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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0 老太太的身份(1/2)

这么一喊,小区主干道两边的人纷纷回过头来,有人惊喜,有人惊疑,有人羡慕。

有人嫉妒,有人大呼着不可能、不可能!

钢五哈哈大笑,说有什么不可能的?

人现在就在我车里,不信一会儿到九号楼去看看!

九号楼便是老太太居住的地方,当初我去抓老太太的时候就在九号楼。

钢五喊完之后,便把头缩了回来,稳当当地坐下了,脸上还挂着一丝得意的微笑。

我转头看向窗外,道路上依旧满满的都是人,有人干嚎。

有人痛哭。

还有人举着灵幡招魂。

这都什么事啊?

越靠近九号楼。

便能看到仪式越发隆重,花圈什么的已经堆到快放不下了。

楼下还搭了一个灵堂,最里面供奉着郝大明他老娘的照片,老太太在照片里依旧阴沉沉的,看的我一阵哆嗦。

灵前跪着一大票人正在痛哭,就跟死了妈似的。

我勒个去。

不知道有一天我死的时候,会不会搞得这么隆重?

啊呸呸,说什么丧气话?

车子在灵前停下,钢五最先跳了下去,接着我也被人押了下去。

立刻有人围上来,说抓到了?

钢五拍着我的肩膀,说龙城的左少帅,如假包换!

众人纷纷投过来目光,看向我的眼神里有愤恨,也有嫉妒。

搞毛啊?

我越发迷茫起来。

钢五走到灵前,跪下磕了个头,大声说道:"老佛爷,您在天有灵,睁开眼睛看看,我把这小子抓回来啦!

"接着。

钢五又朝我这边招了招手,我也被押了过去。

"跪下!

"钢五大声喊道。

我抬头看了一眼老太太,她年龄本来就大,现在又死了,给她跪一个也无妨,能屈能伸嘛。

我也不多嘴,立刻跪下去给老佛爷磕了个头。

我一边磕头一边心想,这回身边的人更多,怕是更难逃啦。

磕完了头,钢五刚拉着我站起来,身后便传来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什么?

人被钢五那小子抓到了?



"

钢五一回头,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石爷来啦!

"

人群散开,一个面貌红堂堂似关羽的汉子走了出来。

钢五拱了一下手,说石爷,不好意思啦,这回叫我领了先。

石爷哼了一声,走到我跟前来,说你真是左飞?

我点了点头。

"操!

"石爷狠狠一拳揍在我肚子上,我立刻运起真气去挡,虽然还是疼到不行,但起码不会受伤。

石爷又狠狠打了我几拳,说你他妈的,连我们老佛爷也敢杀,活腻歪了你!

我恨恨地看着他,心想老子要不是被手枪顶着,保证把你的双臂双腿全卸下来,让你像蛆虫似的在地上爬个来回!

石爷泄完了气,才回头看向钢五,说老五,有你的啊,这回东西全是你的了!

东西?

什么东西?

钢五嘿嘿笑着,说都是运气、运气。

石爷咂着嘴,说我咋就没那么好的运气?

老子都准备买张机票飞去京城了,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没离开兴画,胆子够肥的啊!

钢五好像也没心思和石爷多说,只说一会儿祭祀大典就要开始了,石爷记得准时参加啊。

石爷还是粗声粗气,说放心吧,忘不了!

我等着你小子继位呐!

继位?

继什么位?

钢五说好,又和石爷告了别,说要上楼去看看场地布置的怎么样了。

接着,他又回头吩咐看我的那人,说一定要把这小子给看好了,出了什么闪失就拿你试问!

"放心吧五爷。

"身后这人尽心尽责,枪口就被离开过我的脑袋。

钢五离开之后,身后这人便把我拖到灵堂一角,死死用手枪抵住我的脑袋。

我很想问问他你不累吗,手不酸吗?

你哪怕就是去喝口水、上个厕所,也算是给了我机会啊!

不过这人始终没有动弹,一下都没有过。

我闲着没事,便打量起灵堂四周来,发现前来祭奠的人一波接着一波,每一个人都哭的伤心欲绝,好像个个都死了老娘。

他们尚且如此,也就不难想像郝大明为何那么依赖他老娘了。

我正琢磨着这老太太在兴画当地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就见又过来十几个青年过来祭奠,他们都披麻戴孝,身穿白衣、头戴白帽,一路低头行走。

我看的眼熟,定睛一瞧,差点没喷出来,竟然是猴子、黄杰、郑午、马杰来了,身后还跟着独眼龙、方刚他们那一干人。

好嘛,竟然混到这里来了。

一看到他们,我的心就安了,知道自己今天晚上肯定有救了。

没办法,就是对自己的兄弟超有自信!

前来祭奠的人有很多,也不差他们这些人,所以他们并未引起注意。

一帮人跪在灵前磕了几个头,也是哭哭啼啼的,口中念叨着老佛爷啊,您去的也太早了,左飞那个杀千刀的,我们定将他碎尸万段呀。

我一头黑线,心想这帮家伙可是逮着机会了。

猴子那鬼东西,一边哭还一边乱瞅,目光终于落到我身上来。

我顿时激动万分,不停冲他使着眼色,让丫赶紧过来救我。

谁知猴子却置若罔闻,反而跟旁边的黄杰嘀嘀咕咕。

黄杰也朝我看过来,看我狼狈地坐在地上,还被人用枪顶着脑袋,两人嗤嗤嗤地偷笑起来。

郑午也凑过去,似乎在问他俩笑什么,他俩冲我这边指了指,郑午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都快急死了,超想臭骂他们几句,但是又怕泄露了他们身份,只好忍不作声。

几个人正窃窃私语地笑,旁边有个掌管白事的知宾,冷着脸说,祭奠老佛爷,你们笑什么,是不是想死?



几个人赶紧就不笑了,又趴在地上干嚎起来,猴子还沾了点唾沫涂到自己脸上,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就好像他爸又死了一回。

我心想活该,活鸡巴该,多骂他们两句才好。

磕完了头,他们竟然也不看我,并且很有礼貌地退了出去,天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飞机?

不过我知道他们在场就够了,那心里不是一般的安逸。

安逸到什么地步?

安逸到我的一颗心放下来,浑身的精神也松懈了,连着劳累一天,忍不住打起了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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