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六五章 大言不惭月票)(1/2)
“说笑了!
血海深仇,今日可复。
我敖坤怎可能不至?”
当话音落下之时,敖坤已经在虚空中站定。
身形距离几人,不过是刹那之距。
深深看了华云一眼,而后是笑望龙玄。
“故人见面,就不打一声招呼?
可知这几千载以来,我敖坤对碧儿你,是日思夜想?”
说出的话,仿佛是情人间缠绵之语。
可那语气,却偏偏又森冷到了极致。
龙玄的神情复杂,紧握了握华云的手。
仿佛是寻到了支柱,有了依靠,顿时心神微松,嫣然一笑:“是么?
可惜龙玄已为他人之妇,只能辜负你心意了。
还有,我如今有道号龙玄,那敖碧已是过往之名,早已弃之不用。”
那华云这时,也是轻笑出声:“好教傲兄知晓!
龙玄她如今,其实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见敖坤那本来平静无波的瞳孔,猛地一跳一凝。
他唇角间的哂意,顿时更浓数分:“只是可惜了,敖兄只怕是喝不成我那孩儿的喜酒。
本来师尊之意,是欲将你收入门下,做一记名弟子。
与我与龙玄,还有师兄妹的缘份,只是奈何,奈何——”
一连说了两个‘奈何’,似乎是无限惋惜。
华云的目光,却又骤然间锐利如刀:“你既已现身,可是已经准备好了受死?
龙影何在?
那死老头,莫非也是不敢现身?
真要坐观他那徒儿,道消身殒?”
敖坤却不答话,再次看了眼龙玄。
仅仅片刻,那眼神又再次平静了下来,哑然失笑,微微摇头。
“说的不错!
你孩儿的喜酒,敖坤还真喝不到了。
八千载孤寂,本以为这心已冷。
这时候才知,原来自己,还有一丁点在意!
不过在想想这万载蹉跎。
又觉不值,可笑——”
当最后这句话说出时,敖坤的语气,竟是无比的轻松。
那神情间,也满含着释然之意。
而在他身后,也传出一个中气十足的苍老笑声。
“敖坤吾友,这情之一字,你总算看透了!
当初就与你说过。
这女人心思不正。
非是良配,现在如何?”
此处数人,都是眉头一挑。
这声音。
是龙影!
循声望去,果见一个老者,正踏空行来。
龙骧虎步。
髯发虬结,形貌粗旷。
只一身麻衣,却威仪不凡,虎目中电芒微闪。
只是其身后出,却还跟着一人。
却是一个雍容尔雅,气度沉稳的中年道人,神情间满含着无奈之色。
“问虚?”
那华云是微微一怔,面色怪异。
这位凌云宗的祖师在此,倒不怎么令人奇怪。
奇怪的是此人。
为何会跟在龙影身后。
难道是这二人欲联手?
怎么可能?
且不说凌云乾天之间的血仇,便是两位道祖,便可令这问虚,顾忌良多。
那问虚紧随在龙影之后到来,却不说话,神情默默的在偏远处站定。
而后就以复杂的眼神,看着此地诸人。
尤其是华云龙玄二人,意欲出言,又复止住,苦恼的叹息。
华云也只稍稍惊奇了片刻,就不怎么在意。
以此人之智。
料来还不至于蠢到去助这龙影敖坤,使凌云宗自绝于道门。
这时又听龙影朗声一笑:“我龙影这一生。
唯有这一个合心意的嫡传徒儿!
别说是道消身陨,便是稍稍伤着碰着,也是心疼无比。
他如今渡劫,怎能不亲来护持?”
又眯着眼,看此处诸人:“如今我这死老头已经到了,华云你待如何?
尔等,也是欲与老朽为敌?”
这句话,却是问此处,另三位神境修者。
太灵宗秋云,却是毫不含糊的一摇头:“不是我等欲与龙影你为敌,而是不得不然。
你那徒儿,这几年肆意妄为,杀戮太盛。
我道门二十万弟子性命,总需一个交代。
奉劝龙影前辈今日退一步,否则刀剑无眼,说不定前辈,也要性命不保!”
那道凌宗的道人,名唤枫云子,此时也是一声冷哼:“所谓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这宗守落到今日这般下场,是你龙玄咎由自取!
我宗破天老人,方才也殒于其手。
必要令他血债血偿!”
另一位神境,却是女子。
一身雪白长袍,却面容枯廋,望之宛如骷髅。
此刻却吃吃的笑:“龙影,你那徒儿,坏我元始神宗大事。
千年突谋,都落入空处,你说他该不该杀?
其实要我退去也简单,只需赔偿我宗损失,两条性命便可。”
她话音未落,这虚空界河,又被撕开了一道裂隙。
一个人影,从内踏出。
一声红袍,正是血衣。
见眼前众人皆是神情一凛,警惕的望来,那血衣立时嘿然一笑。
“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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