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吓尿了(1/2)
第504章 吓尿了
啊!
随着一声惊叫,白府人皆傻了眼。
因为白鹤染新来的侍卫居然拿着一把匕首,直接划向了文国公白兴言的脖子!
有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很快就将其衣襟染出一片红,足可见伤口之深,绝不是只伤皮肉那么简单,也足可见白鹤染那句送他上路绝对不是说着玩的。
主子,是一刀利索还是小火慢炖?
要是小火慢炖,那属下就换个钝点儿的刀,一下一下把他的脑袋给割下来。
她叫的是刀光,出来的却是剑影,因为只有剑影才能如影随形随叫随到。
只是没有人能分得出他俩谁是谁,也没有人知道剑影的存。
她说是刀光,就是刀光。
死亡的威胁自脖子开始,在白兴言周身上下蔓延开来,虽然从前也没少在白鹤染手里吃亏,生死危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甚至每夜泡水的经历他都已经皮实了,习惯了。
但却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样,如此直接地面对死亡,且一只脚已经踏到了通往地狱的路上。
他是真的害怕了,因为他相信白鹤染绝对是下得了杀他的手的。
刚刚一盆污水泼给淳于蓝时的兴奋和得意,瞬间烟消云散,他开始打哆嗦,身子如筛,腿肚子都抽筋要站不住了。
可是匕首还抵在他的脖子上,身子稍微往下一滑就又割出半寸伤口,吓得他再也不敢有任何动作。
我错了。
白兴言终于怂了,阿染,我真的知道错了,刚刚是我口无遮拦说了猪狗不如的话,你原谅父亲,一定要原谅父亲啊!
他是真急了,猪狗不如都拿来形容自己,根本也不在意是不是要在妻妾面前维持颜面。
此刻的白兴言只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平息白鹤染的怒火,至于颜面不颜面的事,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可是白鹤染对于他这种嘴脸又怎么可能动容,他听到他的二女儿冷冰冰的声音传了来:不是想问我母亲我究竟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不是想问问她,你到底哪里对不住她吗?
父亲,我这是在成全你呀!
你怕什么呢?
我这就送你去见她,你当面问一问,好好的问,问个清清楚楚,回头给咱们大伙儿托个梦告诉一声就行。
怎么,你不感激我?
感,感激,阿染,你说什么为父都感激。
但为父是真的知道错了,阿染啊,不,公主啊,你就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这就去祠堂对着你母亲的牌位磕头,我给她赔罪。
当年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那样对她,我也不该那样对你。
阿染,我给你磕头也行,只求你饶了我,只要饶了我这一回,让我做什么都行!
白蓁蓁觉得,她这个爹已经不要脸了。
白燕语也小声同林氏说:看到了吧,这就是你嫁的男人,你一天到晚巴结着他又有什么意义?
保不齐哪天他就把你给卖了。
林氏也心慌,但她心慌的不只是白兴言的没出息,事实上她早就知道这个男人没出息得很,为了达成目的那简直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她心慌的,是白鹤染手段的凌厉,心肠的冷硬。
她很想跟自己的女儿说要离这样的人远一点,连亲生父亲都能杀,还有什么事是白鹤染做不出来的?
可是这话也就只能腹诽,她是不敢说的。
她怕死,她绝不敢惹白鹤染。
公主啊!
白兴言还在苦苦相求,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是只要能活下来,做什么都行。
你是不是不喜欢叶秦?
不是,是叶三,你是不是不喜欢叶三?
你要是不喜欢她,我现在就把她的主母之位下掉,你喜欢谁你点一个,你点谁就是谁,成吗?
只要你不杀我,怎么着都行,真的,公主,饶了我这一回吧!
白兴言都哭了,可他的眼泪连共鸣都引起不了,反而让更多的人对之加以鄙视。
小叶氏的恨意也随着他的话再次涌起,但她也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换了任何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首先想到的肯定都是保命。
她不怪白兴言,但却怪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女儿,她固执地认为,今日发生的所有事都是白花颜惹出来的,如果没有那个女儿,这一切都会不发生,她还是好好地在屋里安胎,她的男人也不会被逼成这个样子。
母女间的感情从这一刻起,自小叶氏心头烟消去散
白鹤染看着这位父亲的表演,只觉讽刺,同情什么的是不可能的。
有下人给她端了茶来,她用茶碗的盖子一下一下地拨着碗里的茶叶,瓷器碰撞的声音让白兴言产生了幻听,他总觉着那是白鹤染在向他宣判死刑。
或许是恐惧太甚了,也或许是剑影手中的匕首又割了几寸,白兴言产生了一种脖子折了脑袋已经掉了的幻觉,以至于他看身边的人都是歪的,就像倒着在看一样。
人们闻到一股酸臭的味道,再一瞅,白兴言脚底下一片水渍,原来竟是吓尿了裤子。
堂堂文国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尿裤子,且这些人里还有自己的孩子,他但凡是有理智的都会觉得羞愧死了,没脸见人了。
然而他并没有理智,他早就被脖子上这把匕首给吓破了胆,偏偏持匕首的人还在说:恶心死了!
主子,到底杀不杀?
这简直太恶心人了!
白鹤染终于给了准话儿——杀!
给我换钝刀,一点一点割下他的头,让他好好品尝一下死亡是个什么滋味,好好尝尝我娘亲当年是有多痛!
好嘞!
剑影乐呵呵地从身上又变出一把上了锈的匕首出来,重新抵上了白兴言的脖子,顺着先前开的血口子毫不留情地就割了下去!
红氏捂上了白蓁蓁的眼睛,林氏也捂上了白燕语的眼睛,小叶氏想了想,默默地捂上了自己的肚子。
一众下人们也吓得以手掩面,再也不敢看下去。
此时此刻,人们心里都是同一个想法:文国公府,完了!
白兴言彻底崩溃,嚎啕大哭,饶了我吧!
我娘亲是撞死的,我也撞,我狠狠的撞!
只要留我一口气,怎么都行。
求求你了阿染,饶我一命吧!
我再也不敢妄言了,我真知道错了!
然而,白鹤染想要的并不是他的认错。
许是死亡的威胁崩塌了他心底最后一道防线,终于,白兴言说出了一句让众人惊讶也是白鹤染最想听到的话来。
他说——你不是想知道那个孩子的事吗?
你饶了我我就告诉你,我都告诉你!
快饶了我吧!
白鹤染猛地抬手,剑影的动作也在这一刹停了下来。
愿意说了?
她的声音如地狱幽冥,吓出了白兴言的三魂七魄。
说,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说。
很好!
她满意地点头,既然还有价值,那便再留你几日。
不过你刚刚说也要撞脑袋,那该撞就撞,把我娘亲当年的苦给我好好地受一次!
白兴言一听活命有望,当时也顾不得脖子上渗人的血口子,猛地朝着前厅门口的柱子就业奔了过去。
人们就听砰地一声,文国公府倒地,血流如柱。
老爷!
小叶氏还以为人已经死了,发出了绝望的呼喊,哭着扑上前去。
剑影却站在厅中间嘲讽地道:哭什么丧?
死不了,最多昏个几日,没什么大不了的。
咱们这位文国公可没有把自己撞死的骨气,你太高看他了。
说完,冲着白鹤染拱了拱手,身形一动,就在人们的眼皮子底下闪身消失了。
白鹤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悠悠地踱步到白兴言身边,看了一会儿,随口吩咐一个下人:去端盆冷水来,把人给我泼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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