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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澎湖海战三(1/2)

第六十五章                        澎湖海战三

施琅如何决断,郑成功不感兴趣。

或者说,郑成功已经没有这个功夫想这个。

因为此刻战事正急。

郑成功本想缓上一缓,却不想荷兰人心思比郑成功还急,荷兰人昨夜夜里航行,与郑成功擦肩而过,等郑成功撤回澎湖的时候。

正好看见荷兰人正在进攻澎湖。

欲救台湾,先攻澎湖。

荷兰只要能控制澎湖,则郑成功的台湾攻势,就不攻自破。

卡尔的眼光与决断,不可谓不毒。

甚至一场决战,正中卡尔的下怀。

故而双方一接触,就好似干柴碰上烈火,撞在一起。

就在澎湖主岛与西屿之间的海峡之中,这一场大战就展开了。

郑成功船队从南向北航向,乘风而来。

而荷兰人本已经准备炮轰澎湖岛,但是郑成功突然出现,让他们不得不临时变阵,于是从北向南航向。

双方相向而行。

炮声连连,一声接着一声。

说实话,这样的战事郑成功也有一点憷。

他并非没有指挥过海战,但是之前的战事,全以接舷为上,而这一场战事,却是以火炮为先。

这种战事比接舷战,还要惨烈。

双方相距里许,纷纷炮。

每一艘船上,都有大大小小几十门,此刻双方投入在数百门大炮。

与在西方即将爆的英荷海战,双方投入大炮过万门大炮相比。

是有一些少,但是整个东亚战场,却也是少有的。

不得不说,虽然说少了刀兵相接的残酷,但是大炮对轰的残酷,丝毫不弱。

虽然双方都在移动之中,火炮命中率虽然不高,但是在里许之间,威力相当大。

每一炮弹打在船舷之中,都是木屑纷飞,一颗颗就好像是子弹一般,打在人身上,就是一个血洞。

如果说人被炮弹打在身上,根本就是尸骨无存。

这个时候,就显示出双方船舷材质不一样了。

荷兰船都是整根木材所建的,但是夏军的船只材质却不一样。

原因很简单。

经济性。

因为在整个中国,因为历史的原因,那种非常大的原木,只有在云贵之间的深山老林,还有辽东的原始森林之中才有。

在长江下游却没有多少大木。

所以想要整个的木头用来造船,代价非常之高。

高到几乎无法忍受。

明清之间,皇帝想修皇宫,就必须在西南深山之中采木。

就要花费数十万之多。

虽然其中有从西南运输到北京的运费。

但也看得出来,其中花费之大。

郑家是商人。

郑芝龙并非不知道荷兰人的船好,但是从商人角度来看,经济性上,福船却胜过夹板船。

虽然郑氏修建了这样的船只,但所用的决计不是整根原木,虽然以传统中国木匠工艺,用木头拼凑在一起,与原木在外观之上,没有任何问题,甚至说,在一般性质上,也没有任何太大的问题。

但是在大炮的轰击之下,这种性能上的差别就大多了。

所以在承受一样的炮击之下,荷兰人的船只要比郑家的船只,更能承受炮击。

在密集的炮击之下,甲板之上,尸横遍野,大片大片的的血迹,与残骸。

郑成功就在站在船头,眼睁睁的看着炮火呼啸而至。

击穿船舷,一门门正在开火的大炮,都跟着哑火了。

并不是大炮出了什么问题。

而是操作大炮的人出了问题。

大批炮手水手死亡,让火力减轻了不少。

大炮轰鸣之声,与船只被炮弹击中的声音,旁边一道道水柱冲天而起。

甲板之上,就好像是暴风雨冲击过一些。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郑成功明显感受到了脚下有明显的震动,这种震动夹杂在种种声音之中,看上去似乎不重要。

但是郑成功很明白,下面定然有进水了。

虽然这船下面也有一道道隔层,即便荷兰人打穿第一层船底,这船也不会那么容易沉没的。

只是如此一来,船只的行驶度就很成问题。

不管再任何时候,船只航行的度在交战的时候,都是相当重要的。

郑成功也被海水不知道打湿了几次,整个人几乎从海水之中捞出来一样。

他依然坚守岗位,站在船上众人都能看见的地方。

任炮火轰鸣,炮弹飞舞。

在这里,与甲板之上,面对炮轰的几率,几乎没有差别。

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好指挥的。

更多的看下面人的挥了。

不过,郑成功更担心的事情生了。

他远远看见在他北边的那一艘船,船帆重重的落了下来,中间那一根桅杆,被硬生生打断了。

桅杆一断,几乎是将这艘船的行动能力给硬生生的打残了。

在这双方都在移动之中的战事,这一艘就要脱离战斗序列。

“不能按照对方的节奏来。”郑成功心中暗道:“只能按照自己的办法来做。”

郑成功下令说道:“调转方向冲过去。

本舰冲在第一个。”

“大人。

这万万不可。”

郑成功身边的侍从大吃一惊。

郑成功的船并没有排在第一,是因为第一交战位置,承受得压力太大了,如果不是这样。

第一艘船也不还凄惨到这个地步。

郑成功就这样的冲过去,恐怕也是集火的中心。

“没有什么不可的。”郑成功目光一转,眼睛之中杀气蒸腾,如果下面的人都不敢抬头对视。

“去下令吧。”

“是。”郑成功的威望本来就没有人可以阻拦,他本身的性子之中,就是带几分刚愎自用。

这一点说得上好,也可以说不好。

就好比历史上征台之事,不知道有多少人反对,甚至投降清廷,郑成功也毫不动摇。

另外临死之时,处理郑经之事,也是如此。

只是两事一正一反,却是两面。

时势有变迁,郑成功的性子却没有多大的变化,此刻再有人多嘴半句,郑成功定然悬其头颅于桅杆之上。

下面的人对郑成功的性子也是很了解的,见他如此,自然没有人敢违背他的意思。

就在船只一边转向,由向北转向向东,一边挥舞令旗,将郑成功的命令传达给各船船长。

刘国轩就跟在郑成功后面,见状,说道:“岂能让国公以身犯险。”当机立断抢在郑成功前面,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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