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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最好的时代(1/2)

第二百六十四章 最好的时代

缅甸,曼德勒

1941年7月的曼德勒,早已不是当年英占时期的那个破旧小城,低矮的房屋全部被规划为了老城区,新城区则是由缅甸人民在拓忠大将军领导的人民政府的号召下,全民行动建起来的。

拓忠大将军出任缅甸人民政府最高领导人后,一边改革内政,一边积极从北方中国进口先进的机器,开办了一些民生工厂,初期以生产必须的生活品为目标,尽最大努力改善北部缅甸的生存现状。

“拓忠将军,我国政府很高兴看到缅甸北部地区能够处于将军的领导之下,并且最终走向繁荣富强。

虽然帝国大军开拔在即,但大日本帝国依然不会忘记曾经并肩作战的缅甸战友。

我相信,不久之后,整个东南亚都将沐浴在帝国的荣光中,东南亚共荣圈并不只是一个梦想,它终将付诸实施。

届时,大日本帝国政府会有一份礼物送上。”

此人正是驻缅甸日军最高指挥官,日本陆军大将山田乙三,正是他指挥着10万日军在缅甸北部与英法联军作战,最终挡住了英法军队的进攻,并且让英法损失惨重,光是英国人就有高达4万多人的死伤。

直到战争后期,英国人依然没有适应日本人那种疯狂的战争打法,英军部队的指挥官一旦发现日军发起决死冲锋,就会让印度士兵顶上去,而印度士兵则每次都会迅速溃退,这样的结果就是战败的黑锅由印度人来背。

不过随着印度人组成的殖民地军队的数量越来越多,日军的攻势终于也陷入了颓势,中国不希望缅甸提前决战,卡住了后勤方面的支援,而日军也不愿意去和多达二十万的印度炮灰和十万英法联军早早地决战,于是,缅甸在多方地意愿下,终于实现了南北分治。

缅甸人民政府定都曼德勒,缅甸民主政府定都仰光,为了标榜民主,英国人毅然支持了缅甸南方政府的成立。

“不知道山田将军所说的礼物是什么,倒是让我很好奇。”

拓忠平时喜好喝茶,一边自顾自地喝茶,一边故作饶有兴趣的样子,问起了眼前这个早已看厌烦了的日本人,暗道,多年了,总算要走了。

山田乙三神秘地笑了笑,推了推军帽下的眼镜,故作神秘地说道,“帝国占领东南亚后,必将迫切需要一些忠诚的朋友,拓忠将军完全具备这种资格。

作为老朋友,我唯一能够忠告将军的,就是准备足够多的军队,战争胜利后,将军将获得难以想象的好处。”

“嘭!”

送走了山田乙三,拓忠只觉得心头一股无名火,一把将桌上上好的一个玉佛像扔到了地上,摔得粉碎,这才心情好了一些。

“将军,沽罗将军来了。”一名秘书小心地报告道,看着地上被摔得粉碎的佛像,心里不禁暗道,将军很久没有发这么大的火了。

“让他进来吧。”

想到这个沽罗,拓忠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当年这个沽罗加入自己手下时,还是缅甸北部山地流浪的华人小青年,读过书,非常聪明,在战场上打了数个漂亮仗,逐渐成长为自己手下的第一人。

在之前的日缅联合作战中,自己手下三个将军,他是出战最多的,表现很优异。

“将军。”沽罗走了进来,敬了个军礼,他对拓忠,总是保持着一种下级对上级的绝对服从。

随着拓忠在缅甸的日渐权重,整个人也变得更加的难以揣摩起来。

但沽罗却是极少能够摸准他心意的将领。

而由于华人后裔的身份,沽罗又得到了拓忠更多的栽培。

“听说你病了,在中央医院住了两天,现在身体好了一些没有?

我们的中央医院,不少医生都有去中国进修的经历,治疗小病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拓忠关心地问道,三个下属,两个华人将领,一个缅甸将领,他最信任的还是这个沽罗。

沽罗:“是的将军,我的身体好多了,这次生病真是如同做了一个梦。”

“做梦?

我看你是操心太多军队的事情了,刚刚我已经下令,给你多放几天假了。”拓忠笑笑,自从缅甸人民政府成立后,他就改变了许多,喜怒不形于色,杀戮无常,冷血无情,但和这个属下在一起,他反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能够放开一些,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拥有喜怒哀乐,而不是高高在上,杀戮无常。

“将军给的假期先记着,我一定会休的。

听说日军要开拔了,我才专门来见将军的。”沽罗感激地说道,拓忠在许多人眼中,无疑是一个铁血领导人,对于任何敢于反抗,背叛他的人,都是铁血诛戮,但沽罗却有一种从未向人道明的感觉,直觉告诉他,拓忠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冷血无情。

他不禁有种错觉,如果拓忠是北方人,该多好。

但幸好,将军和北方的关系非常好。

“是的,日军三天后开拔,战争又要开始了。”拓忠心情有些沉重,连沽罗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是好事,日军在我们的地盘上待了几年,虽然不敢像在中国时那样任意杀戮,但早已是民怨极大,走了也好。

他们打起来了,我们正好有时间训练更多的军队。”沽罗摇摇头,提起日本人,他就是愤怒无比,这种感情很复杂,并不单纯是因为他身为缅甸将军。

“最近的货怎么样?”拓忠问道,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沽罗闻言,脑海中迅速地闪过最近几批货物的情况,这正是他秘密负责的项目,“我们的货物一直没有出过问题,销量非常大,现在的货物都是通过中缅铁路的火车偷运到海边,直接上船。

英国人只是检查火车上有没有支援南部游击队的武器弹药,其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彻底惹怒北方。”

货物卖出去了,沽罗的责任就尽到了,他也不知道那些庞大的黄金货款去了哪里。

拓忠满意地点点头,却是提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吩咐下去,通知那十几个固定的大买家,以后的货,不能卖给15岁以下的人,一旦被我们发现,立即切断供货。”

“将军?

这,这很可能遭到他们的反对,而且,这样,最终损失的还是我们。”沽罗不太理解,为什么将军会突然下这个命令。

“执行命令,这是死命令。”拓忠不容置疑地说道,接着说起了第二件事,“我们刚刚从北方进口了一大批适合从林野战的装备,等你病彻底好后,立即抽调精锐部队,组建丛林野战军,由你出任军长,到时候还会有一些北方的专家辅助你指挥军队进行丛林野战训练。”

“是,将军。”沽罗眼中难以察觉地闪过一丝异色,从北方进口了装备,又要大规模训练精锐的热带丛林作战部队,这意味着什么,以他的思维很容易联想到,“保证完成任务,将军。”

至于犹太人,则从不在他的考虑中,有军队在手中,犹太人能翻起什么风浪,正好帮北方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好好干吧,”

拓忠有些累了,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沽罗走出大将军的办公楼,抬头望了一眼北方的天空,想到即将由自己训练的精锐野战丛林部队,不由信心百倍,喃喃自语道,“多年的等待,总算是到了一展抱负的时候了,希望时间再快一些吧。”

而他整个人则从两天的诡异梦境事件中彻底清醒过来了,虽然他本身就是一个秘密很多的人,但那一次莫名其妙的梦境依然让他无法理解,只能想象成是一次意外。

那个梦里,有许多熟悉的北方人面孔,虽然都没有能够代表身份的明显穿着打扮,但他却好像听到了熟悉的语言。

梦中,自己最后被注射了一支药剂。

沽罗一走,拓忠又一个人静了下来,回想起联络员与自己的密谈,他不禁有些失神。

“……他吩咐这种货物,从今天起,绝对不能再卖给15岁以下的青年,无论他是美国人还是欧洲人,还是德国人,这种货物将不再向他们出售……”

再想到关于北方即将发起冬季攻势的情报,他不禁有些醉心,日军走了,北方来了,日子总算熬出头了。

“或许是时候扩军了。”

拓忠喃喃自语道。

汉京山,共和国元首大本营,一名大本营特别机要秘书敲门走进张蜀生的办公室,“委员长,三个目标都已经注射了药剂,缅甸的目标是最后注射的,一切正常,在各自医院例行观察了两天,计划取得了初步成功,当事人和身边的人都没有任何察觉。”

“嗯。”

张蜀生点点头,心里却颇为激动,代号炎黄计划的文明计划总算是启动了。

许多个夜晚,他都问自己,来到这个充满最大机遇的时代,是随波逐流,是铁血争霸,还是利用自己掌握的梦想机,实现一番最伟大最难以让人想象的抱负。

渐渐地,他总算想清楚,如果自己随波逐流,那枉费了这亿万人难得的天大良机。

而如果自己只是将整个共和国带入铁血争霸,也不过是塑造一个百年后的‘美国式的中国’出来,最多把二战的胜利者,变成中国,让中国借二战的机会一飞冲天。

但是他却发现,自己想做的远远不止这么多。

来到这个最艰苦,最艰难的时代,最大的机遇,其实不是打败那些西方列强,让中国实现美国式的崛起,最大的机遇,是拥有这四万万国人。

上下五千年,敢问哪一个时代的人民,有今天的国人团结、互助、上进、无私。

有哪一个时代的人们如同今天的国人一样,充满着梦想,充满着奉献,充满着力量?

有哪一个超时代的人们,如同今天一样,积极努力地工作,廉洁奉公,渴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这个最差的又是最好的时代,让整个社会具有前所未有的高效率。

没有,从来都没有!



无论是上古先秦,还是汉唐盛世。

无论是原本历史上的建国初期,还是百年后的改革开放特色新中国’,都达不到如今的高度。

或许,原本历史上的二十世纪大部分时间,人们同样发挥出了自己最大的热情,用自己最大的奉献,建设这个国家,复兴这个民族,但是,他们所追随的,却无法带领他们实现最伟大的变革与复兴。

张蜀生很明白,如果自己在后世,身为一个技术人员,获得了梦想机,或许可以家财万贯,也或许可以权倾天下,但是那有什么用呢?

人民依然自私,社会依然冷血,时代依然充满了金钱与腐朽,堕落与无良。

一个处处都充满着疾病的社会,和一个如同万物初醒一般的新生共和国,完全没有可比性。

如果在后世,自己找不到最忠诚的追随者,找不到最忠诚的子民,找不到最甘于奉献的工人和学者……

而这些,在这个时代通通都有,张蜀生不想辜负这些同胞,他们是那么的难得,甚至数千年来都难得一次。

这个时代除了物质文明与科学水平暂时比不上后世,张蜀生认为,它其实并不比后世差。

而物质文明算什么?

计算机已经出现,迟早会引发计算机革命。

科学水平算什么?

给共和国五十年,甚至更少的时间,他就有绝对的信心,让共和国达到后世的世界水平。

如今是1941年,如果有五十年时间,那就是1991年,他甚至有信心全面超过后世自己的那个时代。

时间不决定一切,时代的早晚也不决定一切,真正决定一切的是人民,是社会风气,是民族之魂。

这些东西一旦丧失,人们一旦处于绝望中,社会风气一旦处于极度败坏中,民族之魂一旦处于‘总是表示强烈反对’的懦弱的尴尬中,将是一场文明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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