆家真会抛弃了蔓蔓姐。

相反,这会儿陆家嫌弃蔓蔓姐,是我们接近蔓蔓姐的好机会。”

另两人听了她这话都称言之有理,眼睛闪闪发光:“我说芸芸,怎么从没有想到,你是这么聪明绝顶的呢?”

“我本来就聪明绝顶的人。”汪芸芸厚脸皮一点都不自觉地说。

其她人,却是很想从汪芸芸口里再拿到更好的主意,都奉承起了汪芸芸。

“可是蔓蔓姐都不离开陆家院子一步,那里保卫森严,我们进不去,怎么接近蔓蔓姐。”

“现在都发生这么大的事了,我不信,蔓蔓姐会始终呆在陆家院子里。”

给她们信心的是,她们亲眼看见蒋大少开着车离开了陆家村。

白露让人接蒋梅过来。

蒋梅进了屋后,小东子见着母亲额头一块青肿,小眼睛瞪大,跑过去拽母亲的袖口:“妈妈,疼吗?”

儿子幼稚的嗓音,令蒋梅一刹那变得无比坚强:“不疼。”

“二姐,你先坐吧。”蔓蔓伸手去扶她,“或是上床上躺会儿,我去让人来看看你头上的伤。”

“不用了。”蒋梅一手握着儿子的手,走到床边坐下,说,“不碍事的,这点小伤,拿点药酒什么揉一揉就好了。”

蔓蔓和白露看着,却觉得她这额头的伤,不像是摔的,比较像是被人打了后在墙上撞的,两人眉头均是一皱。

不过这伤看起来不重。

要药酒,白露派人去取,不会儿君爷让人把陆家上好的一瓶药酒送过来。

跌打的药酒孕妇不能沾,蔓蔓退下来,白露蘸了少许在掌心,帮蒋梅慢慢地揉散额头的小疙瘩。

小东子站在床上,往母亲的额处嘟起小嘴唇,吹,吹,吹:“妈妈不疼。”

一句话,倒是把其他三个大人都乐到了。

于是蒋梅这心里酸酸的,为了儿子,自己更不能丢了工作,一丢工作到时候说不定法院判决离婚时会把儿子判给程思全。

蒋玥的胁迫她不能不接受。

但是从此,代表她都要受到蒋玥的胁迫了吗?

抬头,不经意扫到蔓蔓身上,有点心虚。

“二姐,喝点水。”蔓蔓说,在白露给蒋梅上完药后,将水杯搁到蒋梅手里。

蒋梅接过水,喝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众人都知道她这会儿想要安静,于是都不惊动她。

夜里,哄着儿子睡。

指头,在儿子的脸蛋和头发上轻轻地抚着:这是她的儿子,多乖巧,一句话都不问,其实心里该有多害怕吧。

心里一片悲凉,尤其想到今后都要受制于那只狐狸精,甚是不甘。

吸口气,起来,倒点水喝。

咿呀。

蔓蔓从外面走进来,披着件简单的毛衫外套,手里抱了件小毯子:“二姐,睡不着?”说着,是将毯子披到蒋梅的肩头上。

“惊到你了?”蒋梅忙按住她手,她手骨更冰凉。

“夜里风凉,我听到声音,想着记起二姐这里缺少衣被。

阿衍走时慎重交代过我,我答应过他,要照顾好二姐和小东子的。”蔓蔓笑着说,是帮她把毯子抚平了,“二姐如果睡不着,我给二姐冲杯牛奶。”

“不了。”蒋梅一时冲动,把她拉住。

瞅了她一眼,蔓蔓坐在了旁边:“二姐,你可以回答我个问题吗?”

蒋梅缩回手,躲着她的眼神:“有什么问题?”

“你和她,是怎么会在村外见上面的?”

“你是想问我怎么推到她落下山坡?

你认为是我推她落下山坡?”

“不。

我相信二姐的为人不会这么做。

只是觉得你们两人见面的事比较蹊跷。”

这事她和白露商议许久,都不见有结论。

陆家的人,都一样对此事百思不解。

首先,必须要解决她们两人为什么起争执。

因着蒋玥不打算告人,公安机关对此方面刚开始做调查时,就停止了。

蒋梅与蒋玥,说起来,并不算是熟识。

更蹊跷的是,为什么两人会是在村外碰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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