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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5:当梦境照进现实(2/3)

!”

“他发出不伦不类的女人的声音:我是沐辰啊!”

“我颤声说:沐辰是我的笔名,你怎么会……”

“一听我的话,他白纸似的脸像是被攥出许多皱褶:胡说!

我才是沐辰,我给你提了那么多建议,你却冒充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写那些没有血腥描写的垃圾小说来拖累我。”

“我的大脑此时此刻还很清醒:你是那个如影随形的读者?”

“一个昵称叫“如影随形”的读者曾在QQ上多次给我的恐怖小说提建议,他看过我的所有小说,对情节的记忆比我还清楚。”

“听到我的话,他急眼了,抓住我后脑上沾满鲜血的头发:我说过了,我是沐辰!

!”

“疼痛让我的五官变得狰狞起来,撕心裂肺的吼道:不要!

!”

“我被自己的惨叫声惊醒了,白纸一样的脸不见了,我正直挺挺地坐在客厅中间的椅子上。”

“我又梦游了,还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就像一集一集的连续剧,昨晚是前晚的延续。”

“我知道,这样的梦,绝不是偶然。

难道有人暗中作祟?

我在恐怖小说里曾写过有这种能力的人,人们称他们心理医生。

他们能控制人,当然也可以控制一个人的梦境。”

“如果是这样,我就太危险了。

为了阻止有人进入并控制我的梦境,我叫来师傅,把门锁换了。”

“这天,编辑又催稿了,但我总不能集中精力写稿。

只是梦,我自我安慰着,闭上眼,平缓紧张的心情。”

“我睁开眼时,后脑阵阵疼痛传来,那人冷笑着:你令我很失望,这点小小的疼痛都经受不了。”

“我带着哭腔说: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他说:我想告诉你,我的恐怖小说不是凭空写出来的,那些描写都是我的亲身体验。”

“说着,他挽起左臂的袖子。”

“我惊恐地看着他左臂上布满的伤痕,有棍棒落下的淤青,有锥形器物刺过的细孔,小臂上还少了一块肉,应该是用刀具割掉的。”

“白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神气:只有用亲身体验写出来的恐怖小说才是最精彩的。”

“我的脑子开始飞速运转:我承认,你是沐辰,求你放了我吧!”

“面对危险,放弃一个笔名的争论是明智的。”

“他冷冷的看着我:你帮我做些事,我就放了你!”

“说完,他走进厨房,拿着菜板走了出来,一只纯白的猫被固定在菜板上,四肢敞开。”

“他喃喃着说:我是靠亲身体验写稿的,见惯了血腥场面,有些麻木了,而你不同,你没见过,我来肢解它,你把看后的感受说给我。”

“说着,他拿起菜刀。”

“我双眼紧闭,尖叫和猫的惨叫融合在一起。”

“可就在此时,他的巴掌重重的落在我的脸上:睁开眼,你这个胆小鬼!

你知道,我费多大劲才逮住它!”

“腥臭味刺激着我翻滚的胃!”

“看着被剥去半张皮的猫,我尖叫着,剧烈地呕吐着。

他在不错眼珠地看着我,就像欣赏一场精彩的表演,满是鲜血的手拿着笔在纸上写着,脸上带着兴奋。”

“我醒来时,身体还在哆嗦,这些梦境太恐怖,也太离奇了,就像无需剪辑的电视剧。”

“我惊惧地做着推断。”

“前天晚上,不是梦境,他站在路灯下,引诱我出去,袭击了我。”

“尔后的几晚,他极可能给我的饮食做了手脚,在我睡去后,进入我的房间,把我绑在椅子上,再把我弄醒,在我面前做那些事,到了一定阶段后,再将我迷倒,收拾残局,把我松开,不留半点痕迹地离开,让我以为那是梦境。”

“为了证明我的推断,我仔细地查看每个角落。

我真的找到了,墙根处有几个血点,是那个家伙清除痕迹时留下的。

只是有一点我弄不明白,我后脑受过伤,怎么没留下伤痕?

我也曾想过离开出租屋,可我是一个恐怖小说写手,对未知的东西有着强烈的好奇心。

我还是留下了,为防万一,我把这三晚的梦境都写下来,文档标题是《连续剧般的梦魇》。

我花费了很长时间,把那人描述得相当逼真,只要警察看到,就会绘出他的画像。

我还把他可能和狂热的“如影随形”的读者有关的推测写了进去。”

“晚上,把所有可搬的东西都搬到门边,直到保证没人能从这种严防中进来。

没想到,这也没能阻止他导演我梦境的下一集。

梦境里,他没再管我,去收拾残局,把血肉模糊的猫尸收起来,仔细擦拭血迹。

我想不出,他是怎样推开门后的重物进来,又在离开时把重物原样放回的,他俨然就是鬼魅。

我现在就离开吗?

不!

我要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把摄像头安装在客厅的角落里,胆战心惊地等待着下一个梦境的来临,我虽不知道他给我设计的梦境大结局是什么,但我知道,如果我还活着,梦境记录可以作为一篇不错的恐怖稿交给编辑。

在梦里,他让我说出看到一条蛇被剁成十多块的感受。

他突然变得烦躁不安起来,说我说的不是真正的感受,在误导他。

他把纸和笔摔在地上,不停地在客厅里走着。

他的脚在踩到蛇块时,停了下来,怔怔地站了好一会儿,僵硬地转过头,看着我,脸上现出诡异的笑容。”

“他一脸乞求地说:这些的确不够恐怖,我想到了一种更具震撼性的体验,对我的写作有很大帮助,你能帮我吗?”

“我极力讨好他,想都没想直接说:能!”

“他把我从椅子上解下来,绑到客厅的木质茶几上。

一股寒意袭遍我全身,你要干什么?”

“他咧了咧嘴:我拿自己的身体做过试验,也体验过肢解动物,惟一欠缺的就是没有体验过肢解人体。”

“说着,他举起了明晃晃的菜刀。”

“看到这一幕,我惊恐万状,拼命扭动身体。

可无济于事,我听到了菜刀剁在我大脑骨头上的咔嚓声。”

“是的,我又一次从梦中醒来,我的呼吸变得无比的粗重,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好在我发现身上没伤,而且还能自由活动。”

“我还活着!

!”

“门锁着,靠在门上的东西原封未动。

的确没人进入,那么这连续剧般的梦魇只有一种解释了,就是我多日为写稿冥思苦想,一直在刺激着我的大脑皮层,才有了连续剧般的梦境。

我在现实中无法构思出的情节,却在梦中形成了。”

“我把梦境如实记录下来。

在写到菜刀砍到骨头的咔嚓声时,我还心有余悸。”

“写完了梦境,我如释重负。

我想看一看,监控录像里,我是怎样梦游到茶几上去的。

录像里没我,却有那张白纸似的脸,他对着镜头冷笑着。

我头皮发炸,不是梦境,他真的存在!

他可以随意进入我的房间,肆意摧残我的身体,也能让我的身体随时复原,把我梦游的录像掐去,只留下他在客厅里嘲笑我的录像。

他是在告诉我,我就是一个泥偶,他可以随意捏来捏去。

显然,这个房间有不干净的东西,我想离开这里。

可我还不知道梦境的结局是什么,我的稿子还没有一个完美的结局,我想把这诡异的梦境进行下去。

梦境就像带刺的玫瑰,我既想欣赏它的绽放,又怕被刺扎到。

当晚,我还是被动地拉进了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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