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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六章 行动(1/2)

机场警察找到丁棠睦的时候,他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惨。

嘴角流血、眼睛肿的老高,脸上和头上到处都是淤紫。

身上穿着的高档西服,看起来和叫花子也没差多少。

不过相比肉体上受到的打击,对汤姆丁来说,精神上的打击恐怕更为致命。

“那可是美国飞机啊,美国人,自由国家的飞机怎么会打人呢?”

“汤姆丁?”机场警察是在机场美联航办公室里找到丁棠睦的。

飞往洛杉矶的航班都已经起飞了,就在机场方面以为没有办法将丁棠睦逮捕归案的时候,却意外的接到了美联航代办处的电话,请他们去接收一名在飞机上“捣乱”的旅客。

旅客的名字,叫做汤姆丁,是个新加坡华侨。

机场派出所几乎是倾巢出动,所长拿着那张什么都看不清的传真,照着汤姆丁看了半天,这才确定了他的身份。

“就您这身份”

所长把大盖帽摘下来,简直百思不得其解,撇着嘴、挠头问道:“哦,新加坡华侨,汤姆丁先生。

我可以采访你一下吗?

您是怎么想的呢,您这样的给你个厕所坐都得乐的屁颠的。

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啊?

怎么就能和飞机保安起了冲突呢?”

旁边美联航的驻场经理大概是听不懂这位的“幽默”,一板一眼的解释道:“汤姆丁先生在购买机票的时候,已经相当于认可了购票合同。

我们美联航在认为必要的时候,可以支付一定的补偿将座位征用。

然而在随机选择座位之后,这位先生拒绝让出座位,并且非常激烈的与我们的保安产生了冲突。”

“我。”

丁棠睦抹了把脸,长叹一声:“哎”

咬牙切齿,那真是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架势:“你说,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那是”

汤姆丁相顾无言,憋了半天,六月飞雪般的冤屈腔调说道:“美联航出售的正规飞机票,我都已经上了飞机,坐在了座位上。

我是我是顾客啊!

顾客,你说,那不是上帝吗?”

“没错啊。”

派出所长将大盖帽带到头上,点头道:“您可是市长,应该知道上帝是怎么回事吧?”

所长一脸忍不住欠巴登的贱笑,指着丁棠睦的手腕:“没拿钉子把您钉在十字架上抬下来,估计是看在咱们中国还没和梵蒂冈建交的份上。”

“我冤啊!”

丁棠睦一把蹲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认罪,我全认了!

我不仅认罪,我还要检举揭发!

我只有一个要求,请组织上帮我起诉美联航,我要告!

我要告他们,他们欺负人啊!”

……

“这实在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我看虽然是个犯罪分子,但罪犯的基本权益还是要保证的嘛。

这个诉求应该支持他,应该告一告美联航嘛,他这个遭遇确实是值得同情。”

“你少来,眼角那点眼泪明明是乐出来的好不好?”

“幸灾乐祸,幸灾乐祸啊!”

“难得,有这么个笑话能让你的心情好点。”

人老了就有些畏寒,休息室里的温度烧的有些高。

这个四方形高墙大院围起来的地方,是个老人的家。

打了两手斗地主,老人逐渐有些精力不支,于是房间里就剩下了两个人来。

“这个小胡啊,真是给我们出了一个难题。

虽然早有预料下面的情况不太好,但现在汇总过来的情况,触穆惊心啊。”

1991年的立春这天,看起来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帝都城里比往常则是冷清了许多,一些年前工作不多的人已经先期离开了这里。

而剩下的人,很多也都聚集在了火车站售票大厅附近。

地球上一年一度,人类最大的迁徙活动,正要开始。

今年进城务工和回乡过年的人数又创下了新的高峰实际上,这个数字现在每年都在创造新的纪录,实在是没有什么说的必要。

当年铁道部觉得还算宽裕的运力规划,结果尴尬的发现,刚刚制定完成就面临不得不继续升级的窘境。

随着国内对铁道运力的迫求,中铁建投为铁路建设提供的充沛资金,igt和德国引进的车底、电力机车技术消化,铁路大建的条件已经是完全成熟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则普通人看来没什么关系的新闻,却在政府和经济界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1990年,白绣线铁路运煤1.2亿吨。

有了串联的万吨重载车头之后,白绣线尚且是第一个将这套系统潜力完全发挥的路线。

这一消息在国内只有一些官方媒体渠道进行了报道,谁想第一个对白绣线进行深入了解的,竟然是日本的nhk电视台。

一个专门拍摄火车摄影的摄制组,跑到了白绣线的万吨火车盘山而过的线路上,拍下了那宛若巨龙舒展身躯般的影像。

“车头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之内,然而车尾却仍然没有影子。

当它从隧道中钻出来的时候,甚至有种永远也不会结束的错觉。”

这部深夜放送的纪录片,一经播出立刻就在爱好者之中引起了轰动。

放眼世界,能搞这种技术的也只有中美苏这三个国家了。

其他国家不是技术不够,就是没有这个需求。

而过去一直给日本以落后印象的中国,不知不觉间竟然也搞出了“爸爸”才有的东西,这让很多日本人都觉得恨不可思议。

接着渤海省电视台又从nhk电视台引进了这部纪录片,这才在国内形成了一波宣传高*潮。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随着对白绣铁路当年运行数据的公布,一些嗅觉敏锐的地方政府立刻闻到了钱的味道。

1990年,中国铁路运费是公里每吨6分,再加上每公里2分的铁路建设基金。

一年1.2亿吨煤,也就是营业收入每公里720万人民币。

建设投资成本,每公里铁路是四百万人民币。

运营和维护成本,一百万人民币。

去年建成通车的白音华到绣城铁路,在建成第一年就实现了完全收回成本,甚至还有相当盈利。

这说明什么呢?

说明火车一响黄金万两这句老话,从此再也不是什么形容词了。

开金矿算什么?

远比不上修铁路赚钱啊!

这则新闻一出,愿意与铁道部合资修路的地方政府,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的冒了出来。

实际上,铁路的蓬勃发展,不过是90年中国正在迅速变革的整个社会的一个缩影而已。

更多影响更加深刻的改变,也许正在悄然间发生。

或许当人们意识到它们的重要性,已经是需要把这段时间当成历史去回顾的时候了。

在这个大时代的人们,实在是没有时间去稍作停留和思考。

时代的浪潮只会带着那些愿意前进的人向前狂奔,而想要让“火车”停下脚步等等他的,那就只有被碾成一堆渣滓这一个选项了。

就在这样的一个日子里,中科院计算所国家计算中心自成立以来便紧闭的大门,忽然打开了。

略显陈旧的桑塔纳轿车里,坐着的是正在筹备成立的反贪总局局长。

他的手上拎着的是一叠光盘,里面储存着所有无法核销的发票信息。

经过一星期的紧张整理和计算,超算中心已经将绝大多数错报的情况清理了出去。

如今剩下的这部分,都是几乎可以直接呈上法庭当作证据的数据了。

即使如此,数据的数量之大,也有些让人胆战心惊。

要处理这么多的问题,必须进行整个系统的全面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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