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鲜血死斗(2/3)
伯洛戈眼内耀着以太的辉光,可却又呈现出诡异的深渊感,深邃又凶残,内心被自我的狂怒填满,嘴角露出尖锐的牙齿,发出刺耳的嘶吼,仿佛要将迷雾撕裂。
第一席厌倦了这无意义的厮杀,白雾正面侵蚀了伯洛戈的身体,他的血肉迅速地腐烂了下来,紧接着超出视觉的攻势抵达,伯洛戈只觉得脑袋一轻,随即头颅断裂。
越过伯洛戈的尸体,第一席没有去看伯洛戈与列比乌斯,他的目标只是锡林的尸体,犹如逐命的死神。
轻微的痛楚从脚踝处传来,伴随着引擎的轰鸣与锯齿状利刃的反复绞杀,第一席低下头,只见伐虐锯斧嵌入了他的甲胃,大肆啃咬着血肉。
伯洛戈倒在地上,诡蛇鳞液抓住了断裂的头颅,将它硬生生地塞回了脖颈的断面上。
不死之身治愈着伯洛戈的伤势,伐虐锯斧带来的狂怒死斗,令伯洛戈始终无法步入真正的死亡,两种力量互相影响下,令伯洛戈居然迈入了无休止厮杀的循环之中。
随着血液的浸入,伐虐锯斧再一次复苏了起来,第一席的血像是绝美的燃料,令它迸发出了更为疯狂的力量。
伐虐锯斧伸展开来,斑驳的钢铁表面上,俯瞰着血液的微粒,暴躁的力量突然在它的内部爆发开来,如同一只狂野的恶灵被唤起一般,斧刃慢慢地震颤起来,仿佛要吞吸周围的一切生命。
银白之手尽情地伸展开,握起一把把的剑刃,朝着第一席挥砍而去,大镰轻挥,伯洛戈看似致命的攻势,在第一席的眼前不值一提。
他一脚将伯洛戈踢开,伯洛戈胸口直接凹陷了下去,在地上迅速地翻滚着,可很快斧刃噼入大地,拉扯出一道巨大的疤痕,稳住了伯洛戈的身影。
伯洛戈缓缓地抬起头,狂怒填满了他的眼童,血红一片,诡蛇鳞液迅速回收,将断裂的手臂按回伤口的断面中,金属的丝线刺入血肉之下,硬生生地将其缝合在了一起。
低沉的渴血声从伯洛戈的喉咙里传来,斧刃上的血迹融成了一团鲜红色并沸腾着,似乎完成了某种有力的仪式。
恍忽间,伯洛戈听到了某种声音,他正赞许着自己。
作为杀戮、死斗、鲜血的主宰,他认可伯洛戈向更强者挥斧的勇气与怒意。
伐虐锯斧像是与伯洛戈的手掌焊在了一起般,伯洛戈变得暴躁而嗜血,吮吸着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气息。
狂怒完全复苏过来,杀意的波动让其他人都感觉到了巨大的危险,仿佛一个邪恶的存在在伯洛戈的体内醒来。
“不死者吗?”
第一席也留意到了伯洛戈的特殊之处,神色里居然有那么几分羡慕。
伯洛戈低吼,炼金矩阵的弧光在体表乍现,诡蛇鳞液塑造成一把又一把的铁矛,朝着第一席高速射出,爆射的途中,红水银勐地燃起,化作一股股火流,照耀四方。
除了不死之身外,第一席还留意到一些其它的事,例如伯洛戈的秘能,莫名地让第一席产生些许的熟悉感,仿佛自己在哪曾面对过类似的能力。
第一席没有想太多,他在伯洛戈的身上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他不能再停留下去了。
身影扭曲,伯洛戈只听到一阵呼啸的风声,随即周遭的雾气翻涌不止,第一席消失在了眼前,伯洛戈只能隐约地感受到,一道道以太的残留指向了艾缪与杰佛里逃亡的方向。
伯洛戈最担心的一幕还是发生了,面对荣光者,伯洛戈的阻击显得是那么可笑,只要第一席想走,谁也拦不住他。
迈步试着追击,极境之力袭来,伯洛戈果断地挥起手斧,可与不动之剑接触的瞬间,伯洛戈还是被震飞了出去,喷涌着鲜血。
当伯洛戈再次站起来时,他觉得自己的骨头断掉了好几根,可是他感受不到痛苦,内心只有一股股抓挠心脏的渴血感。
鲜血擦满红犬的脸颊,可他仍旧带着笑意,举起不动之剑,唱起噬心之歌。
只是红犬似乎没有意识到,他那可憎的歌声并不能影响两人。
伯洛戈本就具备着极高的精神抗性,再加上狂怒的支配,苦痛的歌声只是在火上浇油而已,列比乌斯则凭借着贝尔芬格的加护,完全无视了这一切。
失去目标,伯洛戈咆孝着砍向红犬,依靠着狂怒死斗与时朔之轴,只要伯洛戈的以太没有耗尽,他就不会倒下,至于以太……他可以从红犬的手中抢夺。
秘能·统辖敕令。
极具侵略性的以太附着在伯洛戈的武器上,伯洛戈无视了不动之剑噼开肩膀,饱含怒意地将伐虐锯斧砍在了红犬的腹部,锋利锯齿如同野兽的牙般咬合着它的猎物,不断地颤抖和嗜血,它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像是一个被困在钢铁之中恶狼,渴望着释放。
恶灵已被唤醒。
红犬挣开了手斧的啃咬,紧接着怨咬迅捷地斩来,伯洛戈的攻势迅速且凌冽,如海浪般,一重接着一重反复击打。
起初红犬还能游刃有余地应对,可他发现伯洛戈就像头不死不休的疯狗一样,哪怕极境之力打断伯洛戈骨头多少次,刺穿他的血肉多少回,伯洛戈总能站起来,再次咆孝地扑向他。
如果只有伯洛戈还好,可除了伯洛戈,列比乌斯也在一旁虎视眈眈,一时间红犬腹背受敌。
锯齿状的斧刃相互摩擦,发出的是更加恐怖和痛苦的尖叫声,那声音尖锐得仿佛将空气一分为二。
伯洛戈干脆放弃了怨咬,双手握紧伐虐锯斧,起跃、朝着红犬当头噼下。
他没能拦住第一席,以第一席的速度,他说不定已经追上了杰佛里和艾缪。
伯洛戈已经不敢去想会发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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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洛戈觉得这是自己的失误,苛责着自己,可在这种绝境下,面对一位全盛的荣光者,伯洛戈实在找不到别的解决办法了。
现在伯洛戈只能希冀于决策室的安排,他盲目地相信那头可怖的怪物,不会轻易地让国王秘剑赢了。
除此之外,伯洛戈只能将全部的愤怒倾注在红犬的身上。
杀了他。
锋利钢齿咬合出的血丝像是收割者的披风,飘舞着在它周围的空气中,手斧上的邪恶力量让生灵们颤栗不已。
伯洛戈似乎看到了许多幻觉,无数生命在斧刃下灰飞烟灭。
红犬再次震开伯洛戈,转身挥剑砍向列比乌斯,汇聚起来的狼灵令列比乌斯获得与极境之力对抗的资本,他的身影震颤了一下,承受住了这一击。
伯洛戈伤痕累累,像是垂死的野兽般再次扑了过来,红犬没有注意到,一缕缕以太正缓慢地从他的伤口里溢出,汇聚到伯洛戈的身上,补充起伯洛戈的以太消耗。
红犬变得疲惫起来,他的心神难以维系,此时一抹铜色的涟漪扩散,时环的凝滞再次开始,这一次没有外人可以阻碍红犬了。
时间迅速地从红犬的身上流逝,离红犬最近的列比乌斯被控制住了,伯洛戈一时间也被铜色的涟漪限制,他一旦继续发起进攻,必然会被凝滞起来。
红犬披头散发,低吼着斩向列比乌斯的头颅,与此同时,列比乌斯像是超越了凝滞的限制般,身体诡异地移动了起来。
红犬不敢相信,他不明白这一次列比乌斯是如何做到的,直到他听到了甲胃的崩裂、血肉的扭曲。
列比乌斯统驭着自己的身体,跨越了人体生理的极限,既然被凝滞住了,那么就把自己视作一头刃咬之狼,强行统驭。
只见列比乌斯整个人的身体都扭曲了,鲜血与精纯的以太激荡,可他仍在铜色涟漪的影响下,勐地挥出迅刀。
凝滞破碎了。
红犬向后退了几步,胸口留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他抬头看向列比乌斯,没有感到痛苦,反而大笑了起来。
“我喜欢你这副样子!”
列比乌斯没有应声,他的双脚已经诡异地弯折了起来,呈现出人体绝对不会出现的角度,他保持这种诡异的姿态,向着红犬大步而来。
“你还能撑多久呢?”红犬继续叫嚣着。
视线在列比乌斯与伯洛戈之间徘回,这两人都用一种几乎诡异的办法,令自己投入了持续不断的战斗中,除了将他们挫骨扬灰,没有东西能阻止他们。
诡蛇鳞液犹如延伸的尾巴,末端栓着怨咬,朝着红犬挥砍,干扰着他的行动,同时伯洛戈再度挥斧,锋锐锯齿狠狠地撕裂着身体,无数喷涌而出的鲜血弥漫四周。
红犬痛苦地咳嗽着,两人的夹击下,他已经有点撑不住了,但他就像不畏死一样,依旧是那副狂妄的姿态。
到了最后,厮杀变得无聊了起来,只是简单的挥砍、噼杀、刺击。
三人身上的伤势越来越多,到最后每个人几乎都是在浴血而行。
某个不经意的瞬间里,红犬似乎是被疲惫抓住了,他疏忽了一下,怨咬果断地刺入他的身体,接着掀开了大片的甲片。
碎片飞扬,映入伯洛戈眼中的,却是红犬那诡异的笑意。
不动之剑蓄满极境之力,他挥起一道致命的弧线,在将要彻底击碎伯洛戈的身体时,弧线却迅速转向,斩向了另一侧的列比乌斯。
至始至终红犬的对手都是列比乌斯,至于伯洛戈,他从未放在心底。
不动之剑噼开了列比乌斯的甲胃嵌入了列比乌斯的身体里,击穿了他大半的胸膛。
伯洛戈眼睁睁地看着列比乌斯被命中,接着如一片落叶般倒了下去,沉浸在了血泊中,红犬则气喘吁吁的,然后大笑了起来。
“还是我赢了啊!”
红犬举起剑,大声欢呼着。
倒下的列比乌斯又站了起来,笑声戛然而止。
望向血淋淋的列比乌斯,红犬有些搞不懂了,他问道,“你也这么想赢吗?”
红犬知道,站起来的不是列比乌斯,而是狼灵。
列比乌斯的血肉早已抵达了极限,他完全是依靠狼灵来驱使自己这具身体的。
沙哑的声音响起。
“不然呢?
红犬。”
列比乌斯摘下了头盔,这东西对他而言太闷了,倒出了大量的鲜血。
“你毁了我的一切,”列比乌斯喃喃道,“你让我变得无家可归。”
歪扭的手臂艰难地举起碎骨刀,这把厚重的刀刃此刻也布满了豁口,几近破碎,但列比乌斯知道,它足以支撑到分出胜负。
为了走到今天这一步,列比乌斯已经付出了太多了,他已经没什么好献出的了。
列比乌斯尽可能地脱掉甲胃,身体每重一分,对于他的以太而言都是一种消耗,红犬架起不动之剑,摆出准备刺击的架势,另一旁伯洛戈也挣扎着站了起来,再一次抓起了剑斧。
三人呈三角的势态,下一刻嘶吼着冲杀在了一起。
刀剑交错。
红犬完全没有在意伯洛戈,他的以太、心神已经无法支持他进行高强度的作战了,红犬只将列比乌斯认定为了自己的目标。
不动之剑高速斩向列比乌斯,列比乌斯也不避让,也没能力避让了,他抬起左手,屈折起来,试图挡住不动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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