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螳螂捕蝉(1/2)
熟悉12的人都知道,12是一个很随和宽厚的大好人,所以……泪奔
顺便,摸摸愤怒的香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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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时分,夜已深沉。
黑暗中,有道臃肿人影正施展轻功,在成都城中飞快奔驰。
不过盏茶时分,只见前方陡然出现一堵高墙。
墙后的亭台楼阁,重重叠叠绵延连片,屋顶金碧辉煌,全以琉璃瓦铺设。
构筑宏伟,占地广阔,正是蜀王王府。
本来此刻已然夜深,但刚才杨昭招引天雷,激起连番异动。
蜀王王府从地图上看的话,距离成都府衙门又不算太远。
所以此刻蜀王王府内竟到处灯火通明,四周也有全副武装的军士在走动巡逻。
唐钟情柳眉轻蹙。
她身为蜀王庶妃,地位尊贵,可不能让外人发现自己竟然悄悄出外,还带了个男人回来。
当下紧贴高墙,径向西边疾走。
又走了半盏茶时分,围墙内随风飘出的草木花香之气渐弄,人声则渐见沉寂,却是已经回到了自己居住的王府西院之外。
唐钟情在王府里地位特殊,又得蜀王杨秀宠爱,所以王府西院内外向来不用军士官兵,守卫职责全是由唐门里带来的精锐担当。
在这些“自己人中的自己人”面前,唐钟情保留秘密的程度,也相对放宽了许多。
她放慢脚步,轻轻喘了口气。
随即提气纵身,带同假装受伤晕迷的杨昭轻飘飘越过围墙。
甫踏足院落的泥土,周边花圃和假山之侧立即同时闪出几名使女,片言不发,就屈膝跪倒在唐钟情身前。
虽然全部也不过只有二八年华,但看她们身手,显然武功已经颇为不弱。
看着这些向自己跪拜的使女,唐钟情不禁一阵恍惚,张口正要说话。
突然搭在自己脉门上的那只手,立刻传过来一道真气,直教她全身酸麻难当。
她心中凛然,急忙收敛心神低声问道:“王爷今晚有没有过来?”
使女中为首的那位娇声回答道:“王爷今晚有外客,所以未曾来过。
黄昏时倒遣人送来了杏花莲子羹,依依姐姐出面打发了他们。
长史大人……”她话未说完,骤然就有条人影从小楼内快步走出,正是唐稷学。
他一瞥眼间看见杨昭,面上登时泛现喜色,道:“得手了?”
“得手了。
但唐孟蜀还有唐煞也死了。”唐钟情顿了顿,苦笑道:“小……王爷倒比之前想象中,还要更辣手得多。”
“只要得手就好。
唐孟蜀那种货色,我们唐门中有的是。”唐稷学丝毫不以为然,上前一搭杨昭脉搏,登时惊道:“怎么搞成这样?”
唐钟情叹道:“小王爷……性格刚烈,宁死不屈。
唐孟蜀当面驱蛇意图活捉,他居然强纳天雷入体。
宁为玉碎也不作瓦全,他们杨家的子弟,倒还真都是真龙血脉,非同凡响。”
唐稷学冷笑道:“饶他百炼钢,落到唐门手上,照样也要化作绕指柔。
想死?
那也得看我答应不答应。”接过杨昭身体将他横抱在臂,回身快步走向小楼。
由始至终,也没向这个侄女多看几眼,更没发现她失魂落魄,心神不定的异常模样。
唐钟情则向使女们吩咐几句,安排人手到成都府衙门去收拾善后消灭痕迹,这才紧跟唐稷学而去。
唐稷学抱着杨昭走进小楼二楼的静室,小心翼翼地将个入气少出气多的小王爷在床塌上放好。
自己则盘膝而坐,左手按着杨昭心坎,右手按着他的丹田,凝神运劲。
身上随即丝丝缕缕地渗出千百道淡绿色气丝,源源不绝地透体渗入至杨昭周身经脉。
随后赶到的唐钟情见状,也不由得一愕。
她万万想不到,为了救活杨昭,唐稷学居然舍得大耗元气,施展他的〖天蚕功〗。
〖天蚕功〗源自一代神医华佗,是种极奇特的医道武学。
共分七大周天。
练功者必须先采千草千药煮成药液精华,然后倒入大缸浸泡其中,依照心法口诀,吐纳练气。
练成第五周天之后,体内所有后天污秽都排放殆尽,筋骨血脉则吸尽百草药性,自然转化为治病疗伤,可解百毒的无上灵药。
练成第六周天,则可以吐出气丝直接探入人体循经脉流转,直接令生病坏死的内脏重新再生,功效神奇无比。
而当成就颠峰的第七周天时,更能吐气为丝作茧自缚,闭息融汇天地,冲破生死玄关,返老还童成就半仙之躯。
天蚕功本来不是唐门的武学,但二百余年之前,天晶传人南宫问天捣破〖天地盟〗地尊使凶阎王的老巢森罗绝域,更从药王碑中得到天神兵神农尺。
之后森罗绝域成为空巢,唐门则派遣人手入内探索,把药王碑的碎片搜集起来重新拼好,得到了天蚕功的修炼秘籍。
之后代代相传,成为唐门秘传绝学之一。
唐门向来以用毒著名,所以肯花费心血时间去修炼这门救人功夫的,百余年来也寥寥无几。
到了这一代,门里上上下下加起来万余人,就只有唐稷学有修炼天蚕功。
其实杨昭眼下不过是扮死。
他打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主意,故意运起无限电和无情雷心法,不轻不重地打了自己两拳一掌,假装成经脉严重受损的样子,实质只轻伤而已。
万一事情有变,即使他要随时逃走,也照样易如反掌。
唐稷学虽然有修炼天蚕功,但平时只依功法练习,从没出手救过人。
加上唐钟情居然会和杨昭配合起来骗自己,这种事委实过分匪夷所思,他更想不到有诈。
于是不敢保留地全力出手。
那珍贵无比的天蚕气丝入体,反而大大便宜了杨昭。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唐稷学身上放出的绿色气丝越来越多,氤氤氲氲,依稀形成半透明的蚕茧,将杨昭整个身体都裹起来结成“人蛹”。
而身处其中的杨昭,面色也从之前那种特地扮演的扭曲痛苦,逐渐变得由衷地安详放松,呼吸和脉搏更相对平稳起来。
看在唐稷学眼里,自然就是杨昭已经脱离了最危险状况的模样。
他的本意只是要暂时保住杨昭不死。
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也就不必再浪费功力了。
当即徐徐吐出口浊气,撤手收功。
唐钟情急忙问道:“怎……怎么样?”
“妳三叔出马,难道还有不成的么?”唐稷学面色比平时显得苍白了不少。
天蚕气和本身心脉精血相连,一次过放出这么多天蚕气,他也感到十分疲惫。
但仍然自负道:“小鬼的小命就算保住了。
虽然武功未必能复原,不过倒也没什么妨碍。
接下来好好休养两日,到出发时我会安排人手将他秘密运上船。
到时候……”
正说话间,突然静室外响起连串“笃笃笃~”敲门声。
唐稷学立刻住口不说,扬声向外道:“什么事?”
“小姐,三长老!”门外使女的声音显得紧张之极,道:“是王爷。
王爷忽然动身向这边过来了。”
“什么?”唐钟情腾身站起,不自禁地回头向杨昭望了两眼,急道:“三叔,你赶快带上他去避一避。”话音未落,骤然楼外一阵狂风呼啸,紧接着“嗒~”的轻响。
有人乘风而来踏足小楼,爽朗大笑道:“情妹,妳睡下了吗?”不等回答,那人早推开使女,开门直闯进来,道:“吐蕃国主……”忽然停步,改口道:“长史,你怎么也在?
咦,塌上那个人是谁?”灯光下看得分明,来人正是蜀王杨秀。
变故降临之快,简直是迅雷不及掩耳。
霎时间不管唐钟情抑或唐稷学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面对蜀王杨秀的询问,他们目瞪口呆,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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