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山海关前(1/2)
1o78219o8远东狂人第3o1章山海关前
广热的风裹挟着漫漫黄尖从关外吹来将天空变得片昏只用明是正午时分但这光线看上去却如同傍晚一般。
这?
是山海关南关火车站。
连接北京与奉天沈阳的京奉铁路就从这里经过这南关火车站就是京奉线上最重要的交通中转站。
京奉铁路是由以前的关内外铁路延伸而来而关内外铁路在修建之初考虑到京城的安全清廷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将这条连接关内与关外的铁路连成一条直线所以这山海关站非常特殊它既是关外铁路的终点。
也是关内铁路的起点换句明白点的话来讲乘坐火车走关内外铁路的话到山海关站的时候无论是乘客还是货物都必须在这里换车。
乘客换车较为方便麻烦的是货物换车。
这年头没有集装箱的概念所有的货物无论是土货还是洋货无论是整货还是零货全都散装在车厢里搬上搬下全靠人力到了山海关火车站这货物的换车就是一个系统工程好不容易将货物从火车上卸下却也未必立即就能装上另一列火车这得排车次可是货物卸下车总不能就这么堆在露天堆栈里风吹日晒得找地方存放因为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车次。
如此一来这山海关火车站就兴起了一个新兴行业小小货栈业私人货栈业。
山海关货栈业的主要业务就是替客户代办货物转车事宜货物的装车、卸车、保管车次手续的申请代办”诸多事宜均由货栈方面一手代办不需客户操多少心一句话只要给了货栈银子这货物就能顺顺利利、妥妥当当的装上火车。
运到它该去的地方这山海关货栈就是没门没路的小商人必不可少的经商工具。
关内外铁路扩展为京奉铁路之后虽然两条铁路终于连接起来了理论上可以实现客货直达但是由于运力不足货车在南站还是必须停靠如果车次排不上的话这车上的货物还是得换车于是这山海关的货栈业并未随着京奉线的连接而衰落虽然也说不上兴盛但至少靠货栈业吃饭的人还能捧住手里的饭碗。
今日天不亮就专起了大风一直吹到中午也没见消停因为风沙弥漫。
看不清信号灯京奉线上运行的列车不得不减慢了度车次完全被打乱不仅客车晚点旅客滞留而且这停靠在山海关南站车站的货车也格外的多不少心急火燎的货主满世界的蹿联系货栈派人去车站卸车、存货这自从革命之后已清淡了不少日子的货栈生意也立刻火爆起来。
不过这些货主很快现他们无法召集到足够的人手卸车因为多数货栈的伙计和掌柜都被派了公差。
正在山海关外的北站卸车一时半会儿根本抽不出人手到南站帮忙。
货主们好奇的一打听这才得知那北站火车站来了几趟军列据说是要调往天津的但是由于车次的问题无法马上南下所以只能先将车上的军用物资卸下以便调过头回奉天把那些还没运过来的北洋军部队尽快接到天津。
东三省现在还有北洋军?
曹混的第三师不是早就调到京津一带了么?
货主中不乏闯关东的暴户。
对于东三省的情形并不陌生有好事者特意跑到北站车站一瞧又骂骂咧咧的跑回了南站。
“呸!
狗屁的北洋军!
那不就是张作霜、冯德麟的胡子队伍么?
说的好听点叫“保险队”说得难听点叫“马贼!
当年东洋小鼻子跟西洋大鼻子在东三省开仗地方糜烂。
辽西遍地土匪虽然后来满清朝廷派兵剿匪可是官匪勾结那土匪、马贼是越剿越多迫不得已只好以匪治匪这张作霜、冯德麟就是那时候招安过来的每人手下几千人马。
东征西讨了几年好歹是灭了大股匪帮这张、冯二人也摇身一变。
成了巡防营的统领了。
可是土匪就是土匪换了身狗皮那还是土匪!”
“嘘!
小声点!
现在共和了。
袁大总统封了张作霜、冯德麟每人一个师长现在你得叫人家张师长、冯师长。”
“张师长、冯师长?
一瞧你就没在奉天呆过。
这“师长。
是外人叫的人家队伍里头可是叫着“张大帅”“冯大帅呢。”
“大帅?
也不嫌寒碜。
好好的不在东三省做土霸王到南边来做什么?”
“做什么?
做炮灰呗。
现在南边的革命党搞了个“联合阵线”号称党员数百万军队数十万兵强马壮要跟袁宫保争天下呢北洋军兵不够就把张作霜、冯德麟的队伍给调过来了指望着这帮绿林好汉跟那帮革命党死磕呢。”
“莫谈国事莫谈国是。
喝酒喝酒。”
到北站打听消息的货主们赶回了南站在货栈一条街的酒铺里聚在一起嘀咕一边喝着高梁酒一边谈论着南北局势货栈外头是风沙漫天货栈里头却是酒香四溢如今这年头借酒浇愁的人可不在少数。
犹筹交错中两斤金碧眼的洋人走进了货栈一条街大热的天。
却是衣帽整齐在漫天黄尘中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这两个洋人一个叫司戴德一个叫马文都是美国人前者是美国驻奉天总领事后者是他的助手兼翻泽。
“知道么马文这间酒店让我想起了堪萨斯的乡村再馆。”
司戴德在一间酒铺前驻足仰起头眯着眼在那招牌上逡巡着目光。
马文抬起头看着招牌说道:“除了里头着酒鬼!
外。
我看不出纹里与美国酒馆有什么相同凶生。
现在离车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我建议我们进去坐一坐或许他们这里有啤酒我们可以带一些回车厢让那帮闷闷不乐的公使馆政客开心一下。”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酒铺不过这里并没有啤酒所以两人只好点了两杯茶看着碟子上的那几块中国式糕点愣。
“马文我记得我点得是糕点。”
司戴德用手指捏起一只小包子好奇的看了眼马文。
“先生这里只有这种“糕点”而且中国式传统糕点基本上就是这种东西。”马文眨了眨眼。
“马文你的中国话说得不错可是关于中国的传统文化了解得很有限中国北方糕点和南方糕点是不一样的这就好象是中国的南方人和北方人一样他们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司戴德将小包子放回了碟子里。
端起茶杯但却没碰嘴唇开始表他的见解。
“中国的北方人粗豪而中国的南方人细腻所以他们做出来的糕点也完全不一样北方糕点讲究实惠只要能吃饱就行而南方糕点讲究好看而且为了追究细腻不惜舍弃一些实用性。
就拿这个包子来说。
让北方来做有面有馅就行了但是南方人或许还会在花纹上做些手脚而且还会给这只包子起一个非常别致的名字。”
对于司戴德的见解马文并不同意。
“先生据我所知中国北方的饮食文化也是一门学问就拿满州王朝来说虽然他们的皇帝是正宗的中国北方人可是他们吃的食物也是很有讲究的据参加过宫廷宴会的外交官说满洲王朝的皇宫里有许多精致得让人不忍下咽的菜肴。”
“马文那是两百年南北文化交流的结果在统治这斤小国家之前满洲皇帝的宫廷宴会一定非常简陋或许烤骆驻肉是他们唯一可以拿的出手招待贵宾的菜肴。”
两个对于中国文化一知半解的美国人坐在桌边争论着中国文化的传承。
正为中国人古代是否是分餐制而辩论时那酒铺门口人影一晃又走进来两个洋人。
不待酒铺伙计上前招呼司戴德已站起身向那两人打招呼。
“嗨!
!
能在这里碰见你。
太让我意外了。”
那两个网走进酒铺的洋人显然也有些意外前头一人急忙走了过去。
与司戴德和马文打着招呼并为身后那名同伴引见。
“领事先生能在这里遇见您我非常荣幸。
这位是贝松昌克先生。
他是法国人曾经是船长在中国已经呆了许多年头现在他是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的经理此次到北方来是打算在南满地区开设分公司的。”
四个洋人就在这张酒桌边落座互相打听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山。
“莫理循先生你到山海关来做什么?
现在中国的国会选举正进行到关键时候你怎么会跑到这里呢?
该不会是打算去满洲吧?”
“领事先生你是在开玩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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