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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卯时用兵(2/3)

她向杨凌莞尔一笑,说道:“这个也是借用了你、我天才的相公大人所说过的设想,我让它成为了现实!”

阿德妮说着掀开了木箱,一具具锃亮的发射筒,用棉花隔开,整整齐齐地排在箱子里。

单兵火箭筒……..。

虽说和现代地火箭筒有些差距,其实杨凌也没见过现代火箭筒地内部结构,不过阿德妮既然把它拿来,就一定是经过实战模拟地,应该可以使用。

杨凌哈哈大笑,他情不自禁地冲过去,一矮身搂住了阿德妮的身子,双手兜住了她地丰臀。

阿德妮娇呼一声,急忙搂住了杨凌的脖子,紧跟着她已被杨凌抱了起来,在房中飞快地转了三圈儿,欣喜不胜地道:“阿德妮。

你真是我的及时雨、顺船风,哈哈哈,真是难为了你啦”。

阿德妮轻轻从他身上滑下来,深情款款地道:“人家不为你着想。

还能为谁着想呢?

聪明的女人,就应该懂得如何去爱她地男人”。

杨凌欣笑几声,把箱盖合上,道:“这些武器帮了我的大忙,我即将实施的计划,有了这批武器,就更加万无一失了。

走,咱们回去谈。

对了。

我出任剿匪总督,消息应该刚刚传到江南,你怎么就已经到了,莫不是还懂得未卜先知?”

阿德妮道:“是怜儿说的。

我和怜儿在江南打理咱家的生意,军器局那边跑船时也偶尔过去照料,这是我和郑老研究出来的,刚刚造出一批,京畿响马造反的消息就传过来了。

怜儿通过她的哥哥和镇抚司钱大人弄到了军情邸报。

她分析之后告诉我。

率兵平叛地人必定是你,要我把已经造好的武器马上给你送来。

助你一臂之力。

同时携带图纸,由京师军器局就近制造,更方便些。”

“怜儿……..”。

杨凌微微一怔,有刹那的失神,眼前忽然闪过那美人儿的润玉笑靥,天然的眉黛翠烟,湛湛如水地美目,周身无处不媚的风姿……..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大义不负卿。

怜儿……..,等着我,你的相公马上就要出兵平叛了,此间剿匪事毕,我一定把你接回来,今生此世,再不分开!

巍峨的济南城高高耸立着,城墙高峻,诸多门楼、角楼、望楼、箭楼、女墙交织成一道密集地攻击网,城外护城的壕堑既深又宽,足以与边塞重镇大同府的城池相媲美。

这座城池占据了水陆要冲,是兵家必争之地,更是山东一省的最高指挥衙门所在地,如果能攻克这座城池,毫无疑问,不只在军事上,更重要的是具有强大的政治影响,山东各地观望坚守的城池将因它的陷落而不战自溃。

济南城深沟高垒纵深防御,数万兵马戒备森严,把这座堡垒守得是如山岳峙立一般,难以撼动。

燕王发动靖难之役时,这里就是一座军事要塞,当时燕王夺了大明重要兵站德州,得粮百万余石,兵甲不计其数,不但大大壮实了自已,而且使济南成为一座孤城。

尽管如此,山东参政铁铉收拢了一些朝廷地残兵败将、散兵游勇,倚仗这座城池竟和燕王对峙达数月之久,后来燕王运来大炮攻城,铁铉便找画师绘了朱棣他老爹朱元璋的画像,又树无数牌位于城头,竟令朱棣空有利器在手而不敢轰城,最后郁闷而归。

后来直到朱棣取了南京,得了天下,再发兵北伐,围城良久。

耗尽城中粮草,这才取下济南城,朱棣恨极了铁铉,将其妻女尽数发配教坊司受人凌辱,死后又弃尸喂狗,犹不解其恨。

如今杨虎造反、官兵守城,朱老头儿的画像当然不能再做挡箭牌,不过幸好杨虎没有大炮。

纵然有也未必及得济南城的大炮数量,所以杨虎根本不直接来攻济南,如今正日夜猛攻泰安,只要响马盗再夺了德州,济南城守军将领未必有铁铉那份胆略和勇气,把济南围成了座孤城,未必就取之不下。

泰安城已数次派人突围向济南城求救兵,可是从四川调防济南的都指挥使陈鸿蒙就是按兵不动。

他的大军守城绰绰有余。

可是军心士气毕竟不能和一群亡命比,而且官兵战马不多,以数千骑兵驰援泰安纯属开玩笑,如果出动大队步骑,杨虎的骑兵只要来一个侧翼突破。

就得任人宰割。

肉包子打狗地事,陈鸿蒙才不会去做,杨虎十万大军围泰安这么久却取之不下,并不是真地取不下。

未必不是抱着想诱他赴援,来个围点打援,那样远比夺泰安困济南要快地多,陈鸿蒙识破杨虎诡计,偏不上当。

就此事,他和山东布政使吕继善沟通过,吕继善也同意他的判断。

可是济南军政要员未必都有这个见识,都认为他是畏战怯敌。

攻讦言论不绝于途,他从四川调来不久,当地士绅官僚与他不熟,便不断向布政使吕继善施加压力,逼他出兵。

吕继善也是个甚有主意地官员,不但是个官场老油条,而且是滚刀肉一块,也亏得是他。

才顶得住济南府一拨一拨上门来狂轰烂炸的人。

顶住从精神到名誉、从仕途到前程不断的软硬兼施,威逼利诱。

唇亡齿寒的论调。

吕继善已听地耳朵起茧了,陈鸿蒙的理由他也对这些当地豪绅大族和官员士子们再三解释过了,可惜这些人根本听不进去。

泰安与济南之间的士绅大族之间多有姻亲关系,眼见泰安岌岌可危,他们如何放心得下?

济南大豪翁之琪愤愤然道:“陈鸿蒙?

那个装神弄鬼的老道有个屁本事,分明是怕死不敢出兵,大人啊,您是山东布政使,官阶比他还高着一级,战时该由您负全责,您得逼着他出兵呀”。

陈鸿蒙崇信道家,不但家里供着三清祖师的神像,早晚一柱香,平素还常和济南附近名山大泽有道行的道士们来往,因此这些名门望族、豪绅士子鄙称之为鸿蒙老道。

吕继善苦笑连连,他愁眉苦脸的道:“各位,各位,我毕竟是一介文人,若论军事,哪及得陈大人?

杨虎志不在泰安,而在济南,出兵只有把济南守军也让人给端了,陈大人是知兵的,济南军队宜守不宜攻,这也是没法子呀”。

这儿正纠缠着,有人奔来报告:“禀布政使大人,泰安府派来求援特使!”

在场地官员士绅们一听,顿时两眼发亮,也不待吕继善吩咐,便一迭声道:“快快请进来”。

外边的人根本不用叫,自已就进来了。

焦头烂额的吕继善一看进来那人,立即恭谨起身,拱手长揖,道了声:“先生,您……..您怎么来啦?”

外边来的是个老头儿,原是浙江学政,名叫张多器,原是吕继善的恩师,退仕后回泰安老家养老,吕继善任山东布政使司后逢年过节地还常去拜望恩师,今见他来,不由肃然起立。

老头儿脸上黑一道白一道儿的,瘦瘦得,颌下一部山羊胡子,看起来十分好笑。

这位学究并非古板冬烘,为人诙谐有趣,而且博学多才。

当初任学政时颇受学子们爱戴。

张多器见了吕继善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啊,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捡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下去,一拍大腿道:“先生?

我老头儿马上就要变成先死了。

泰州几十万军民翘首盼着您吕大老爷派兵来援呀,盼得脖子都长了三寸,求援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现在我老头儿也被派来了,看在我这老脸的老面子上,你说,到底什么时候派兵?”

吕继善走到他身边。

低声下气地道:“先生,不是学生坐视泰安危难呐。

只是杨虎之心,路人皆知,他围攻泰安久取不下,分明是想诱济南出兵,以例轻易取了济南城。

现如今威国公爷已经到了德州,他击败刘六叛军,必定引兵来援。

泰安……..您老……..唉!

还得咬牙撑下去呀”。

张多器把嘴一张,指着嘴巴道:“撑?

你看看,我老头儿还有牙吗?

都快掉光了,我拿什么咬呀?

你是山东布政使,不是济南布政使,泰安就不是你地子民了?

你就眼睁睁看着泰安陷落,数十万百姓被反贼鱼肉?”

吕继善苦笑连连,面对气愤之极的恩师。

只好嚅嚅解释,旁边一众地方官员、士绅学究纷纷拥上来帮腔说话,吕继善正觉招架不住,张老头儿气喘匀了,忽地跳起来。

吧叽一下,给吕继善跪下了:“吕大人,吕老爷,算我老头子求你了还不成?

泰安眼看就守不住了。

你发发慈悲,发兵吧!”

吕继善一看恩师耍赖,出溜一下,他也跪下来,把头一摇,脖子一梗,说道:“慈悲能发,兵不能发!

明知是个坑。

学生不能领着济南军民愣往里跳呀”。

张多器气的哆嗦,他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大摞子厚厚的东西,拍打着道:“瞧瞧,瞧瞧,看见了吗?

这是老夫着笔,泰安上下,官员缙绅、名流士子联名签下地,是告你状的。

你拿去瞧瞧。

泰安要是陷落了,我们就上北京城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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