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果是圣人从无极之中证出来的壹。

亦是圣人五行圆满，阴阳交泰的产物。

是尽善尽美的大道之果，也是至阴至阳，无分五行的圆满之物。

同时，道果也是有无相生的产物。

没有重量，没有因果，没有变化。

却可以在圣人一念之间，化作天地，变化出芸芸众生，演绎出亿兆生灵，编织出无尽因果。

然而，在禹余天深处。

在两位圣人和数十尊准圣、大罗、金仙的法眼之前。

那枚从无数道德光辉的遮蔽中，渐渐显化出模样的截教道果，却颠覆了之前三界之人，对于道果的一切刻板印象！

那枚在灵宝天尊的巨掌之中，显化出来的截教道果。

并不完美！

所有人道心之中，都是无尽疑问。

依然是大道之答。

有与无，在禹余天内，时时刻刻发生着转变。

准圣们，咽了咽口水。

整个禹余天，亦因此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禹余天本身，正在被消化。

即使是金仙，在这个时候，也能发现。

他也是没办法！

玉虚宫。

但冥河道人，在看到那枚截教道果显化的时候，也是惊呼了一声。

故而，除了老君和通天教主外，在场的人，哪怕是准圣，也只能模模糊糊听到一些杂音，并不知道女娲圣人到底问了什么？

他们只看到了，通天教主微微颔首，接着回答了女娲圣人的问题。

这个时候，在场众人知道了，在方才，两位圣人立下了大道之誓！

这种誓言，是最苛刻的誓言。

也就是大道本身！

亦是天地本身！

这是一种基于自身大道理解和感悟的，从道心中阐发而来的本能。

实在是不可思议！

通天教主微笑着颔首。

但，听完通天教主的回答后，女娲圣人却郑重的大礼一拜：“师兄解惑之恩，贫道必有所报！”

最终，在道果的伟力下，被束缚着、牵引着、羁绊着，染上五行的色彩，赋予阴阳的属性。

眼前的圣人道果，存在缺陷！

“李靖何在？”圣人拂尘轻摇。

也似那阴阳五行，在因果的牵引下循环。

在截教大道的指引下，在截教道果的引导下。

虽然，其外部圆润，周遭萦绕着无尽功德演化的祥瑞。

女娲圣人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颤抖着声音问了一句。

单纯的誓言，再怎么严密，也有办法绕开。

祂决定了，禹余天的神雷数量，也决定了禹余天的电流厚度和流速。

一如周天星辰，环绕着大地运转。

而两位圣人说的又如此含糊。

他预感到了，一场空前的风暴正在来袭。

只能如此，也必须如此！

吐出了八个字：“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不再只是一颗，看似圆润、完美，却充满矛盾，充满瑕疵，充满缺陷，让人道心不安，却说不出原因之物。

一个从无到有，也从有到无的过程。

即使是，血海之主的冥河，也有着自己的一套审美标准和道德标准。

但此刻，他是深刻的感受到了内卷的残酷！

而大罗、准圣们，所见的禹余天的景象，更加复杂，细节也更多。

于是，群仙都是呼吸急促。

特别是当圣人知晓，通天居然放开了禹余天的限制，带了老君、女娲以及数十金仙、大罗、准圣共同进入禹余天去共同观摩截教道果后。

女娲圣人也说道：“为师兄效命，贫道义不容辞！”

每个人的耳朵都竖起来。

通天教主颔首，道：“如此，就有劳两位道友了！”

就像是美丑、善恶一样。

老君圣人也说：“道友解惑之恩，贫道亦铭记于心！”

龙吟与凤鸣，不绝于耳。

有了阴阳之分，有了五行之属。

准圣们更是注意到了。

发生了什么？

截教圣人到底回答了什么问题，以至于两位圣人需要做出这等大道之誓来抵充因果？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见到此景，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不可思议！

而面前的灵宝天尊，则已经将手中道果展开。

“亦将此事，于三界之中，广而告之！”

但，共同的理想和共同的志向与共同的诉求所打造的钢铁之盟，却是牢不可破的。

神色渐渐凝固。

不同的是，在这里，在禹余天内，主导着的不是大地，也不是因果。

即使已经被斩掉了肉身，连元神都已经死去，只余真灵一丝的金灵圣母、三宵、赵公明，也都知道。

元始圣人的心，就沉入谷底。

他们呢喃着，道心摇摇晃晃。

它有缺陷。

利益的联盟，再怎么紧密，也会被人见缝插针的拆散。

“就请两位道友，稍候助贫道一臂之力吧！”

这确实是有无相生！

这已经超出了常识的范畴！

天地怎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天道有怎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出现？

老君圣人却在此刻，沉声叹道：“吾终于明白了，老师昔年缘何会说那句话了！”

他的道心，告诉他，这道果不完美！

本该完美的造物，有了瑕疵。

阴与阳在这里，分分秒秒的发生着转换。

他们看到了，那些分属阴阳的电流，最终在道果的牵引下，汇聚到一起。

那碧游宫发生的种种，在涟漪之中，以阴阳五行的方式，缓缓诉说着。

应该圆满之物，出了缺陷。

但，每个人都会知道，那不是完美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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