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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三章 不敢说,不敢问(1/2)

第五百五十三章不敢说,不敢问

李治和武媚娘同时大惊,两人一起坐起身子来,向楼下看去。

就听啪啪啪几声之后,有人说道:“里面有人吗?

外面下雹子呢,我是过路的,想避避雹子!”

李治目瞪口呆,过路的?

这里哪有什么路好过,这里是私人的庄园啊,而且远处有无数的禁卫把守,哪可能放人进来?

武媚娘却小声道:“好,好象是舅舅的声音!

殿下,你听着呢,是不是他?”

李治呃了声,道:“我,我没听清楚啊!”光顾着紧张了,只听见外面那人说的是什么话,口音和语气,他却全都没听出来。

他道:“不会是无病吧,我让他在灵感寺里写计划哪,还派了史爱国去监督,他怎么可能来这里?”

他们二人在楼上猜想,谁也没动地方,根本就没打算下楼去开门。

门外,王平安搓了搓手,心想:“我说话的声音太小,里面的人没听见?

不应该听不见啊,不但不应该听不见,而且应该有反应的,要是换了我在里面,我肯定会手忙脚乱,弄出响动来。

可为何现在里面啥动静没有?”

深吸一口气,他又敲门,叫道:“里面有人吗?

开开门呗,我是过路的。”

楼里还是没有动静。

床上,李治有些躺不住了,就想穿衣起来,可武媚娘却按住了他,手指放在嘴上,嘘了声,示意他不要动,假装里面没有人就得了。

李治趴到她的耳边,小声说道:“好象,好象真的是无病的声音啊,可他怎么会来这里?”

武媚娘声音更小,道:“别出声,就算是舅舅,他要是知道里面没人,就走了……呀!”她轻声地呀了声。

两个四目相对,都明白过味儿来了,不管外面是谁,就算不是王平安,那他也不可能走的。

楼里无人?

怎么可能,门是上闩的,没人谁上的闩?

而且就算是没人,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雹子,楼里无人,岂不正好进来躲避,更不可能走了!

李治道:“这,这可怎么办,我得下去才行啊!”说着话,他拿起衣服就要穿。

武媚娘却道:“不用的,你不用下去,你只要喊一声,他就不敢再敲了,更不敢进来。”

“好,我这就喊……喊什么?”李治道。

他俩在楼上商量喊什么,可外面的王平安却等不及了。

王平安心中焦急万分,里面越没动静,越证明有人,而且必是李治和武媚娘无疑,他俩都不出声,正好说明在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怕被人发现,这才不出声的。

不行,就算把李治吓出个好歹来,他也得阻止,必须得让他们把门开开!

王平安砰地一脚踹在门上,喝道:“呔,里面的人听着,我乃卫府大都督王平安,抓贼路过此处,你们要是不开门,就按贼人的同党处置。

我,我放火烧房子啦!”

他深怕吓唬不住李治,气急败坏之下,不但报出自己的姓名,更是使足了力气,抡起腿,冲着楼门便是一脚,想把声音搞得大点,以壮声势,顺带给自己壮胆!

可这一脚使的劲太大了,而且楼门也不见得有多结实,竟然被他一脚踹下去,给踹开了!

楼上的两个人被吓成啥样不知道,可门外的王平安差点没吓得坐到地上!

王平安几乎吓得晕过去,有没有搞错啊,怎么把门踹开了!

他只是想吓唬一下里面的人,隔着门吓唬,怎么着都行,反正他也啥都没看见。

可一旦门被踹开了,那有些事情就无法遮掩了,必须立即解决,而第一件被解决掉的事情,说不定就是他自己了!

王平安心想:“我可不想被解决掉啊!”情急之下,他一伸手,又把门给拉上了,关上了楼门。

门一关上,这回他是既不敢再敲,也不敢再踹了,连话都不敢再说了,站在门外一个劲地哆嗦。

王平安回头看向白龙马,心想:“我要不要跳上马,这就逃走,从此远离长安,再也不回来了?”

可一回头,却没看着白龙马,四下一望,却见白龙马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躲到了砖楼另一侧的房檐底下!

白龙马也不傻呀,这么大的冰雹,让它站在空地上傻等?

干嘛呀,欺负人家是马不是人哪!

王平安叹了口气,心想:“谁比谁傻?

谁也不比谁傻啊!

我也不用咋呼了,里面的人该明白的,也都明白了,我就等着他们下来吧!”

擦了把脸,他慢慢往墙上一靠,看向白龙马,白龙马打着响鼻,侧过头,也看向他。

一人一马,难兄难弟!

楼上,李治满脸尽是惊骇,全身僵直,一动不能动,直挺挺地坐着。

而武媚娘则呀的一声,全身瘫软,又倒在了床上!

随着王平安把门关上,发出声响,两人齐齐的一哆嗦,这才回过神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傻了!

王平安把门踹开,外面亮里面黑,他又不敢往里面查看,随即又把门关上,自是看不到楼上的李治和武媚娘。

可李治和武媚娘却都看到王平安了,那么个大活人站在门口,又伸手进来关门,他俩要是再看不清楚,那眼睛漏神儿得漏成啥样!

李治结结巴巴地道:“他,他没往上面看,应该……应该没看到咱们俩!”

武媚娘长叹一声,摇了摇头,道:“舅舅哪可能当真抬头,他更不会朝里面看什么的,该知道的,他都已经知道了!”抓起衣服,她开始穿起来。

李治苦着脸,道:“是啊,该知道的他早就知道了,要不然踹开门,干嘛又关上!”他也开始穿衣服。

一边穿,他又问道:“媚娘,今天这事,无病会不会和父皇去说,或者和别人去说?”

做下这等违背伦理的事情之前,他满脑子都是热情,热血沸腾,啥都不多想,可做完之后,激情一消退,该想到的事情,他便想到了。

武媚娘是他父皇曾经的才人,高着他一辈呢,他俩做出这等事来,如何面对父皇?

不但父皇那里无法交待,而且他也没法应对即将到来的风暴,他的兄弟李恪,野心勃勃地等着住进东宫呢!

当今太子和皇帝曾经的才人胡天胡帝,这绝对是被废掉的重要理由,没二话,就算不杀头,也得流放到边疆去,这辈子是别想回来了。

他是父皇的儿子,不见会死,可武媚娘呢,她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李治想到这里,穿衣服的手停了下来,转头去看武媚娘,见她手里拿着一条丝绦,长长长的丝绦,正是她的腰带!

李治大惊,媚娘这是要干什么,是害怕惩罚,所以想要悬梁自尽么?

他一把抢过武媚娘的丝绦,忍耐不住,竟然哭出了声来,哽咽着道:“媚娘,都怪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武媚娘嘿地一笑,抢回丝绦,道:“你怎么啦,哭什么?”伸手给李治擦了擦眼泪,道:“快点穿衣服啊,这时候哪有功夫哭鼻子。”

李治道:“可是,可是,媚娘你不是要上吊吗?”

武媚娘啐道:“谁要上吊了,好端端的干嘛要死?

我是要穿衣服,不得系上腰带啊!”

李治啊了声,又向楼下看了眼,转回头,道:“那,那下面的……”

武媚娘嗨了声,道:“你不要一惊一乍的,舅舅不会去告发的,你和他关系那么好,他替你遮掩还来不及,哪可能去告发。

如果他想告发,刚刚怎么可能那么着急,又喊又叫,又踹门的!”

“可是……”李治也想到王平安应该是不会告发的,但想不通武媚娘为什么这么肯定。

武媚娘笑道:“可是什么?

他刚才为什么那么着急,就是因为他以为来得及,怕咱们……所以才着急的啊,现在他明白了,他来得晚了。

你看,他不是不着急了吗,什么声都不出了。”

李治哦了声,又开始穿衣服,却还是有些担心,道:“无病不去告发就好,可他会走吗?

是不是还等在楼下?”

武媚娘道:“他自然会等在楼下,他‘路过’这里也就罢了,可万一他离开,别人也来路过,岂不是大糟特糟,所以他一定会等着楼下的!”

李治面现难色,想到要面对王平安,自己和他的外甥女在这里那个啥,也实在太难为情了些。

武媚娘穿好了衣服,见他面有苦色,明白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但她却道:“殿下,你敢把刚才的事告诉他吗?”

李治一拨楞脑袋,当然不敢了,开什么玩笑,这种事他哪敢和别人说。

武媚娘哼了声,又道:“那殿下猜猜看,他敢不敢问呢?”

李治微微一怔,脸上露出少许笑容,道:“他不敢问的。”

“对呀,那你还苦着脸干什么。

你不说,他不问,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啊!

咱们俩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吗?”武媚娘笑着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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