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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二章 人坛(1/2)

文学    杨改革是急速的开动脑筋,思索着这件事。

这件事,必须要有一个合情,合理,说得过去的说法,还真的不能就这么草草的了结了。

若是没有一个说得过去的说法,不能把这件事从坏事转变成好事,那自己可就有得麻烦了。

那家人,是典型的陕西移民,若是处置了他们,则对陕西的移民是一大打击,除了移民受打击,自己的威望也会受到很大打击,特别是在移民中的威望,只怕会直线下坠。

可若是不处理,这事对自己也是一个相当大的打击,不管怎么说,给活人用“纸钱”,这绝对是忌讳中的忌讳,若是不处理,对自己的威望也是一个极大的打击,天下人必定要嘲笑自己这个皇帝,觉得自己这个皇帝没用,连给自己烧纸钱都没法管。

一个被世人“嘲笑”的皇帝,可没有什么威望和民心可言,而威望和民心,却是自己改革最大的依仗。

杨改革仔细的往深处想这个事,开始浑身发冷起来,这里面的水可不是一般的深,里面的套子可不是一般的多,若这事是有人指使的,那么,指使做这件事的这个人,其心思可真的不是一般的歹毒,算准了自己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所要达到的目的,就是打击自己的威望,让自己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杨改革是越想越觉得可怕。

自己这不知不觉中,就上了别人的套子了,如今还是得赶紧像个办法解套才行,若是不能成功解套,那自己的威望和名声,绝对会受到沉重的打击。

威望和名声受到打击,甚至成为一个笑柄皇帝。

这是自己绝对不允许的。

思索了一阵,心烦意乱的杨改革不得要领。

如何破解这件事。

实在是个难事。

“陛下,还是让奴婢出面,查一查那家人吧,那家人定是受了别人的指使,只要查到那个指使的人。

定会弄个水落石出的。”王承恩罕见的自己出面要求为皇帝为皇帝办一件事。

平时王承恩可从来不这么做,今日这个事,实在是太恶毒了,王承恩气得发抖,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杨改革虽然内心烦躁得厉害,对这个事更是深恶痛绝。

可好歹还有一丝理智一直告诫自己,不要莽撞,自己身为皇帝,一言一行。

都会对这个社会造成很大的影响,千万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将这几年的心血付之东流。

想到这几年自己千辛万苦积累起来的声望和人心,杨改革逐渐的冷静下来,再一次用理智战胜了冲动。

“不,此事万万不可冲动,一旦冲动做出什么事来,则朕这几年积攒下来的人心和威望,算是一刮勺括去了……。

这后果是什么,大伴可想过?”想到问题的严重性。

杨改革更是谨慎起来。

“可陛下,这如此毒恶的诅咒。

奴婢实在,奴婢……,陛下……”王承恩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皇帝为了天下人,付出了那么多,却还会出这种事,这老天爷,怎么就这么不公呢?

皇帝实在是太难,太苦了。

杨改革虽然努力的以理智压下了冲动,可一时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破解办法,只能发呆起来,王承恩在呆立在那里默默垂泪,皇帝的心还是太软了。

“大伴,去把施首辅,韩阁老,毕自严,袁崇焕召来,这个事,朕得找人商量一下……”杨改革的脑海里,除了那一点不能乱来的理智外,其他的全是一片混乱,已经不能思考问题了,这件事,也只能找人帮忙了,能帮上自己的,也就这么几个人了。

孙,徐二人都太远,来不及,也帮不上。

“奴婢遵旨!”王承恩擦了擦眼泪,答应道。

皇帝怎么就这么难呢?

……

杨改革的心思虽然是一片的混乱,对这件事左右为难,可事情往往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往往是天无绝人之路,往往是绝处逢生,往往是到了最没有办法的时候蹦出一个办法来。

王承恩刚刚出去,杨改革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脑海里划过。

杨改革猛然觉得,这一瞬间,天就亮了,这笼罩在自己头顶的黑云被驱散了,可这道灵光来的快,去得更快,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杨改革猛然站起来,来回在地上走动着,努力的回忆刚才自己到底是想到了什么。

可这灵感似乎就此消失,再没出现,任杨改革在地上来回的走动也无济于事。

等到施凤来,韩爌等人到来的时候,杨改革依旧还在原地转圈子。

“臣等参见陛下……”施凤来等人参拜行礼道。

“免礼,平身吧……”杨改革扶着有些晕的脑袋,小声的说道,这道灵感,始终再没有出现,杨改革再也没抓住。

有人弄“纸钱”给皇帝烧的事,早已传遍了京城内外,这件事,即好笑,又笑不出来,这事还不知道在呢吗收场呢。

“有人给朕烧‘纸钱’的事,想必诸位也都听说过了吧,朕寻思着,这件事,必须尽快的妥善处理好,朕想听听诸位的想法。”杨改革开门见山的说道,这些都算是一定程度上的心腹,倒是没必要藏着掖之。

几个人想笑,又不敢笑。

这事若是没人了,一个人的时候,笑笑皇帝遇到这种倒霉的事也是可以的,但这种场合却是绝对笑不出来的。

几个人都是沉默的,不知道如何开口,这件事,确实是一件棘手的事,下手不能轻,也不能重,还得处理好皇帝和移民之间的关系。

总的来说,这件事不管如何处置,对皇帝的伤害和打击都不会小。

谁也不愿意出头来当这个恶人。

又沉默了一阵。

袁崇焕开口说话了,素有楞子之称的袁崇焕虽然也明白其中的厉害,可这性格使然,纵使这事会得罪皇帝,可他还得说,不说就不是他的性格,他就是这种楞人。

“启禀陛下。

臣就以这兵部尚书的角度来说一说这件事……”袁崇焕开口了。

“单说不妨……”杨改革心思烦乱的说道。

“启禀陛下,以臣这兵部尚书的角度来看。

这件事,只怕是陛下着了道了,有人暗害陛下……”袁崇焕就这么把心里想的事说了出来,说得还是这么直接,也没怎么考虑到皇帝会雷霆大怒。

“哦。

是吗?

这个说法倒是有些新奇,朕也曾想过,这件事,或许确实是有人指使,来害朕的,这个要害朕的人。

心思之歹毒,实在是难以想象,这件事,朕不管如何处理。

都是两头为难,朕这声望是必定要大跌的……”杨改革烦乱的说道。

“回禀陛下,正是,此事难就难在,那个指使之人的目标,实则还是陛下的声望,他要达到的目的就是离间陛下和天下百姓的关系,让陛下的声望折损。

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袁崇焕勇敢的说道。

“……正是,这也是朕为难的地方。

那卿家说,谁会这么歹毒。

要害朕呢?”杨改革问道。

“陛下,如今我大明和东虏在关外连连大战,杀伤东虏无数,谁最恨陛下,非东虏莫属,最近陛下又刚好下令逐渐收拢对东虏的围困,想这东虏只怕也是日子难熬,实在是煎熬不下去,所以,不得不赌一把,让潜伏在京城内的探子以此事来害陛下,离间陛下和天下人的心,让我大明内部发生混乱,从而好浑水摸鱼,其用心和用意,实在是险恶……”袁崇焕说道。

“嗯,言之有理……”杨改革倒是稍稍的松了口气,袁崇焕的意思,杨改革是明白的,那就是转移矛盾,把这个事推给东虏,不管真的是东虏做的,还不是他做的,有了这个说辞,也算是有了个交代了。

虽然这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可也不算是太差的一个办法。

其他几个人见袁崇焕如此说,也跟着说道。

“陛下,臣也以为,这多半是东虏的诡计,千万不可上当了,应该及时昭告天下,严查奸细……”韩爌也跟进了,这个借口,也还说得过去,可以让皇帝有个台阶下,不至于当众出丑出丑,也不至于把皇帝和天下百姓特别是移民的关系搞僵。

杨改革点点头,想了这么久,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刚才那一丝灵感出现之后,就再也没回来了,杨改革觉得,若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事情也就这么决定了,把这事推给东虏,然后严查奸细,算是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这个办法,不是最好的,也仅仅是稍稍的能把这件事圆回来而已。

“启禀陛下,臣有一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毕自严叹息了一口气,说道。

暗暗祈祷,皇帝还是要挺过这一关才好啊!

这大明的未来,几乎就全系在皇帝一个人身上了,若是皇帝有个好歹,出现点什么偏差,绝对是大明朝的噩梦,也对使这个毒计的人恨之入骨。

“卿家但说无妨……”杨改革道,心思混乱的杨改革,准备听从袁崇焕的谏议,将这件事推给东虏,找个台阶下。

这台阶虽然也是个台阶,可却不是那么一个很好的台阶,下这个台阶,自己还是会折损威望,自己被天下人暗中“嘲笑”的事,是没法完全洗干净的,一个被“嘲笑”的皇帝,其严肃性和威望,必定大打折扣。

“……陛下,即便陛下把事情推到东虏头上,可这天下百姓还在进京,还会磕头,还会烧香,烧纸,若是此事不想个好法子,陛下处理了今日这事,日后又难免在有出现什么烧纸的人……”这话毕自严本不想说,可想了想,还是说出来了,他是皇帝的心腹,心腹就该有心腹的态度,这话虽然会让皇帝不高兴,可他还得说。

“这,这倒也是……,那,诸位卿家,看又该怎么办呢?”杨改革问道。

难道说下令禁止老百姓进京磕头?

这对自己和移民之间关系的伤害。

可真的不小。

若是继续让那些老百姓磕头,又难免再次发生今天这个事。

“……陛下,臣以为,陛下应该设立一个专门来拜谢的地方,有了专门拜谢的地方,百姓爱戴陛下,也就不会再来皇城根了。

有了专门的地方拜谢,想必也就有了专门的人打理。

那些能做,那些不能做,也有人经管,也不会再出现如今这个事了……”毕自严说道。

心里又暗叹,这事。

其实也怪皇帝自己,早就有大臣给皇帝提过这事,说来磕头的老百姓越来越多,甚至有堵塞城门的事,谏议皇帝还是找个专门的地方供老百姓磕头,可皇帝却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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