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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9、【乾坤篇】月白的心事(1/2)

其实,戊戌陷入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未有察觉月白站在拐弯的墙角边爱恋的看着自己很久了。

月白的工作就剩下一点点,在他走后没多久就整理好便跟上了。

可不曾想戊戌没有睡,却坐在院子的长廊里独自斟酒独自饮。

那富有立体感的侧颜在月光下泛着的美好。

月白站在角落里再一次红了眼眶。

跟戊戌在一起越久就越无法割舍。

这个男人爱自己爱的深沉温柔体贴,照顾自己细致入微,遇到事情殚精竭虑处处思量,可自己做的是不是太少了?

“大龙,我该怎么爱你会让你觉得再幸福一点呢?”月白默默的在心里问道,神龙传承,我的夫君你平安归来可好?

女儿家的脚步越加的轻柔,也想像普通女子一样给自己夫君添酒。

这便是悄悄的靠近了。

在月夜下的相视一笑,月白内心却悸动了。

其实早已成为他的妇人,可依旧会心跳加速。

大龙,可不可以跟你说一句:

你,

好美!

回到榻上入了寢,月白发现自己睡不着,侧头用目光描摹着戊戌的睡颜。

戊戌闭着眼眸,长长的睫毛下有微微的阴影。

月白动了动,戊戌却伸出手臂抱紧了,轻声询问。

“怎么了?

睡不着?

是不是有想不通的事?

为夫给你参谋参谋?”

“大龙,我想去泡会儿温泉,你愿不愿意陪我啊?”月白觉得身上有点难受,跟戊戌在一起久了,习惯睡前去泡泡了。

“可以啊!”戊戌睁开眼睛,起身套好浴袍,把月白抱起身便入了泉。

像平时一样彼此梳着头发。

月白拿着木梳一遍一遍的梳着,看着戊戌的背影,圆圆的肩膀头,平阔的美背,鼓起勇气靠了上去。

戊戌觉得今日的月白有些不一样,像是有说不明的心事,于是没有追问,在等待着。

“清…”

咦,月白已经很久没有称呼自己名字里的单字了,难道真有什么事?

莫非?

戊戌心里紧张了。

“清,我,我…”月白踌躇了,该怎么问出口?

话说兮颜怎么做的?

祭奠给金铭难不成是用那样的办法吗?

(月白没猜错,还真是。)

“月儿,怎么了?”戊戌想转身,却被月白阻止了。

“大龙,我在圣门长大,不懂夫妻之间该如何更好相处,只是我觉得应该怎么做会让你更欢喜?”

戊戌听了半天觉得这整一句话有点怪怪的,什么叫做不懂夫妻之间该如何更好相处,让我更欢喜?

“月儿,你的意思是?”戊戌侧着脸,充满了疑问?

“我跟你之间很好啊,我觉得你处处为我着想,又跟我有了孩子,平日里有你在我身边我就很开心啊。”

“真的?”月白觉得戊戌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可这样也好,有些事儿太羞耻了。

算了不问了。

“嗯,有你在就好了。

你给了我二次三次四次的生命,你是我的唯一。”戊戌想起这个心里一片温暖和柔软。

“哦。

好…”月白看着戊戌肩膀头,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嗯?

敏感的戊戌还是觉察出了月白话里的不对劲。

“月儿,月儿?

你,你有什么心事吗?

我感觉这两日你心事重重的。

雨林地界也不是你能左右的,事在人为,好么?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嗯,我知道了。”月白直起身继续给戊戌梳头发,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月儿,真的,放宽心。

都会好起来的。”戊戌双手向后搂住月白的腰,“你有我啊,想不通可以拿出来说说,我们一起想办法。”

然而月白心里突然间有些失落了,自己真的太糟了,自己该怎么做才合适?

有谁来教教我。

因为自己想表达的完全不是这个意思,雨林栈道一旦建成,戊戌就要走了,自己想给戊戌留下美好回忆,可该怎么办?

戊戌觉得月白没有回应,真的不对劲啊…他赶紧松开月白,转了身,扶着自己女人的肩膀。

“你是不是有心事,告诉我,”戊戌紧张又担忧的样子,眼眸里的真诚,月白觉得自己应该再勇敢一点。

月白紧张的咽了口口水,深呼吸了一次,“大龙,我,我,”而戊戌脸上泛着鼓励的表情,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又是这样懵懂而天真的样子,那个在使臣阁的早晨看着自己一模一样。

即使已经为人夫为人父的戊戌,骨子里的清澈依旧如初。

“我,打仗医人在行,指导教人在行,但,我该如何让你觉得欢喜?”月白说到最后舌头都打结了,这样说戊戌能懂吗?

“你可不可以教教我?

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月白的脸都僵了。

“欢?

喜?”戊戌还是有点不明白。

“我想今天,今天,今天在,在,”月白剩下四个字说不出来了。

戊戌捏着月白的下巴抬起脸仔细端详,发现月白的小脸红透了,不是泡温泉那种发热的红,是完全很红很红。

眼眸看着自己有一丝的躲闪,但还是努力的维持着自己的镇定。

“今天什么?”戊戌真的紧张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月白为难了。

跟自己有关吗?

“今天可以在温泉过夜吗?”月白闭上眼睛很快的说完了。

戊戌整个心瞬间卡住了,他突然明白自己的女人说的意思了。

他的心开始狂跳,呼吸都不畅了。

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堪堪的回了一句:“月儿,你说的,我如你所愿好不好?

好么?”

“我…我…”月白觉得自己为啥会冒出这个念头,太糟心了。

戊戌借着泉水的浮力把月白托起来整个人贴住自己,把已经红透了脸的女儿家贴在自己颈窝里,埋在自己怀里。

“月儿,你什么也不用做我就很欢喜了,你这样,呵…”戊戌顿了顿,“你明天不用入圣门上朝吗?”

“掌门说有事安排,我等通知。

但明日是休息的。

嗯,休息。”月白咬着嘴唇,这叫什么话,为啥我要这样解释。

戊戌听完月白认真解释的话语,心脏在怦怦跳,这样单纯而直白的解释,自己却被吃得死死的。

“月儿,你知道么?

你呀。

单纯的可爱,复杂得难懂,有时你行走在生死边缘却当成游戏,我真的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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