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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一行小字(1/2)

我怎么能跟一个愣头青一般见识?

孟老假装大度地一摆手。

不过,这位既然说是赝品,我倒要听听他的看法?

难不成我们大家全都是外行,只有他一个人会鉴定古画?

孟老接着说。

他从业多年,第一次遇见有人当面拆他的台,自然是心中怒气满满,决意让张凡难堪一下。

对,让他把话讲清楚!

明明是一幅真迹,怎容人胡乱抹黑?

要是连孟老都受到怀疑的话,天下还有人鉴定古画吗?

吃错药了吧!

哼。

众人此时看待张凡的眼光,就好像看到一只猴子误入一场盛大的宴席,与宾客坐在一起喝酒,他们怎么能容得下这个外来客?

由鹏举此时是最恼火的:只差那么一秒钟,孟老就要签字,那三千五百万就要到手。

冷不防张凡从中间插一句嘴,把事情弄得扑朔离迷了:

至少,孟老的心理会受到一些影响,这笔大交易,顿时增加了许多不确定性。

张凡!

由鹏举一脸扭曲,声音里带着冷冷的杀气,但更多的还是不屑的嘲讽意味: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你敢胡说八道的话,我跟你把话撂这儿:我能两次把你送进拘留所,我就可以第三次把你送进去!

由鹏举这番话,是一箭双雕:

既可以威慑张凡,使他闭嘴,又可以让孟老明白,张凡与由鹏举有仇,张凡的挑刺是挟私报复。

这番话果然起了作用,众人开始议论起来:

噢,和由公子有仇呀。

这小子是来找打架的!

二进宫?

哇,人渣呀!

怎么也混进了贵宾室?

看来,真得跟这里的经理反映反映了,拍卖中心不是菜市场什么人都可以进!

听着这些刺耳的议论,张凡双手抱在胸前,微笑着,平静地说:放屁的放完了吧?

该我说两句了。

你说,你快说——

孟老把画递向张凡,催促道。

此刻,孟老急于听听张凡的说法,他内心里也有那么一丝丝担忧:

莫非,这画果真有问题?

这幅画是高仿品,仿制日期不超过一年。

张凡平静地说。

有证据吗?

孟老的脸色又是增加了一成的难看,仿佛被张凡狠抽了一巴掌。

证据肯定有,不然的话,我敢这么肯定吗?

张凡一脸自信。

指出来——孟老把画摊平在茶凡上,在哪儿有仿制证据?

张凡摇摇头:目前,这幅画尚属于由公子所有,必须征得由公子同意,我才能指出证据。

为什么?

因为,我需要把画拆开一部分。

张凡笑眼看着由鹏举。

现在,球踢到由鹏举脚下了。

由鹏举一脸讥讽道:

拆画?

张凡,你在拘留所被打脑残了吧?

这可是千古绝品,你以为是你家糊墙的旧报纸?

张凡又是一笑,悠悠地对孟老道:既然由公子心中有鬼,不敢让我当面揭穿骗局,那么,我此前的话就当我没说。

孟老,您还是把支票签了给由公子吧,大家皆大欢喜。

得了,球又踢给孟老。

孟老心中七上八下:

张凡要拆画?

是不是画里真有问题?

不行,我可不能糊里糊涂地买回家一个存在争议的画作。

如果这个谜团不解开,即使我买回家,过几年想拿出来转手赚钱的时候,恐怕买家也会心怀狐疑。

那样的话,这画难以出手。

想到这里,孟老看似无意地把签字笔揣起来,实则是巨大的暗示,他轻咳一声:

由公子,你看——

孟老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不拆画,我是不会在支票上签字的。

弄坏了名画,你赔得起?

由鹏举轻蔑问道。

如果真是名画,我确实赔不起。

哼,卖了你家的小草房,也抵不它上面的一根画轴。

然而,它是一幅假画,弄坏了又何妨?

张凡笑道。

孟老觉得由公子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便问道:

张凡,你要如何拆画?

哈哈,我并非是要大面积地破坏此画,如果由公子同意的话,我会在空白处找出破绽!

孟老微微点点头,转而对由鹏举道:由公子,既是空白处——

现在是买家孟老要求验画,由鹏举不得不认真对待:

若一味阻挠,孟老肯定不买了。

孟老不敢买,相当于宣布了这画的死刑,别人还敢买?

恐怕这幅真品就会烂在我们由家了!

七百万投资打了水漂儿不成?

好吧,验是可以验,但要押赌,不然的话,没验出什么破绽,岂不便宜了捣乱的人?

由鹏举狠狠地斜着张凡。

怎么押赌?

张凡问道。

如果此画是赝品,我当场把它吃了!

老同学好胃口!

张凡赞道。

如果此画是真品,你赔我20万元!

怎么样?

张凡一听,仰面笑了,我说由老同学,你能把它吃了,我相信。

可是,我赔20万元,你不觉得少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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