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伟说：“没说什么，就给他壮壮胆。”

汤阿武也走过来盯着王大伟说：“他真的不是你教的？”

王大伟笑道：“团长，他今天下午、哦，现在说应该是昨天下午才到我们连，我有这个能耐嘛。”

汤阿武喊道：“王小伟，提枪归列。”

王小伟提着三把枪跑回来，把冲锋枪和机枪交给班长和战士，噘着嘴小声地：“班长，对不起，我肯定跑了四发靶。”

王大伟瞅着他说：“你怎么知道？”

“冲锋枪和机枪的三发连射，肯定都有一发脱靶，都怪我自己，心里老想着别打灭灯、别打灭灯，还特意往下瞄了一点，可第三枪就把灯打灭了，心里就有点慌，手心都出汗了，枪就端不稳，不然肯定不会脱靶，真他妈的倒霉。”

“我告诉你吧，只要你中了一个十环，就会把灯打灭，其实那也不是灯，只是安装在十环点上面的小小发光器，我们夜间打靶时，谁第一枪就打灭了它，并且最后能取得好成绩的，那才叫做真正的高手。”

“班长，你、你好坏儿，你骗我，不然我第一枪就会把灯光打掉。”

“我怎么骗你了，我没说不让你第一枪就打灯光呀。”

王小伟生气地：“可、可你说，我不跟你说了，反正你骗人。”

“哈哈！”李俊杰他们和老兵们都笑了起来，新兵们却相互瞅着不吱声了。

戴文武却高兴得冲王小伟伸出了大拇指。

战士把靶子扛了过来，明亮的汽车灯光下，靶子上的弹孔清清楚楚。

李俊杰和汤阿武、郭副团长认真地数着弹孔，随后三人相互瞧着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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