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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黄骠马的劫难(下)(1/2)

他心中暗暗祈祷,朱由诚和马云娘在房中只是下棋说话,没做别的事情。

不过,下哪门子的棋能下到脱光衣服呢?

唉,朱大人也未免太心急了,喜事都订下来了,还着什么急呀。

两人来到帅帐门前,侍卫伸手阻拦,秦良玉大手一拨,侍卫就被拨到一边去了。

秦良玉抬腿刚想踹门,马祥麟忙说道:“娘,切莫踹门,否则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朱将军治军甚严,您擅闯帅帐,犯了军法,要被当众杖责。”

秦良玉脾气火暴,敢和上官争执,不过在军营中她可不敢犯军法,这一脚到底还是没有踹出去。

再说,万一朱由诚和马云娘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撞破他们的丑事,马云娘还活不活了?

秦良玉粗声粗气地对侍卫说道:“给朱大人通报一声,说秦良玉有事求见。

别说不见,本将今天非见朱大人不可。”

侍卫见秦良玉负气来见朱由诚,怕有什么紧急事情,赶紧进入帅帐,向朱由诚请示。

过了片刻,侍卫回身出来,说道:“朱大人说,有请。”

秦良玉气冲冲地进了帅帐,马祥麟刚想跟进去,侍卫却一伸手,拦住了他。

“大人有令,只见秦将军一人。

马将军,还请在外面等候片刻吧。”

马祥麟心中暗暗叫苦,秦良玉心直口快,朱由诚年轻气盛,两个人要是一言不合,打起来,他到底是帮哪头呢?

“妹夫啊。

你拦住我不要紧,不过没有人调停你和娘的矛盾,两相争斗,云娘夹在中间很难做人哪。”马祥麟在门外喃喃自语。

果然,秦良玉一进帅帐就开始大声嚷嚷起来。

不过,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看来朱由诚的劝解起效果了。

马祥麟乐了,居然能说服暴怒的秦良玉,看来这朱由诚还真是大明第一猛人。

又过了片刻,秦良玉满脸春风地从帅帐告辞。

朱由诚一直送到帅帐门口。

马祥麟正想上前打招呼。

门却“砰”的一声关上了。

“妹夫……还真是忙。”马祥麟说道,“娘,你出来了,不生气了?”

“他们在忙利国利民的好事,我为什么要生气?”秦良玉笑着说道。

“现在虽然有些谣言,但无妨,里面除了有你妹妹,还有客将军和其他一些人,过段时间,谣言必将不攻自破。”

“妹夫在忙什么?”

“秘密。

朱大人亲待,这件事要保密。”

“娘告诉我吧,我能保守秘密。”

秦良玉站定。

问道:“你真能保密?”

马祥麟站得笔直,道:“我真能保密,我可是将军。”

秦良玉笑了。

说道:“我也能保密,顺便说一句,我也是将军。”

远远地看着秦良玉冲到帅帐,伸出脚想踹门,信王的眼睛立时睁得大大的,准备看看帅帐里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可惜马祥麟的话让秦良玉改变了主意。

门没有被踹开,而且事件非常和平地解决了。

帅帐的秘密还是没有揭破。

信王无奈,只好亲自上前打听情况。

秦良玉见到信王。

还没等他开口,便说道:“朱大人说了,这么有鼻子有眼的闲话,一定是聪明睿智的信王殿下编的。

他劝你别心急,里面真的在给你准备礼物,你安心等着就是了。”

信王脸一红,自作聪明的计谋被人识破,脸都丢光了。

说完这番话,秦良玉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她转回头说了一句:“信王殿下,好计谋。

不过,如果今天不是麟儿劝我,又或者老身的脾气再爆烈一些,恐怕就惹出泼天大祸了。”

信王尴尬地说道:“没事,你没看见我守在门口吗?

真到了不可收拾的时候,我就会冲进去帮忙的。”

秦良玉长叹一声,带着马祥麟走了。

信王怔怔地站了一会儿,握拳道:“我就不信偷看不到诚哥哥的秘密。”

进入帅帐是没有办法的,偷看帅帐也是做不到了,但把朱由诚叫出来还有有办法的。

到时候,朱由诚匆匆出来,手中的礼物定然来不及放下,这样,朱由诚的秘密不就暴露了吗?

能把朱由诚叫出来有两个方法,第一是敌袭,第二是自己被人欺负了。

敌袭想也别想,现在奢安之乱的两大元凶——奢崇明和安邦彦都被拿下,作恶多端的叛军大部分被擒,还有什么人敢捋锦衣卫的虎须?

谎报军情?

提都不能提,军事乃国之大事,拿军事开玩笑,那是亡国帝王才会干的荒唐事。

第二个能让朱由诚跳出来的办法是自己被人欺负了。

开玩笑,这里是锦衣卫的驻地,四周都是全副武装的锦衣卫战士,他是二号人物。

谁敢在这里欺负锦衣卫东西镇抚司的二号人物,那不是找虐吗?

怎么办呢?

朱由诚既不贪财,也不好色,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明朝好男儿,用什么办法可以激得他不顾一切地冲出帅帐呢?

正在这时,他看见一名斥侯牵着马走出军营,大概是去侦察周围的敌情。

这是锦衣卫的例行公事,只要身在战区,无论外部环境安全与否,都要完成这项任务。

信王眼睛一亮,马,对了,黄骠马。

朱由诚对黄骠马那可真是爱如拱璧。

黄骠马不止一次摔过朱由诚——当然摔得都有理由,一次是被火铳的爆炸声吓着了,另一次是被朱由诚不小心捶了一下,但不管怎样,朱由诚都没有重重地责罚黄骠马。

如果在黄骠马身上做点文章,估计朱由诚也会冲出来救马。

杀马的事情,信王做不出来,毕竟这是诚哥哥的心爱之物。

不过。

把黄骠马改造成战马这种事倒是可以做一下的。

战马和普通马匹最大的区别就是战马都是骟过的,也就是说,战马是马中的太监。

战马阉割之后可以提高马匹的耐力和服从性,更关键的是骟过的马不会发情,否则战场上处处是马匹苟合的场景。

那还打什么仗啊。

于是乎,黄骠马就倒了血霉。

信王带了马倌,去黄骠马的专用马棚把黄骠马牵了出来。

这个马棚是朱由诚特地为黄骠马准备的,里面只关了两匹马,一匹是黄骠马,另一匹是小白马。

就是那匹从礼部借来的夸官的白马。

顺便说一句,小白马最近的动作慢了许多,而且肚子也逐渐变大,似乎是怀孕了。

黄骠马认识信王,以为这回是驮着信王跑上几圈。

便温顺地跟了出来。

信王把黄骠马拴在帅帐附近一根粗大的拴马桩上,几名马倌一拥而上,把黄骠马放倒。

黄骠马发觉情况不对,四蹄乱蹬,放声嘶鸣。

王承恩和曹化淳触景生情,都背过身去,不忍看这凄惨的一幕。

王承恩喃喃地说道:“大黄啊大黄,你还算好的。

去势前毕竟给自己留了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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