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底线(2/3)
钱我会还的!”
秦娆见面前这个长相相当英俊,眼窝却有些发青的男人小西装上并没有多少雨水痕迹,而身旁那个将伞扔在桌子上的青年身上也没有被滂沱雨水淋湿的痕迹,肯定是开车来的,可是透过垂落的雨幕四下张望,街道两边却没有看到奥迪a6的影子。
“找车呢,老婆?”
青年伸出手指挑起秦娆的下巴,微微扭了个角度,向着停在一棵树下的黑色雷克萨斯道:“你忘了吗,老婆,这辆车你入学那会还坐过!”
秦娆对车并不了解,也不想了解,所以根本分不清太多的车型,况且马上就快四年了,又哪里能记得是否坐过?
“看样子你不记得了!
不过没关系,我就是喜欢你这副不谙世事的样子!”
青年说着,俯下脸向着秦娆的因为害怕而颤抖的双唇吻下去,如以往每一次相同,这个小妞搞得跟个圣女一样,床不让上,嘴不让亲,连个手他妈的都不让碰,有在她身上费心思的精神,复旦,华师的美女都不知道破了几个了。
想起刚才在车里看到她为那穷逼脱下衣服的样子,心里登时怒火中烧,刻毒地朝里面扫了一眼,不见那小子的人,只有伞挂在桌边,估计是去厕所打飞机了。
“贱货,进酒不吃吃罚酒,有大饭店饭不吃,非吃这垃圾摊的东西,你说你是不是贱!”
青年恶狠狠掐住秦娆的手腕,恼羞成怒地往外拖,秦娆半蹲着将身体向后倾尽力挣扎,无奈青年手劲太大,猛然一用力便将她拉了个趔趄,扑倒在地上。
秦娆伸出手臂环住一张桌子的桌腿,像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死死抓着,不肯放手,可这个男人疯了一样,连着用力拽了三下。
轰
随着一身闷响,那张简易桌子被拉翻,而秦娆整个人也被丢进了路边坑洼的积水了,浑身都湿了。
“哎,哎,各位朋友……”
老板刚看到相貌堂堂,比自己儿子强多了的年轻人叫秦娆老婆还以为这个就是她真正等的男朋友,心想这样的女孩也只有有钱家的小孩才能追到,然而没等说两句话风云突变,就用起了强。
别说不知道她是秦娆,就算是一个普通女学生在他的摊里就这样被大男人凌辱,他也不能袖手旁观。
不过毕竟是做生意的,所以陪笑着说:“各位,各位,有啥事好好说,人家一个女孩子……”
话音未落,桌上放的一个辣椒粉瓶子就砸在鼻梁上,辣椒粉洒了一脸,顿时眼睛就像被刀子划了,火辣辣的痛,那年轻人带的三个差不多二十**岁穿着精干的男人立时过来,就在这时,一只盘子从屋里飞了出来,不偏不倚砸在冲在最前面那个梳着偏分头的男人脸上。
“草,看你妈的逼呀看!”
其他两个人将偏分头扶起来,对着仅剩那一桌的四个男人爆了句粗口,按理说这边四个人,那边也是四个人,不该惧,但是看到人家停在那边一百多万的车顿时没了底气,不是说怕打不过,而是万一人家是某个官的犬子,抑或东江那个大佬家的公子哥,那不是纯属捅娄子吗?
再说了,就算帮了那美女,最多也就是感激一番,不痛不痒的,又不能干点啥,谁疯了才管闲事,所以四个人灰溜溜地跑了,钱也没付,走出十来米才听见小声的喝骂。
然而当这边一个瘦的跟烟鬼,却留着碎蛋壳型刘海的阴郁男抄起桌上一个酒瓶追出去的时候,居然吓得连跑都忘了,为了找回点面子嘟囔了一句“叼什么叼”的那厮脑袋上立时挨了一瓶子,阴郁男丢下碎开瓶子,解开腰带,就那么对着被砸得头破血流的小伙脸上就是淅淅沥沥一阵小雨。
尿完,阴郁男一脚踏在小伙下身,猛力地扭了扭,这才带着一脸快意施施然从雨中走回去。
自始自终,那几个没用酒瓶开过脑瓜瓢,没见过用尿凌辱人只有点精虫上脑小追求的猥琐男全身上下都激愤了,可是当阴郁男一个眼神瞥过来,没有一个敢触碰眼神的。
阴郁男随手又抄了一个瓶子就准备向店里走去,夏夜之手上拿着纸巾正擦着水,见他走来一蹙眉,心中却暗叹了声。
别过来找死
换作另一个场地,一个没有小妖精在的场地,那人恐怕就是这辈子最后一次抄起酒瓶了,当年在纽约皇后街为了达到目的他连无辜路过的小女孩都能狠下心扭断脖子,何况这些杂种。
但是在她面前这么做,可以吗?
恐怕若是真的那样做了,他们从此真的将走上陌路,她还只是一个女学生
就在夏夜之站在台阶上,和心里那个狂躁的声音抗争,考虑能不能不下死手处理好这件事的时候,秦娆一下子扑了过来,攥起桌子上她喝了半瓶啤酒的那只瓶子拦在阴郁男面前,对夏夜之喝了一声:“你进去!”
“滚——开——”
阴郁男睁着那双吓人的眼睛,向下撇着的嘴里挤出这两个字。
然而秦娆仿若听不到,扭转脸对着夏夜之坚决道:“这没你事,进去,等我叫你你再出来!
快点!”
夏夜之向下又走了两个台阶,这时另一个家伙攥着烧烤摊挑火的铁楔子想绕过秦娆,然后给那傻逼腿上来一下。
就在那几个人都相视地嘲笑着,想看看这个敢打江大校花主意的**片刻后是怎么样一副低声下气样子的时候,秦娆手里的瓶子毫无征兆地砸下,带着一连串飞溅的碎玻璃茬子还有血花,本身头上就有块不知几年前被酒瓶开过留下疤痕的青年扑腾跌进一张桌子里。
“进去,夏夜之!”
葱根白嫩的手指被岔口划开了一道,鲜血涔涔而下,但是秦娆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对着夏夜之温和道:“有我在呢!”
不知这句话里有什么魔力,夏夜之向前迈出的脚似乎被藤萝拖住了一样,放不下去,退步,转身,夏夜之插着口袋,在身后两点惊诧和讥讽交织的目光中,扶着店老板走进烧烤店。
“好,好,好!”
青年坐在一张桌上,踩着椅子点了根烟,歪着头打量着秦娆,笑道:“有句话怎么说的来?
别看今天蹦得欢,就怕将来拉清单。
秦娆,本来这瓶子是要砸我头上的,是吧?
得得得,我也不去想你想砸谁,但是有件事我得跟你交待句,我这位被你开瓢的朋友在东江认识的人虽然不多,但收拾两个学生,绰绰有余,跟玩似的!
你和那小子很快就会知道了,你就等着吧……”
“等等,任超!”
就在青年打法着那个挨了一盘子挂着两管鼻血的手下搀起脸红了半边的朋友走出塑料雨棚的时候,听到秦娆喊了一声,他早料到如此。
一个女孩再生猛,心理再早熟,毕竟还是个学生,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傻女人被玩了也不敢吱声。
想到这,他懒懒道:“又怎么了?”
“放过他!”
“什么?”
青年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从秦娆十五岁的时候,他就是认识了。
这妞是什么样的性子他能不知道?
冷漠,自私,嫉妒……也不知道上了个大学怎么就学会装模作样了,貌似装得挺好,骗了一片心甘情愿为她出头讨她欢欣的傻叉,此刻都到了这地步还装,真他妈够虚伪的。
青年施然垂立,双手搭在腰际,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等着她说下半句,或者如几年前虚与委蛇地哀求他放过她,像个毒蝎子一样表面带着笑,眼睛里却刻骨流毒,这些特点加上“红颜祸水”就是他对这个混得风生水起的江大校花所有印象,曾经是,现在仍旧是。
他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像他从生来就是这副模样,无法改变一样。
在这一刻,没有外人会揭穿她的伪善,然而她却执著道:“别连累我朋友!”
青年的瞳孔骤然缩紧,笑容僵在了他的脸上,他实在不明白曾经那个只为自己而活的女人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顿时,一脚踢翻了最后一张立着的桌子,满目怨毒:“行啊,你求我!”
“我求你放过他!”
秦娆没有丝毫犹豫,心甘情愿说出这句话,“他只是一个学生,我欠你的我还!”
“可以啊,跟我上车!
陪我一晚上,我答应你!”
青年手指一指一指虚空戳着她,哑着嗓子道:“秦娆,你知不知道,我任超想得到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从你十五岁的时候,我就想……想要你,六年了……”
“我知道!
从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这辈子不上过我,是不肯歇心!”
“没错!”
撕下最后一层伪装的青年推开给他撑伞遮雨的阴郁男,声音低沉地不能在低沉:“我就是想草你,让你在我身下呻吟,让你给我吹箫,别的女人都这么给我干了,你为什么就不能?”
“很简单,你不配……”
“我不配?
我不配,谁配?
谁配?”
青年狂躁地挥着手,指着影影绰绰的暗影里那个人道:“就他,一个带你吃这种垃圾的穷鬼?
你把那个穷鬼的祖坟挖了,他能借你两百四十万?
没有老子,你他妈的早就去当鸡了!”
“钱……我会还你!
这个月,我多给你十万,月底我给你十二万!”
“钱?
钱我他妈多的是,我就要你……”
青年掏出手机朝着秦娆砸了过去,秦娆没有闪避,硬挨了一下,手机重重砸到她肩上,又弹起一米多高,落在污泥里。
那有多疼,只有秦娆自己知道,但是受人点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在那段最艰难的时光,对每一个在艰难时刻帮助过自己的人,她都怀着深深的感激。
没错,面前这个人从开始的目的她便深知。
她憎恨过自己的美貌,因为那让她的自尊心受到侮辱,但也庆幸美貌,否则她连为父亲正名的机会也没有,恐怕要承受的亲戚朋友的鄙夷怨毒,度此一生。
纵然他对自己百般刁难,但正因他所说,如果没有他,也许……
“好,秦娆,今天我就给你一个面子,你把身上的衣服脱光!
脱光了我就放了你喜欢的那孬种!”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里面的夏夜之便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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