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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 鬼节值班免费(1/2)

今年七月十五,我在单位职夜半,上千平米的单位,只有我一个人……由此,一直想写一个外篇,一直没时间,今天写出来,免费给大家看。

当最后一片吵嚷消失后,意味着打扑克的机动科的战士们也回家了,我收起扑克,回到办公室卧在沙发里----忙了一天真有些疲倦呀,2班的工人师傅已经开始干活了,压力机声有节奏的想着----生产销售指标都完成,厂长少些脾气,我作办公室主任的也省些心。

楼下马路边的树下,几个闲职的夜班在聊天,我打个哈欠,想要睡觉了。

偏偏这时候手机响了,是妻子孙小翠打的:“喂,小川,你现在哪里?”“在单位了。”“妈打来电话说让你回来。”----“老婆,我不是告诉你我今天值班吗?

好了,什么事?”小翠有些不愿意我的粗暴,说道:“今天阴历七月十五,妈告诉我让你别忘了给你奶奶烧纸。

再见----徐主任!



!”说完啪一声挂断电话。

本以为老婆问候可以多些温柔牵挂,却撞了一鼻子灰。

闹一会心下楼散步时,正碰到几个值夜班的检修工人要出去喝酒。

看到我只好陪笑:“徐主任,,,我们,,,你也一起出去喝点?





?”“不去了,我不会喝酒---下不为例。

回来时帮我带一卷烧纸。”

压力机也停了,吃过晚饭回到办公室,忽然觉得自己很倒霉,一年365天,整个机关这么多人---偏偏七月十五是我值班。

生产工人又干上了,不久喝酒的值班检修工也带回了烧纸---这时天已经黑了,远处的跨河大桥沿着人行道一排的冥灯和路灯相映下,格外壮观。

我蹲在办公楼左的十字路口处,划一个大圈子,点燃了烧纸,火光中,片片纸化成了纸灰回旋漂浮在烟中。

想起把自己带大的奶奶的勤劳,还有慈爱,又想到小时侯奶奶给我嚼花生米吃……不禁黯然泪下,奶奶,孙子现在出息了,小翠也给您生了一个漂亮的重孙女,奶奶,你在那里怎么样?

孙子……孙子想你啊。

烧过纸,坐在厂房边的石凳上和值班的闲人们聊天。

“5年了,正好5年整啊。”电工张师傅叹一口气忽然说,“什么5年了?”我觉得好奇问道他。

他抽一口烟缓缓说:“那时你还没分来呢,开翻斗车的大强你知道吧?

他爸老申原来是我们单位,是竖窑的段长。

5年前也是七月十五,晚上8点的时间加班指挥卸料,当时因为火车坏了,用卡车拖火车皮,结果给挤死了----哎,5年了……”他还在叹气,别人似乎不以为然,仍然热热闹闹的聊着找小姐,勾引女人什么的。

回到机关楼,忽然感觉空大的机关楼分外的阴深,,夏夜的凉风吹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听一会歌觉得实在受不了了,不如去现场转转吧,那里人多。

生产工人们正热火朝天的干着,看我来更加卖力气了。

我暗笑,心想我不过是办公室主任而已,根本不管生产,他们还给我做样子?





忽然,压力机下咯吱一声异响,工人们停了下来----“重心杆弯了。

徐主任找下检修吧。”

很快,两个钳工一个焊工来了,两个钳工到机器下的地坑里,一左一右调整一阵,那个焊工钻进地坑,焊了一会他突然出来了。

“好了吗?”我问他。

他摇摇头:“不行,我总觉得我钻过去,锤头就得落下来……”“你觉得?

是不想干吧?

?”我冷冷的问。

他还是不下去,我有些生气了,对生产工人说:“再去检查一下安全措施。”生产工人检查后告诉我肯定没事,压力机的电门也拉到最下边,不会有问题。

那个焊工还是说:“我总觉得我下去那1600吨压力的锤头就会落下来。”“快去,”我生气了:“以为我好欺负是吗?

换生产厂长值班,你敢说这话吗?

快下去。”他看看我,钻进地坑了。

我下意思看看表,20:00整---什么?

忽然背后吹过一阵奇怪的凉风,莫名的不详预感油然生起,地坑里那个焊工已经开始焊了。

“上来……”没等我话音落下,轰隆一声,压力机上部的水平轮忽然转起来,中部1600压力的锤头升上去了,支撑锤头的铁管应声倒在地上,紧接着压力机就像有人操纵一样重重的落下来,喀嚓---模子里的垫板裂了,地坑下一声惨叫,人们都惊呆了。

“出事了!”第一个人反应过来,大家都忙上了,班长告诉操作工:“快去把锤头升起来!”操作工跑到操作台---“没,,,没给电啊……”“什么?”我已经浑身发抖了,虽然平时没少听说生产事故报告,但是亲眼看还是第一次,而且,没有电,没有人操作,那个锤头竟然自己升降?

我赶到电门处一看,果然电是断的!



想起刚才吹过奇怪的凉风,感觉到毛骨悚然。

一个老工人看我愣着,自己过来给上电在操作台上摆弄一阵升起了锤头。

一个钳工立刻钻进地坑。

地坑里狭小,但我还是看见,里面的焊工,上半身已经被压成肉饼了!



那个钳工拖住他的腿往外拉。

老工人也觉得不对劲,死死看着操作台。

啪,操作棚棚顶的一个大螺丝掉了下来,正砸在老工人紧护着按钮的手。

“啊呦”老工人一甩手甩开那个螺丝时,又一颗大螺丝掉了下来,正砸在按钮上----轰隆,锤头再次落下来,啊-----拉焊工的钳工的左腿被压住了。

此时已经乱作一团了,我告诉调度快联系厂长和生产厂长还有安全员。

然后指挥工人们救人。

“今天这机器太怪了……”一个30左右的生产工人小王想想:“徐主任,让天车吊住锤头吧。”我强作镇静的点点头,天车工黄师傅飞快的爬上天车,两个生产工人到操作棚上把水平轮挂在天车钩子上。

“起----”嗡---------没吊起来,奇怪了?

怎么会呢?

“继续吊。”还是没吊起来。

忙乱中,厂长,生产厂长,安全员都来了,厂长什么也没说,镇静的指挥着。

“啊……”天车上传来了黄师傅的惊叫:“救命!

救命啊!”

“救命……”当人们的注意力集中到天车时------啪,黄师傅竟然从天车上摔下来了。

我尽力压抑着恐惧,陪着厂长---应该说厂长在才给我壮了胆敢上去。

黄师傅头朝下摔下的,脑浆鲜血流了一地,我看看厂长,显然他现在的镇静,也是强做出来的。

“真是奇怪,我上30年班,从来没看过这种事?”厂长自己嘟哝。

“就是呀,”我应和道:“他怎么自己跳下来呢?

还喊救命?

?”生产厂长于厂长忽然大叫:“不对,他不是自己跳下来的,他是被吓死扔下来的。”大家凑过去看,我挤在厂长边,却把头别向一边。

厂长看看我:“小徐,你害怕了吗?”“没,我没---”说完也去看黄师傅的尸体。

他的头盖骨已经摔裂了,脑浆子和血把他的头发粘成一团,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眼珠几乎爆出眼眶,嘴张的很大,脸因为恐惧而扭曲---显然,他看到了非常可怕的东西。

二班班长阎哥抱起黄师傅冲到操作棚下去了。

“难道,,,”厂长的声音也有些发抖了:“难道天车里真的有人?

李子,你和阿明上天车看看。”安全员小李和另一个钳工阿明也爬上了天车:“什么也没有,厂长。”“那去天车梁上检查一下。”两个人走上尺宽的天车梁挨个部位检查。

猛的,天车一震,天车梁上两个人脚下一滑,从3层楼高的天车梁上摔了下来,惨叫声划破空大的厂房立刻消失了。

“怎么回事?”厂长显然真的怕了,歇斯底里的吼起来。

轰隆----无人操作的天车竟然吊起了水平轮,接着将水平轮向人堆抡过来。

没有准备的人们很快被抡倒4个,各个脑浆迸裂,抽动一下就不动了。

“邪门,快跑。”我终于从恐惧中醒过来,拉着吓呆的厂长跑下操作棚,剩余的人们也跑下来。

轰--喀嚓,水平轮被天车重重砸在棚上,棚顶的铁板轰然塌下,几个未来得及跑出来的,连叫都没叫就被棚顶的铁板压扁了。

幸存的人们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做梦一般----刚才还一起聊女人的工友,此时都成了肉饼!

喀嚓---哗啦。

天车----塌下来了!

反应快的人撒腿就跑,厂长也把发呆的我拉出了厂房。

回头看时,厂房里的灯,已经暗了,泛着冥冥的绿光,让每个人毛骨悚然。

“厂长,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向厂长解释,厂长挥挥手:“算了,和你没关----今天这里邪门,还是先走,都上面包车。”小王第一个窜上去,立刻大叫。

抱着黄师傅的阎班长,已经死了,那个表情---显然也是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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