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啪啪啪(2/3)
许瑞也是呵地一声,挑着眉差点笑出声来,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原本已经强迫着自己接受了褚云攀高中的事实,现在经这一连串的事情,心又活跃起来了,激动不己!
“原本风风光光的,现在却成了一场笑话,若是这样,倒不如不中!”张博元快笑出猪叫了。
原本他多愤恨,现在就有多畅快。
不中!
不中!
真的不中!
呵呵呵,无耻的渣子,活该!
叫你们狂!
现在丢脸丢大发了吧!
叶承德和殷婷娘眼里也是掠过嘲讽。
褚伯爷听着这些话,脸色发白,坐在那里,整个人都蔫了。
三郎,居然要交白卷?
天啊!
为什么会这样!
温氏和苗氏等气得浑身直颤抖。
“那些混帐……”温氏气道,但却骂不出声来。
满脸都是担忧。
“娘你别急。”叶棠采却笑道:“这是我家三爷的怪毛病之一。”
温氏听得一噎,嘴角抽了抽:“怪毛病之一?
那别的毛病是什么?
哦,我知道了,跟人一张床睡不着。”
叶棠采戳着手指,尴尬地露齿一笑。
“反正现在急也无用。”苗氏微微一叹。
温氏咬着牙点头。
自己的女儿好不容易熬出头了,现在却……是女婿太紧张了吧!
毕竟才十八岁的少年啊!
早知这样,不如多沉几年再考。
纵然错失了机遇,拿不到会元,只要沉稳一点,在殿试上好好发挥,到时拿个二甲,或是三甲前几名也是好的啊。
现在是,会元捧得太高,殿试却答不出题,交了白卷……正所谓捧得越高摔得越痛!
摔得越难看!
越想,温氏心越灰。
她也不愿相信张博元他们这些话,但褚云攀答不出题是吴爷亲眼所见。
这实在是不能自欺欺人。
“现在好像已经过了巳时啦!”叶薇采低声说了一句。
温氏和褚伯爷一怔,温氏神色不好:“才……这么一会,就过了巳时了?”
聊天聊得专注,时间便过得很快。
温氏觉得时间实在太快了,刚刚还听到女婿一个字都没有,这时间嗖地一声,真要交白卷了!
温氏等人越来忐忑不安,就这样又过了大半个时辰,下面的百姓突然一阵阵骚动和哄叫声:“状元出来啦!”
叶棠采一喜,连忙趴到到窗边。
张博元、许瑞、叶承德和殷婷娘第一时间来到了窗边,激动地往下看。
大堂的人起哄着也往窗边挤:“快看快看!”
众人望下去,只见下面大大的黄色旗子开路,鼓乐震天。
一行三人被前呼后拥地走出来。
为首的那人头戴金花乌纱帽,身穿大红袍,脚跨金鞍红鬃马,正是状元郎。
出来后,他第一时间转过头来,望向这边,远远的,只见他容貌华丽,眉目疏朗。
叶棠采看着便是一喜:“三爷!”
褚云攀知道他们就订了这边的座席,出来第一时间就望过去,只见人挤人的一排窗户里,一张明艳的小脸朝着他笑。
他心里大乐,便朝着她招手。
然后下面罗鼓开路,状元、榜眼和探花被持卫护着,缓缓前行,百姓争相追着看,那些小孩子们一边跑一边叫着笑着,说以后也要中状元游街,一片片一热闹非凡。
“啊!
三郎中了!
三郎中状元啦!”褚伯爷激动得满脸潮红,老脸发烫,恨不得晕死过去。
“这……真中了!”温氏笑着,回头看到女儿那张明艳的小脸,一时不知为何,居然哭了出来。
“哎呀,这是少年会元吧!
居然中状元啦!”大堂上的人也是一片片惊呼声。
叶承德和殷婷娘脸色剧变。
许瑞和张博元却是呆在那里,只觉得头脑嗡鸣。
怎么中了?
怎么会中的?
咱们不是说好不中的吗?
怎么会中了的?
刚刚他们还可着劲地埋汰人家,说人家会跟十年前的某会元一样倒霉催,落得个同进士的下场,哪里想到,人家不但不是同进士,还进了一甲,状元及第!
现在他们的感觉是,啪啪啪啪,脸好像被人抽着!
打着!
一阵阵的发疼发烫,羞愤欲死。
“怎会这样的……”吴爷也是脸色尴尬啊,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老爷。”这时楼梯口跑进来一名小厮,“可算找到你了!
好好的看殿试,你怎么溜了?”这正是吴爷的小厮。
吴爷哪还顾得上解释,只皱着眉道:“那个少年会元,不是一直在磨墨么,怎么会状元及第了?”
众人听着,都竖着耳朵。
那小厮说着就有些神采飞扬:“原本,人人都以为他要交白卷了。”
毕竟是少年会元,在场的官员们个个都知道他,也认得他,看着他磨了半场墨,很是诧异。
正宣帝坐在龙椅上,也是颇为失望,然后不再看他,把目光投到别的考生身上了。
谁知道,剩下最后两刻钟的时候,他才放下了松烟墨,提笔奋笔疾书
正宣帝和众官员见那个磨了大半个时辰墨的少年会元终于动了,便以为他见时间到了,实在想不出来,便随便写点东西应附。
抬头望去,却见他坐资端正,皎皎如明月的脸庞冷若清辉,不见一丝一毫的慌乱与焦急,好像原本就该如此的一样。
众人不敢惊异。
只见他提笔疾书,期间不作停留,不神思。
众人见他这般模样,便知,他这大半个时辰居然是在打腹稿!
但打腹稿这玩意,可不是这样打的。
在座大半都是文官,都是满腹经伦之人,大多数都是科考出身,平时都是要针对时政做文章的。
这些考题这么多观点和论证,若不写出来,跟本就无法理顺思维,毕竟所思所想是一回事,写出来,有时却会词不达意,写不清心里的话。
但眼前这个少年,却是一口气洋洋洒洒地写下两大页。
下笔还快。
这是考卷,就得这么两张纸,一不小心,就可能沾墨了,污了。
但他却没有,动作行云流水一般流畅。
他长得又俊美,清卓华丽,往那里一坐,便是肃肃似青松,皎皎如朗月,风姿独秀,好像在场所有人都成了他的背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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